不過同在一個屋檐下,多少算眼睛看着她們,夏時錦只能是迴應讓她進來。
“門沒鎖,你進來吧!”
夏時暖笑盈盈推門進去,把牛奶放到她桌前,“錦錦,你真是用功,剛回來就在看書,你也要顧着身子,多休息。”
夏時暖口中說着關心的話,眼睛卻是在到處瞄,想要知道這夏時錦會把項鍊放到什麼地方。
爲了要堵住那黃毛兄弟的嘴,防止他們真的要自首,夏時暖只能偷項鍊。
“我知道,就準備躺下,你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先出去吧!”
夏時暖自然是要留下,她早就想好了話題,主動坐到她身邊笑道:“錦錦,很快就要到我們生日,過去也總是忽視了你,所以這一次想要和你一起度過。”
“我不喜歡過生日,你們如果有計劃不用帶着我。”
“這怎麼能行呢,我們是姐妹,而且大哥現在也看重你,肯定是要一起的,往年我們會先在世紀酒店舉行慶生會,然後纔是到我們家庭聚會,會非常的熱鬧。”
這些夏時錦都知道,但是從來沒有羨慕過,相反而喜歡獨處。
“我說了不感興趣,而且我想今年大哥會取消所有的一切活動。”
這話讓夏時暖面色一僵,不開心都表現在了臉上,雖然大哥現在不像過去那樣寵愛她,但是不至於要取消每一年都有的活動。
再說了現在大哥都讓她回到隔壁來住,肯定是對她多些關心。
“大哥是不會取消的,這是我們的慣列。”
夏時暖清楚,這些慣列也是代表着自己在這家中的地位,如果都被取消的話,那麼今後她將會在這個家族中都失去重視。
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至少要保留到這個慣列纔對。
夏時錦自然是沒有閒情逸致來和她糾扯這些本就不感興趣的事情,只是能平靜的笑了笑。
“阿暖,晚上你做噩夢嗎?”
“......什麼意思?我怎麼會做噩夢。”夏時暖沒有想到她這突然一問,倒是把她都弄得糊塗了。
夏時錦扭頭非常認真的看向她,然後笑道:“因爲虧心事做多了的人,半夜通常都會做噩夢,就好比你這一身的傷,我還真因爲是鬼打的。”
夏時暖臉色變得更慘白,“錦錦你胡說什麼呢!”
“我胡說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纔對,我只是在等林少和警方抓住那黃毛兩兄弟,到時候肯定會有好戲看。”
夏時錦把她臉上的那些恐懼和不安全部都盡收眼底,這個人還是太過稚嫩,畢竟也是和自己一樣是花季少女,還沒有達到那種爐火純青的地步。
只是現在的夏時錦,早就不是那個十六歲的傻瓜,而是懂得一切的人情世故,更懂得看人心。
夏時暖趕緊起身,完全是不敢和她對視,爲了掩飾自己和這個事情沒有關係,也跟着附和。
只是夏時暖並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這一切都讓夏時錦看在眼裏,恨在心裏。
“當然,到時候就能懲治這兇手,大哥說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林少你脾氣你也知道,還揚言要弄死他們。”
夏時暖急忙後退,然後找藉口:“我也不打擾你休息,我也困了,先回房。”
夏時錦只是回她一個笑容,目送她離開,就像看她到底還想做什麼。
夏時暖此刻是心驚膽戰,如果他們兩人真的被抓到,那麼自己也就完蛋,不管用什麼方式,都絕對不能讓他們出賣自己。
必須要儘快想到辦法,要把項鍊偷到手。
等到晚上大家都入睡之後,夏時暖是偷偷潛入了夏時錦的房間,今天她已經來摸過底,大致上知道東西擺放的位置。
而且她在夏時錦的牛奶中加了一點安眠藥,可以讓她熟睡不會醒來。
夏時暖開始在房間裏翻找,但是當她找了整整一個小時,已經都快精疲力盡,還是沒有發現項鍊的影子。
到底她會把項鍊放在什麼地方?
最後夏時暖已經沒有辦法,又來到牀邊,望着這牀上熟睡的人,想了想伸手拉開她衣領,驚奇的發現原來項鍊居然就在她的脖子上。
就在夏時錦嘆了口氣終於找到項鍊的時候,她剛伸手想要去解開項鍊,結果夏時錦就睜開了眼睛。
“啊!!”
這大眼瞪小眼,嚇得夏時暖倉皇后退,加上腳上本來就有扭傷,這下又摔倒在地上。
夏時錦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捲曲着膝蓋,單手撐着頭打量着她,疑惑問:“阿暖,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夏時暖回過神,緊張的站起來,她明明是下了藥,爲什麼夏時錦沒有沉睡過去醒來。
她小心翼翼回道:“錦錦,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我今天來給你送牛奶的時候,不相信丟失了我的手錶,這是大哥送的,非常珍貴,所以我纔會回來找。”
夏時錦打開燈,瞧見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此刻內心承受着怎麼樣的煎熬。
這種要作惡的人,又沒有那個本事,也實在可悲。
“原來是這樣,那我叫大哥他們一起來幫你找吧,你看,你找手錶,把我衣櫥還有櫃子全部都找亂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有賊。”
這話是頂到夏時暖的心坎上,居然還會說她是賊,關鍵是她根本不敢讓其他的人來,所以連忙就制止。
“錦錦,你別叫大哥他們來,都這樣晚了,而且他們白天工作都那麼辛苦,不能打擾他們。”
夏時錦卻笑道:“那你剛纔找手錶,爲什麼伸手到我脖子上呢,難道你是想要這條項鍊嗎?這是大哥前陣子送給我的。”
夏時暖緊緊握住雙手,果然就是夏子琛送給她,這說好是送給自己的禮物,這些男人就是說話不算數,居然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輕易的就送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