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邦和張川到清河鎮衛生院檢查,醫生左言右它東扯一句西拉一段。

    “到底有沒有病?什麼病?”安國邦皺眉,爲什麼醫生說的話,每一句他都聽不明白?甚至他懷疑醫生在背書。

    張川疑惑,“你剛剛背的是西醫注意事項?”

    醫生眼裏閃過心虛,然後又理直氣壯的總結張川就是營養不良,沒有什麼大問題,少勞作多喫肉就好。

    安國邦想罵人,廢話。

    石河村有幾個人不營養不良的?

    別說老人孩子,就是身強力壯的男人也營養不良。

    至於多喫肉?

    呵呵。

    想屁喫。

    能有紅薯喫飽就已經是幸福了。

    安國邦想要罵‘不靠譜’,但忍住了。這個時候能在衛生院上班多是有點關係背景,至於是否有本事?

    一個月也沒有三五個病人,誰關心。

    至於那些有本事的人......安國邦看一眼張川......多數和張川一樣在鄉下撿牛屎呢。也還有一些像安呈一樣,死在了絕望了。

    靠。

    安國邦咬咬後牙槽,沒有再說什麼,帶着張川離開鎮衛生院。

    張川卻沒有介意不靠譜醫生的胡說八道,“沒有大毛病就好。”張川鬆了一口氣,他是要活到太陽照常升起來驅散一切陰霾的那天的。

    爲了那一天,即使忍辱負重、苟延殘喘,他也要堅持,必須堅持。

    既然來了清河鎮,安國邦肯定是要去看看李兵的,問問圖紙的後續。安國邦本想讓張川在路口等他,但想到張川和安呈認識,而安呈是小荔枝的老師......

    因爲‘懷璧其罪’四個字,李兵和安國邦在上交圖紙的時候一致隱瞞了安荔濃的存在。但很多時候,一些動作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已,上面的人在拿到圖紙的第一時間就着手調查了安荔濃。

    安荔濃不知道,有些時代痕跡是不可避免的,例如她畫的挖掘機、推土機、聯合收割機,用的全是四五十年後的技術。

    即使是腳踏脫穀機,她用的也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技術。

    安荔濃出生在千禧之年後,雖然是孤兒,但也是大城市的孤兒,對於農用機械的認識一般通過書本、度度,或者年代展覽館。

    雖然她儘可能的避免了,很多超前的知識,根本就滿不過內行人。

    在安荔濃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有人把她調查了個底朝天,就連她的‘老師’安呈的名字也在相隔十多年後再次出現在很多人面前。

    曾經才華橫溢的儒雅科學家變成了掃大街的邋遢老大爺......明明就應該在鮮花掌聲裏躺贏,卻死在了寒冷的街頭。

    有人爲他惋惜,有人爲他氣憤......然後就有想要改變的決心。

    至於安呈最後一個學生安荔濃的資料也被放到了很多人面前。在看過安荔濃給李兵的圖紙後,很多內行人都希望這是第二個安呈,科技天才。

    安國邦是石河村的村長,有人調查安荔濃根本避不開他,而且他也在被詢問的範圍。安國邦是既驕傲又憂心。

    盯着張川看了一會,安國邦決定帶他去見李兵。

    ------題外話------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昨天熬夜了,買買買。

    聽說大冷冬,所以買了大衣和羽絨服。一覺醒來又覺得一件加絨衛衣就能過冬的廣東就算是大冷冬,應該也是從25度降到20度,還是用不上大衣和羽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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