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村花的致富路 >第297章 噁心老鼠
    雖然清河酒坊過年休息,但如果安九爺想要釀什麼酒也可以讓村裏人幫忙找材料。這是當初安九爺答應當清河酒坊釀酒師的時候,安國邦和安荔濃答應的。

    只要安九爺想,他們村就會提供原材料。不管安九爺是想要螞蟻還是想要蜂窩,統統滿足要求。

    這應該也是安九爺堅持當清河酒坊第一釀酒師的原因。雖然很忙,有時候也很累,但他卻不再需要自己去找原材料釀酒,只要有想法,就會有人幫他把需要的東西準備齊全。

    安九爺一輩子就喜歡釀酒,只要能釀酒忙些累些算什麼?

    統統可以忽略不計。

    人的一輩子,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很難得。

    安荔濃到的時候,村裏的十三叔正提着一窩小老鼠過來給安九爺。

    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老鼠,皮膚粉紅色,小小的就兩個手指頭的大小,瑟瑟發抖,看着弱小又可憐,嗚嗚咽咽地叫着。

    安荔濃立刻滿身雞皮疙瘩,用譴責的眼神看着安九爺。

    太殘忍。

    也太噁心。

    前世今生,安荔濃都不喜歡老鼠。

    以前住在孤兒院的時候,最不缺的就是老鼠和蟑螂還有蚊子,一天天和這些‘可愛的小精靈’爲伴,她能喜歡才見鬼。

    沒有用‘敵敵畏’趕盡殺絕,就是她仁慈了。

    在孤兒院的時候,房間、被子有限,安荔濃和幾個姐姐妹妹住一起。晚上有老鼠從身上爬過還以爲是小姐姐小妹妹惡作劇,伸手一把抓住,發現是老鼠,扔掉然後繼續睡。

    夏天的時候,老鼠、蟑螂氾濫成災,院長媽媽就會用‘滅鼠淨’或者‘蟑螂藥’把這些‘可愛的小靈精’一網打盡。然後,有一段時間常常能在孤兒院的小角落裏看到死老鼠、死蟑螂。每天,院長媽媽都會檢查孤兒院的角角落落,把死了的老鼠和蟑螂撿起來,然後統一清理。當然,有時候也會有漏網之魚。

    等到被發現的時候,老鼠已經變成了乾巴巴的老鼠幹,或者是爬滿了白色的小蟲蟲只剩下一把骨頭,還有漫天的臭氣熏天。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氣味?

    比臭水溝還要醜一百倍不止。

    小時候,安荔濃也會陪着院長媽媽撿老鼠,清理蟑螂,這絕對是一輩子的陰影。

    孤兒院也會半年搞一次大掃除,把每個角落都清掃得乾乾淨淨,每次都會清理出一窩又一窩的大老鼠小老鼠。

    大老鼠瞬間躥跳着逃脫,只剩下粉粉嫩嫩的小老鼠。

    有調皮又膽大的弟弟妹妹把小老鼠捧在手心玩,奄奄一息了,斷氣了,然後再換一個繼續玩。

    安荔濃很不喜歡老鼠,現在看着十三叔手裏的小老鼠就想逃。

    而安九爺準備用這些粉紅的小老鼠來釀酒。

    安荔濃不是第一次看安九爺用小老鼠釀酒了,但不管看多少次她都接受不了,遠遠避開。

    安九爺嫌棄十三叔帶來的小老鼠太大了,不合適。

    “敢剛出生的。”

    “這幾個已經會嗷嗷叫了,不能用。”

    既然安九爺說不合適,十三叔就把小老鼠帶走了,然後隨手扔進村裏的化糞池裏去,讓它充作肥料。

    安荔濃扶額,深呼吸深呼吸。

    “切。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怕小老鼠。”

    嫌棄。

    明晃晃的嫌棄。

    安荔濃糾正,“我不是怕,是覺得噁心。”

    “世界上有什麼不噁心的?最惡習的是人心,鮮豔豔的人心。”安九爺白了安荔濃一眼,“每天喫的菜不也是各種糞便養出來的?你喫的時候不噁心?”

    “魚塘裏的魚也是蠶屎養肥的,你還喫得高興?”

    這是實話,安荔濃無語反駁,只能無奈的抿抿嘴角。

    “矯情。”安九爺輕輕的拍拍小九,“現在生活好了,能挑剔了。早些年?呵呵。能遇見老鼠,那就謝天謝地了。可惜,沒有,只有樹根樹皮,觀音土。”

    安九爺又白了安荔濃一眼,語氣不善,“什麼事?”

    “嘻嘻。我來陪你說說話。”安荔濃殷勤又討好的笑了笑,笑容像朵開在冬天裏的小菊花。

    安九爺從鼻孔裏‘哼哼’,“無事不登三寶殿。”安九爺太瞭解安荔濃了,這丫頭就是懶。

    沒事?

