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明之紹武大帝 >第0007章 激勵施琅
    徐元珊剛走不久,朱聿鐭問徐一清道:“徐郎中,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本王看上去就好像是得了麻風病一般?”

    徐一清道:“辦法倒是有,只是……”

    “對我的身體有沒有什麼損害?”

    “也沒什麼損害,只是……”

    “那不用只是了,來吧,讓我看上去就似得了麻風病一般。”

    徐一清不解的問道:“唐王殿下,你這是何必呢?”

    朱聿鐭道:“你不要多問,也不要多管,只管照着聖旨上說得去做,做好本王吩咐你的事情就是了。”

    徐一清無奈的抿了抿嘴,拱手道:“草民這就去準備。”

    不一會兒,徐一清端着一碗湯藥上來,道:“殿下,您喝下了這碗藥,渾身上下就會出現一些紅色的斑點,與麻風病的表狀極爲相似,不是郎中是決然分辨不出的。”

    “是嗎?”朱聿鐭接過湯藥,聞了聞,微微皺眉。

    “殿下,不可服用!”就在朱聿鐭準備服藥的時候,擡他來的四名蒙面大漢中一人佔了出來道:“就算要用藥,也當由小人來替殿下試藥。”

    朱聿鐭一聽這話,感動得幾乎就要落下淚來,他看那漢子約麼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中等身材,其貌不揚,唯一與衆不同的就是他的兩道眉毛,猶如雄鷹的雙翅,向上挑起。問道:“你願意爲本王試藥,爲什麼沒想着讓徐郎中親自試藥呢?”

    那漢子道:“徐郎中是咱們福建的名醫,就算他下的是毒藥,那也是受人指示,萬般無奈而爲,小人不想他害了殿下,也不想他被別人害了,故而小人願意試藥。”

    “你叫什麼名字?”朱聿鐭問道。

    “小人施琅。”

    朱聿鐭一愣,又問道:“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施琅。”

    “你就是施琅?”朱聿鐭從上到下又打量了一番施琅。

    施琅一愣,問道:“小人沒有見過殿下,難道殿下認識小人嗎?”

    別說是熟悉歷史的人,哪怕只是看過《鹿鼎記》影視劇的人也知道施琅。

    朱聿鐭道:“認識說不上,但是你的名字我還是聽過的,你是不是泉州人氏啊?”

    施琅沒有想到朱聿鐭知道自己的祖籍,連連點頭,但是他覺得這也不稀奇,雖然自己是黃道周招募的人馬,或許陛下在選自己來給唐王擡轎子的時候,就已經對自己的身世背景進行過調查了。

    朱聿鐭道:“還有一點,不知道說出來對不對。”

    “哪一點?”

    朱聿鐭道:“你施家原本是中原人士,是河南固始的,對也不對?”

    朱聿鐭這話一出施琅算是服了,這一點在黃道周招募的兩千多人中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是同村一起來投軍的都不知道。

    施琅沒有想到,唐王殿下竟然會知道。

    對於一名士兵,尤其是一名小兵而言,大明的唐王殿下對自己瞭解關注到這種地步,他施琅能不激動嗎?

    須知,拿破崙每次在閱兵或者是大戰之前,都會調出一些老兵的資料默記於心,在檢閱之時親自和他們握手,對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噓寒問暖以激勵士氣。

    朱聿鐭現在就是使用拿破崙的這個小手段。

    正當施琅有些小激動的時候,朱聿鐭突然將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施琅大喫一驚,快步上去也沒有搶到藥碗:“殿下……”

    朱聿鐭道:“你是一名好漢,就算好漢一定會死也不能死在這裏,而是應該馬革裹屍纔是,希望有朝一日,你施琅能成爲大將軍,能夠率領我大明鐵騎,殺進北京,驅逐建虜,重開大明新天!”

    施琅一聽這話,激動的幾乎就站立不住了,他一把跪在朱聿鐭的面前:“小人謹遵唐王殿下將令!”

    接着朱聿鐭又問了另外三人的姓名,一個叫文岑綱,一個叫鞠仁龍,一個叫農開蒙,加上施琅,他們四人是一同長大的發小。

    施琅感動的熱淚盈眶,就是同來的文岑綱、鞠仁龍和農開蒙也都熱淚盈眶。朱聿鐭對徐一清道:“徐郎中,給這四位兄弟找個地方休息。”

    徐一清看到這一幕也呆住了,他沒有想到我大明王朝還有這般硬骨頭的王爺,忙道:“草民遵命。”

    朱聿鐭又對施琅等四人道:“等會兒,一直到明天天亮,無論是誰來見我,你們假意的攔一攔,如果他們進了我的屋子,你們就一定不要攔,並且要讓他們看到,你們避之唯恐不及,知道嗎?”

    施琅、文岑綱、鞠仁龍和農開蒙齊道:“小人遵命。”

    這四人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沒有什麼文化,但是他們卻比徐一清要懂得變通得多。

    不一會兒,朱聿鐭開始覺得身上微微有些發癢,徐一清道:“殿下,藥力發作了。”

    朱聿鐭道:“好了,你給我安排一間房間休息吧。”

    徐一清道將手一讓:“請殿下跟草民來。”

    在徐一清領着朱聿鐭往裏間去的時候,朱聿鐭小聲提醒徐一清道:“徐郎中,如果你不想一家人遭橫禍,最好將方纔的聖旨燒掉。”

    徐一清道:“殿下,陛下的聖旨豈能焚燬?”

    朱聿鐭道:“你放心,陛下不會怪罪你的,一旦這聖旨被人搜到了,你就麻煩了。”

    徐一清驚恐的問道:“莫非殿下這是僞詔?”

    “放屁!”朱聿鐭道:“如果是僞詔,施琅他們會對本王死心塌地嗎?陛下有他的難言之隱,你最好不要多問!”

    徐一清知道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道:“草民馬上就去焚燬聖旨。”

    傍晚時分,在平虜侯府中,鄭芝龍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藥方和攤開了藥材,這些藥材在郎中一再確定確確實實是治療麻風病的之後,他陷入了沉思:“難道這個朱聿鐭真的得了麻風病?”

    想到這裏,鄭芝龍又搖了搖頭:“不敢相信。可是這裏的藥方和藥材又確實都是治療麻風病的,這……這怎麼說呢?”

    “不!”鄭芝龍猛然醒悟:“朱聿鐭是要跑,這分明是他的金蟬脫殼之計!他這是要去贛州,他這是要去贛州號召明軍來福建與我爲敵,一定不能讓他跑了,一定不能!”

    當然,無論怎麼說,朱聿鐭是唐王,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親弟弟,強行捉拿他還是不敢的,是他決定派人進入逢春堂一探究竟,同時,他自己也準備連夜進宮,當面向隆武帝詢問這件事。

    當下,鄭芝龍派自己的侄兒鄭彩,率領一隊親兵,以搜查建虜細作爲名,搜查逢春堂,而他自己則親自入宮,面見隆武帝,一探隆武帝的口風。

    他不信如果這裏真有什麼陰謀,隆武帝哪裏沒有一點點的痕跡可循。

    在鄭綵帶兵走後,鄭芝龍以建虜細作大批入城爲理由,率領三千甲士包圍了皇宮,自己領着五百護衛直入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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