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是在家裏藏女人了嗎?這姨媽巾是打哪裏來的?”
看到垃圾桶裏的衛生棉,肖百惠炸了毛一樣的喊出了聲。
被自己母親的聲音喊得頭痛欲裂,他知道自己現在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
“你給我說說,你衛生間裏的姨媽巾是哪裏來的?別告訴我說是你來了大姨媽!”
坐在沙發上,老太太有鼻子、有眼兒的怒瞪着無視自己的兒子。
厲庭深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老太太以爲他是要潤潤喉,給自己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卻只見厲庭深完全無視她,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
被自己的兒子不待見,老太太氣惱的奪過他手裏的遙控器,關了電視。
“我告訴你別給我繼續裝,你有女人這件事兒,你瞞不住我的!”
任由誰都說自己的兒子是彎的,肖百惠都不信。
別人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她老太太清楚。
這個渾犢子就是裝。
現在好了,連女人的東西都搞出來了,她更加堅信自己兒子有了女人這件事兒。
“我說了,只是一個過路的女人,借用了家裏的衛生間,至於您想怎麼想,我左右不了!”
“借用衛生間,一個女人好端端的借用你一個大老爺們的衛生間幹什麼?”
四下瞄了一眼,除了衛生間垃圾桶裏的衛生棉以外,老太太並沒有看到其他什麼屬於女人的東西。
“你還不給我說實話是不是?”
這次,厲庭深直接擡腳起身,踩着拖鞋走開。
“噯,你個小犢子,我……我去你樓上找!”
說着,老太太快厲庭深一步,直接上了樓。
——
在厲庭深房間裏坐立不安的蘇蕎,一會兒站起身,一會兒坐下,還時不時的在地上來來回回的徘徊。
她剛剛聽到了樓下那聲大叫,也知道那聲大叫是厲老夫人的聲音。
只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她出門解釋。
有了之前幾次碰面的事情,估計就已經讓厲老夫人誤會了她和厲庭深之間的關係,再加上她這樣突然出現在他私人住宅這裏,她就算是跳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握緊的小手都要擰出汗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還能不能走出這個別墅。
“噔噔噔!”拖鞋與樓梯摩擦的聲音傳來,擲地有聲,在寂靜的別墅裏,顯得尤爲清晰。
越想氣越不順,肖百惠來勢洶洶,一副捉姦的架勢的往厲庭深的房間那裏走去。
衛生間那裏出現的衛生棉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自己兒子一定是金屋藏了嬌,而且,依照他磨磨蹭蹭開門的不耐煩樣子,指不定他養的女人,現在還這個家裏。
越發堅定心裏的想法兒,肖百惠堪比運動員一樣健步如飛。
在房間裏坐立不安的蘇蕎,聽到門外有腳步聲,越來越近的傳來,她幾乎是亂了陣腳的找地方躲避。
偌大的臥室裏,幾件擺設的物件,根本就藏不住她。
拉開衣櫃的瞬間,頭頂上光線打下,蘇蕎一眼就看到了堆放在衣櫃一角那裏未拆封的男士內褲。
“刷!”的一下子紅了臉,她一時間無措的不知道該不該躲進去。
門外,老太太的臉被氣得圓鼓鼓的,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就是犯渾,自己不抓住他的小尾巴,他指不定要把這個女人藏到什麼時候。
將手搭在了門把兒上,剛壓下去門把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橫了過來。
“媽!”厲庭深不耐煩的喚了一聲自己的母親。
“您到底要幹什麼?”
聽到門口那裏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無所適從的蘇蕎,驀地僵住了身子。
“渾犢子,你要是不讓我進去,就說明你在裏面養了女人!”
白了自己兒子一眼,老太太不悅的瞪他。
“你說說你這都三十幾歲了,藏着個女人還和我這個做媽的裝神弄鬼。你爸在你這個年齡那會兒,你都穿活襠褲了!”
“……”
拽了拽自己兒子的衣袖,轉身就換了一張臉,厲老太太笑道:“兒啊,你也不用瞞着媽了,你只讓媽看看是個怎樣的女孩子就行,你連這點兒要求都不滿足媽,你這個白眼狼,真就枉費媽一把屎、一把尿的養你一場!”
紅着眼眶,厲老太太比那些電視劇演員都會做戲的擺出一張風雲變幻的臉。
額角麻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起來,厲庭深拿自己這個母親一向都沒轍。
“媽,房間裏沒有女人!”
鎖緊着罡氣十足的眉宇,他對自己的這個母親連多說一句話都煩的厲害。
“你又糊弄我!”
虎着臉,老太太彎下了眉頭兒,“我就是想看看人家姑娘長什麼樣兒都不行嗎?”
“……”
“上次你和你公司那個女職員的事兒,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呢,這回兒又搞出來了一個女人,媽呢,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對比一下兩個姑娘哪個更能適合你,哪個更能像我似的做你爸的賢內助!”
凝着仰頭看着自己的母親,沒有說話,厲庭深坦然的推開了房間的門。
“吱——”
門軸轉動的聲音傳來,蘇蕎當即就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惶惶不安的躲進了衣櫥裏。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開了門,厲老太太有些怔愣。
“您不是說我藏了女人嘛,看吧,您看看我到底藏沒藏?”
雙手環胸的倚在門口那裏,厲庭深用下巴點了點臥室。
肖百惠癟了癟嘴,自己兒子這樣一副坦然的樣兒,反倒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了。
如果說自己的兒子要是沒有藏女人,自己這張老臉豈不是沒有地方放了?
動了動嘴,老太太揪着衣角。
“那個啥,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煮麪條去!”
說着,老太太灰頭土臉的一溜煙的下了樓。
——
肖百惠在樓下煞有其事的給厲庭深煮着麪條,心不在焉的她,早就望眼欲穿的看着樓梯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