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明之紹武大帝 >第0167章 西山大戰
    當鰲拜指揮着麾下的人馬往南昌城裏衝的時候,忠順營的李友和忠貞營的黨守素各率領一千騎兵衝左右兩路衝殺出來,夾擊鰲拜所部。

    無論是忠順營還是忠貞營,若論騎兵的戰力,都不如八旗鐵騎,但是在今天的戰場上,他們佔據了主場的優勢。所謂主場的優勢,就是南昌城的城頭上忽然出現了大批的老弱婦孺百姓,這些百姓齊聲高呼:

    “大明威武!”

    “明軍威武!”

    “保我河山!”

    “護我百姓!”

    ……

    兩千騎兵聽了這種聲音,士氣大振,人人以大明的守護者自居,奮勇殺敵,毫不退縮。

    鰲拜的五千人在遭到了第一波弓箭手的伏擊後,稍稍的出現了混亂的狀況,現在由於突然遭到了李友和黨守素的騎兵衝擊,能夠保證不被擊潰,已然是難能可貴。

    就在鰲拜五千人陷入苦戰的時候,南昌城東西北三面城門大開,三百個忠貞營和忠順營最爲擅長的殺敵方陣蜂擁而出,對鰲拜部的清軍展開了圍殲。

    鰲拜知道,此時再不撤退,五千人馬就有可能被全殲在南昌城下的危險,他急忙下令撤退。

    可是李友和黨守素死死的咬住鰲拜的人馬,使他們難以抽身撤走。

    難道鰲拜沒有指望在自己身後的多鐸率領的阿山、馬喇希來救援自己嗎?

    他從聽到西山炮響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這樣的指望。

    鰲拜不做這樣的指望是十分正確的。

    因爲整個白虎營的兄弟和三門紅衣大炮和十餘門虎蹲炮都埋伏在西山之上,他們只等着南昌城下開打,他們以大炮對山下的建虜中軍發動猛攻。

    同時施琅的水師也日夜兼程沿着贛江,從贛州進入了修水,配合埋伏在西山上的白虎營對多鐸率軍的中軍發動猛烈的炮擊。

    施琅的水師進入修水可以說是一種極其冒險的行爲,但是施琅覺得,雖然危險,因爲修水的水面太窄,不適宜整個水師的運動,但是施琅以爲,越是危險就越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而大明新軍的主力----袁宗第率領的忠順營和李過率領的忠貞營卻不在南昌,也不在西山,而是埋伏在九江以南九十里的柴桑城外。

    柴桑城是當年孫權的治所所在,建安十三年諸葛亮就是在這裏見到了孫權,孫劉兩家結成了共抗曹操的聯盟。

    阿爾津的後軍押運着糧草剛剛出城二十里,袁宗第和李過就猶如圍獵一般的撲殺了過來。

    西山方向,阿山和馬喇希藤牌兵,一左一右,往山上進攻。

    這藤牌兵原本是鄭芝龍的特有兵種,士兵身穿繡滿虎紋的厚棉服,可在地上打滾而不受傷,戰時還可用水打溼防火器;胸背等關鍵部位有專用的藤甲護體,這種藤甲十分輕便堅韌,尋常刀砍、箭射均不能將其穿透,屬於《三國演義》中藤甲兵的改進加強版。

    另外,這些藤牌兵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藤牌兵只有盾牌是藤條用油浸後編制而成,所以稱之爲藤牌兵。這種藤牌刀槍不入,雨天頂在頭上可當雨傘,遇到河流,可作小船,從容渡河,與敵軍單兵格鬥時跳躍滾動,突至敵前,寧敵軍防不勝防,一刀斃命;如遇火銃手,以藤牌護身,快速衝鋒,就是當世最先進的燧發槍,也不能傷其分毫,掩護身後的弓箭手或者是火銃手還擊;遇到敵方大隊衝鋒時,則集中成團,把藤牌豎起,形成盾牆;對付敵方騎兵時,三人爲一組共同對付一名敵騎兵,其中一人執籐牌,掩護其他兩人,另兩人,一人砍馬腿,一人砍跌落馬下的敵人。

    這種加強版的藤牌兵就算再來個諸葛亮,也不可能以火攻就能將其全殲。

    這也是他們和《三國演義》中藤甲兵最大的區別。

    藤牌兵手持長刀,奮力登山仰攻,白虎營的兄弟通過吳汝義知道精銳的清軍都配屬有這麼一支特種兵,當他們看見清兵手持黑漆漆的藤牌攻上山來的時候,五百個順軍方陣從山上往山下衝擊,和藤牌兵對攻。

