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怎麼了,”

    他還是不解,正準備繼續追問,突然將腦袋上擡,速度之快,都快要讓頸部抽筋。

    “臥槽!”

    頭頂上只有三個月亮潔白無瑕,他總算明白了其他人的表情,此刻他再看那攤肉泥時,只覺全身一陣汗毛豎起。

    齊承平閃過去後,見那道身影墜落在地上炸開,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靜。

    再想起剛剛自己推測的一幕,終於將不合理處都想明白。

    這黑狼王使出自己成名技後,被人打到天上,一直到現在才掉落下來。

    這究竟使出的是什麼功夫,纔將人打到如此高度。

    想明白一切,他眼中震撼之色更是濃烈。

    衆人全身都如墜冰窖,目光在地上那攤肉泥,和空中不停打量着,都呆立在原地,不敢上前查看。

    離陽雲的目光不可置信,越是實力高強,越是知曉這一幕給人造成的衝擊感。

    他們上山後到現在,約莫有一刻鐘,將一個人在空中滯留這麼長時間,就算是他拼勁全力,定然也做不到,更何況還是戰鬥中做到這一切。

    此人實力絕對深不可測,剛剛齊老推測對方只有一個人,看樣子果真如此。

    好在現在對方離開了此地。

    想明白一切,離陽雲將心中的震撼平復下來,走上前。

    突然他目光一凜,臉色大變,腳步變快,走到血肉泥濘處,俯身撿起了什麼。

    一塊沾着血絲的鵝黃色玉佩,被雕琢成一匹狼。

    輕輕將玉佩上的污漬擦拭掉,蹲下來的離陽雲眼中有哀意流露。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但真見到時,還是無法接受。

    他將手放在紅色泥濘上,低聲喃喃道了句:“吾弟啊。”

    一滴淚水落在他的手背,混入血肉中。

    “動手!”

    齊承平見離城主發現了什麼,見他情緒忽然有些不對勁,正準備詢問,就聽到了動手兩個字。

    場中數十人,其中有五人突然被身邊的同夥從後方偷襲而死。

    周設緩緩看着胸口的利刃,眼中還閃爍着疑惑,這偷襲他的人明明是自己人,可爲什麼啊。

    他帶着疑問,慢慢倒地,到死他都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場中現在只留下八名二流高手,拎着武器,看向齊承平,眼中一片寒霜。

    見突然發生同夥倒戈的狀況,齊承平露出嗤笑:

    “原來如此,這黑狼王與離城主是舊故啊。”

    他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在山下林中得知山頂上有戰鬥時,臉上的擔憂神色,爲什麼他要這麼急着上山,爲什麼他會知曉黑狼王身上所攜戴的玉佩。

    “不錯,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離陽雲慢慢起身,轉過頭來,一手拿着玉佩,擡起了頭,兩道淚痕甚是顯眼。

    “黑狼王,是吾親弟,早在多年前,我們就規劃好,一人爲白,一人爲黑,互相幫襯,壯大實力。”

    “本來今天,是謀劃已久,只要取了你的性命,這晉州內,只有蒲州城主汪白元是餘下一流高手。”

    “到時候我們兄弟兩人合力,兩名一流高手對上他,結果一目瞭然,到時候這晉州就是我們兄弟倆的。”

    說到興致處,離陽雲語氣高昂,意氣風發,彷彿這一切已經實現。

    “可惜啊,你們布的局不知被何人所破,這黑狼王也死於非命。”

    “怎麼,現在你們打算做困獸之鬥,就憑你們餘下的八位二流高手,加上你這個一流高手?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選擇出城助你,你太小瞧老夫了。”

    雖被衆人已經包圍住,但齊承平眼中並無懼色。

    “爲這次已經做了充足準備,就算沒了吾弟,你也走不出這座山頂。”

    離陽雲緩緩將自身佩劍拔了出來,劍一出,一股濃烈血腥味朝四周飄散,再看劍身,似染了血一樣,赫然是一把血劍。

    見到此劍,齊承平眼中驚疑不定,沒聽說過他有這種武器啊。

    “乒叮”

    兩人各持武器,戰在了一起,餘下其他人,時不時圍攻上去。

    ......

    史飛一個人邁入了上山的臺階,見前方其他衆人早已沒了蹤跡,他不敢回頭看,深吸口氣,提着勁氣,快速爬山。

    待好不容易上到山頂時,纔敢回頭望去,漆黑一片的山路,並無任何動靜。

    他們是離開了吧,他如是想到,心裏也正鬆了口氣,突然背後又聽到那熟悉的聲音。

    “我說你速度有點慢吧,你還不信。”

    史飛回頭一看,差點從山上驚掉下去,什麼鬼,他們倆什麼時候上山的!

    怎麼會,明明自己在前面的啊!

    上山的路不是隻有一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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