    她肯定是寧願在家裏數楊桃也不願意出門。

    石河村的冬天不會很冷,但會有微風,陰冷陰冷的,還飄着毛毛細雨。這樣的毛毛細雨最適合開荒,適合種樹,但安荔濃卻不喜歡出門。

    因爲路不好,泥濘。

    走一段路,就要找塊石頭或者草坪擦一擦腳上的泥巴。

    而且,這樣的毛毛細雨,頭頂天?

    時間長了,頭髮會溼。

    戴草帽子?

    不方便。

    撐傘?

    顯得有些矯情。

    所以,不出門是最好的。

    每天在家裏看看書,然後寫寫畫畫,無聊了或者是眼睛不舒服了就到院子裏數楊桃。

    即使冬天,楊桃樹也是滿木的粉紅小花,然後在層層疊疊的樹葉裏藏着幾個小小的楊桃。安荔濃很喜歡站在樹下,昂着頭找小楊桃。

    像個小遊戲。

    在綠色的樹葉裏找到同樣綠色的小楊桃,很考究眼力,也能鍛鍊眼力。即使是爲了保護眼睛,安荔濃也會隔斷時間就站在楊桃樹下數數討厭。

    村裏的大嬸伯孃們都說安荔濃怪。

    楊桃樹有什麼好看的?

    小小的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楊桃也苦澀苦澀的,壓根就不能喫。

    一天天的看着,難道楊桃就能長得更快更好?

    否則,這樣昂着不怕脖子酸?

    這段時間,安荔濃不是在家裏寫‘小作文’就是數楊桃,難得出門。

    安九爺纔不相信安荔濃是專程來陪他說話的呢。

    小丫頭,無利不起早。

    安九爺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荔濃,像極了掌控一切的大反派。

    “陪九爺爺說話就是大事。”安荔濃摸摸小九,“九爺爺,快過年了要不要幫你準備新衣服?你的被子也要換新了吧?正好今年有新棉花。”

    安九爺安靜的盯着安荔濃看,“看來,事情不小。”都捨得下大的血本了。

    別看現在石河村人的生活好過了不少,每個月喫肉的次數多了,但布料還是很難得。主要是鄉下人能分到的布票實在太少,一年下來分到的布票可能只夠一個人做一套衣服。

    所以,鄉下人想要一套全新的衣服很不容易。

    上次,安荔濃從京市帶回了一批瑕疵布料爲什麼大受歡迎?

    因爲難得。

    村裏的小姑娘最羨慕安荔濃,不是因爲她聰明能幹,而是因爲她常有新衣服。村裏誰家姑娘能每年做新衣服?

    只有安荔濃。

    現在,小丫頭竟然說要給他做一套新衣服一張新被子,意外啊。

    這得要多少布票?

    “九爺爺,這是我的一片孝順之心。”

    “如果孝順,你就不會來問我,而是直接準備。”

    當然,安九爺也不差這一套衣服。要說,村裏誰的衣服最多,絕對是安九爺。每個季度一套新的,但因爲他買的衣服款色顏色一樣,所以大家看不出來,不知道罷了。

    安九爺手裏有錢,也不是扣扣索索的人。

    他一把年紀了,人生也沒有幾年了,當然要喫好穿好,心情好。

    “什麼事?直接說?”安九爺坐在搖椅上,輕輕的順着小九的毛,然後扯扯蓋在身上的小被子。

    “嘻嘻。”安荔濃笑着摸摸小九,“呵呵。九爺爺。”

    “捋直舌頭說話。”嘟嘟囔囔自認爲可愛,其實說得不清不楚。

    安荔濃嘟嘟嘴,然後叭叭叭的把她的準備說一邊,“九爺爺,你說好不好?”

    安九爺盯着安荔濃看,好一會,“你......玩這麼大也不怕脫繮。做人,要學會剋制自己。”

    “有表現力是好事,但太過高調,可能會害人害己。”

    安荔濃點點頭,“我知道。”

    “就是突然不想剋制,不想低調了。”安荔濃看着外面的毛毛細雨,好像煙霧一樣的細雨,“突然就想要高調一把。想要爲國家做些什麼,想要讓它變得更好。”

    “我現在不是鹹魚,而是鯤鵬了,有夢想的鯤鵬。”

    安九爺輕輕的順着小九的毛,“也好。懷才和懷孕一樣,不是想隱藏就能隱藏的。有時候,太過隱藏反而不好。”

    安荔濃點點頭。其實,她寫這麼多‘小作文’主要是希望科學家們能早日能回到自己的崗位去,爲科學研究做貢獻,發光發熱,而不是留在不熟悉的田地裏汗流浹背。

    可能,她能做的不多,但有時候一分力往往就能成爲推動歷史的力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