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狗剛走到警車旁邊,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身穿特警服的警察,手裏拿着一副手銬和一副腳鐐,冷冷地看着他。
在這一刻,周圍十幾個特警,竟然有六個人拿出六把九五十突擊步槍,整齊地瞄着張二狗。
“玩大了!”
張二狗冷汗頓時流了下來,若非是元神比普通人強大五倍左右,說不定整個人都趴下去了,不過現在看他微微顫抖的雙腿,也能猜測這貨被嚇得不輕。
“稍等,我用下手機。”
張二狗想去掏手機,看了一眼那六個黑洞洞的槍口,不敢擅自去摸口袋,萬一給他們造成錯覺,把自己打成馬蜂窩就麻煩了。
“可以。”
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看着眼前這個外賣小子的表現,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莫非抓錯了?
這貨的表現不像那個轉眼間放倒八個混混,一分鐘不到踢斷四個保鏢小腿的人啊?
張二狗拿出手機,通過微信,將昨晚拍攝的視頻發給慕容晴,隨後把手機遞給了那個中年警察。
那個拿着手銬腳鐐的警察,走過去把張二狗的雙手和雙腳都鎖上,然後把他拉上了警車。
“呸,我還以爲是個富二代呢,原來是個搶劫犯。”
杜鵑站在店門口,看着不遠處已經上了警車的張二狗,狠狠吐了口唾沫,看到自己員工滿臉的疑惑,開始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我不太相信這孩子是搶劫犯,不像啊,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聽了杜鵑的描述,付士林搖了搖頭,二狗那孩子不像個壞人啊。
“老付,就你實誠,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那小兔崽子背地裏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
杜鵑看着付士林哼了一聲,扭着大屁股朝店裏走去,邊走邊哼哼,似乎張二狗被抓,她得到多少好處一樣。
其實,這就是典型的嫉妒心作祟,只是她自己不承認而已。
“姐,我被警察抓了,快來救我!”
正在局裏給同事佈置抓捕任務的慕容晴,看到張二狗的來電,隨手就接了,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句就掛了,心裏在想,是不是他的惡作劇。
慕容晴想了一會,正打算給張二狗打電話的時候,微信上收到張二狗的兩個視頻,點開一看,臉色大變。
“這下麻煩大了!”
慕容晴神色大變,想了下就給總局打了個電話。
“慕容,你是打聽張二狗的案件嗎?那是大老闆親自下令抓捕的,敲詐勒索知名企業家、慈善家兩千萬啊,影響太惡劣了。”
東海市公安總局,某刑警總隊的一個小隊長,接到慕容晴的電話後,也沒多想,就和她說了案件經過。
慕容晴放下電話後,神色凝重,然後把抓捕任務交給一個副手指揮,自己則迅速開着警車,拉響警笛呼嘯着朝東海市公安總局飛馳而去。
“爸,我想請您幫忙,和我們大老闆打個招呼,我想救個人。”
路上,神色焦急的慕容晴,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救誰?”
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氣十足、十分威嚴的中年人的聲音。
“一個傻瓜、笨蛋、白癡……”
慕容晴一想到張二狗發過來的視頻,就怒火沖天,這麼明顯的勒索行爲,你還傻乎乎自己拍視頻?
“好!”
那個中年人也沒問理由,便掛了電話。
京南軍區,司令部。
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中年軍人接了慕容晴的電話後,濃重的眉毛一揚,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究竟是哪個好運的小傢伙,讓我家晴晴如此激動?”
京南市,昊天大廈,最頂層。
“你說什麼?二狗被一羣特警抓走了?”
楊雲海聽了朱學靈的彙報,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的,老闆,罪名是暴力傷人、敲詐勒索?”
朱學靈平靜地看着楊元海,從口袋裏掏出個優盤,然後插在電腦上,裏面赫然是張二狗發給慕容晴的視頻。
楊雲海看着那兩個視頻,久久不語,右手幾個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桌面。
“讓司機備車,現在趕去東海,對了,把二狗手機裏的監視軟件毀了吧!”
朱學靈聽了楊雲海的吩咐後,一言不發走出來辦公室。
“小傢伙,真是給我驚喜啊!”
楊雲海雖然未曾習武,但眼光還是有的,視頻中李二狗那身手,絕對是自己見過最出色的,自己的那幾個保鏢差太遠了。
“在那件事之前,他還是個很普通的農村娃吧?”
在張二狗昏迷送到醫院以後,楊雲海自然簡單調查了一下張二狗的一些資料,而張二狗在墓室的表現,讓他震驚不已,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祕密,但是憑直接推斷,張二狗終非池中之物。
一個小時左右,楊雲海到了東海的某個隱祕的會所。
“老楊,什麼事兒把你急成這樣?”
陰暗的包廂中,一個坐在角落的中年人,正在喝茶水,看到走進來的楊雲海,搖頭笑道。
“老劉,找你幫個忙!”
楊雲海也不和他客氣,坐在他身邊,掏了根菸遞過去。
“不抽,最近嗓子疼。”
那中年人擺擺手,低頭喝了口水,“難度大嗎?”
“不大,和公安總局老大打個招呼而已,剩下的我來操作。”
楊雲海自顧自點了根菸,深深吸了一口。
“那沒問題,我說你這傢伙,上次那個幾百億的項目都不找我幫忙,這回怎麼想起我來了?”
那中年人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好奇道。
“哎,如果讓他受了苦,我怕我那寶貝女兒傷心。”
楊雲海通過監視張二狗的手機,自然看到這幾天兩個少年的各種信息,尤其那天,那個傻小子爲了給女兒送外賣,在鬧市狂奔二十公里的視頻,讓他都感動不已。
“雨丫頭的對象?難過你那麼緊張!”
中年人搖頭苦笑,只有爲了孩子,做父母的纔會任何事都全力以赴吧?
“還不算,關係沒確定呢!”
說道這裏,楊雲海神情有些激動,看着眼前自己這位發小和多年老友,認真道:“我有種直覺,也許某一天,你可能也需要他的助力。”
中年人聞言,怔怔看了老友一會,神色開始凝重起來,對於這位老友的判斷,幾十年來,他一直沒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