    藤牌兵雖然靠近不了火炮,但紅衣大炮也不敢隨意開炮,怕誤傷自己人,只有虎蹲炮對天射擊,石疙瘩通過拋弧線來砸傷後面衝上來的清兵。

    順軍方陣居高臨下,陣與陣之間緊密配合,雖然有樹木、山石阻礙了順軍方陣發揮最大的戰力,但是藤牌兵是仰拱,也難發揮自己的全部優勢。

    就在明清兩軍廝殺的難解難分之時,一面“朱”字大旗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一員頭戴鍍金護法頂香壓縫六瓣明鐵盔,身着黃絨絛穿方葉齊腰明甲,一手持着魚腹刃,一手牽着馬繮,胯下騎着白色駿馬的大將揹着似血夕陽,渾身上下猶如閃着金光一般,衝着清軍的中軍鑲白三角繡龍大纛旗殺了過來。

    西山上的明軍將士站得高看得遠,見了“朱”字大旗,士氣大振,齊聲高呼:

    “唐王殿下萬歲!”

    “唐王殿下萬歲!”

    “明軍威武!”

    “大明必勝!”

    片刻,在這員大將的身後跟着鋪天蓋地的騎兵,勢如猛虎,聲若奔雷,很快就和多鐸的中軍絞殺在了一處。

    這員大將不是別人,正是大明唐王朱聿鐭。

    朱聿鐭不是被金聲桓、王得仁活捉了嗎?

    他如何又在這裏呢?

    顯然,這是朱聿鐭和金聲桓、王得仁給多爾袞布得一個局,當初在寧王府中所展現的那一幕不過是所有人演的一場戲,觀衆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來勸降金聲桓和王得仁,如今腦袋掛在朱聿鐭坐騎脖子上的濟席哈。

    鰲拜在城下看的所有人,都不過是演員而已。

    至於說那場強姦案是真還是假,殺了誰,這些都已經被即將的大勝而湮沒。

    而忠順營、忠貞營、白虎營,包括水師都是時刻做好了準備的,只要朱聿鐭一道將令,他們便全部悄然兼程北上,在南昌附近集結。

    水師的路程雖然最遠,但是所有的水手不分晝夜的行船,反而比陸營先到半日。

    當金聲桓確定清軍的大軍毫無防備的向南昌開來的時候,金聲桓便將朱聿鐭請出來,並且由朱聿鐭親自將所有的佈局都告訴了濟席哈。濟席哈聽到這些,面如死灰,欲哭無淚,然後被王得仁從身後一刀結果了性命。

    致死濟席哈沒有閉上眼睛和嘴巴,這或許就叫死不瞑目吧。

    朱聿鐭當時連三百親兵都沒有帶進城,他就不怕金聲桓真的對自己下毒手嗎?

    別說,還真不怕,因爲金聲桓的各級人馬中都有大明新軍的長史和司馬,並且已經從玄武營的兵士從提拔了一批人起來做把總守備這樣的基層軍官,另外,玄武營中有一部分士兵就是從大明新軍中補充過來的老兵,金聲桓想用他們來殺朱聿鐭,他得調得動玄武營纔行。

    另外,青龍營中早有一部分兄弟和玄武營的人馬對調進了城,“抓捕”朱聿鐭的不是玄武營的人馬,而是青龍營的兄弟。

    朱聿鐭原本是不想將濟席哈的腦袋掛在自己的馬脖子上的,有礙觀瞻,也顯得自己太過血腥,但是劉芳亮告訴他,這樣可以打擊建虜的士氣,朱聿鐭也就只好勉爲其難了。

    “活捉多爾袞!”

    “別走脫了多爾袞!”

    “多爾袞納命來!”

    ……

    當所有的人都向鑲白三角繡龍大纛旗衝過去的時候,劉芳亮看見大纛旗下的不是多爾袞是多鐸憤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他媽的,不是多爾袞!”

    劉芳亮是認識多爾袞和多鐸的,從山海關到潼關,再到湖北、湖南,如今到了江西,他們不止一次的交過手。

    朱聿鐭問道:“不是多爾袞是誰?”

    “多鐸。”

    “哈哈!”朱聿鐭大笑道:“明遠將軍,先逮住這個多鐸再說,只要逮住了多鐸,老子能讓多爾袞哭得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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