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鷹視狼顧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兄弟和睦!
    就在葉明盛調查孫敬安之死的時候,葉府後院中安妙依正在檢查着景仁默寫的課文。

    「太上貴德,其次務施報,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人有禮則安,無禮則危,··················爲人子者父母存,冠衣不純素,孤子當室,冠衣不純才」

    一開始看這默寫時,安妙依還是挺滿意的,這一大段禮記可有好幾百字,景仁能夠當着自己的面默寫下來,說明他是下了苦功的,另外字跡雖然不算多好看,但也算是工整清晰基本上沒有勾抹看着還算舒服!

    原本安妙依都已經打算誇一誇自己大兒子,但是看到最後「冠衣不純才」這個才字的時候,她卻是不由黛眉微蹙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起默寫指給景仁說道:

    「景仁我問你,冠衣不純採是這個才字嗎?」

    景仁也對自己這一次的默寫很有自信,還眼巴巴的等着母親大人能夠表揚自己,給自己放一天假讓自己放鬆放鬆呢。

    已經開始想着自己是要打雪仗還是堆雪人的景仁,此時面對突如其來的詢問,腦子也是有些發懵的只能是下意識硬着頭皮說道:

    「孃親,不是這個才字嗎?」

    原本只是感覺有些可惜的安妙依,見景仁還敢反問自己,心中也是一股怒火升起旋即再次發問道:

    「景仁,我問你爲人子者父母存,冠衣不純素,孤子當室,冠衣不純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着發怒的安妙依景仁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還是回想着古三思給他講的內容,鼓起勇氣講道:

    「作爲子女父母活着的時候衣服不能繡白邊,父母去世後一個人衣服不能繡彩邊··························」

    見景仁真說上來了,安妙依心中的怒意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盛了三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景仁你都說出來是什麼意思了!你覺得冠衣不純採這個採字,是你寫的這個「才」字嗎?」

    看着自己默寫最後那個大大的「才」字,景仁這才意識到自己寫錯了,旋即低下頭有些羞愧的說道:

    「孃親,抱歉我寫錯了!」

    看着低着頭的景仁,安妙依繼續說教道:

    「景仁,爲娘跟你說了有八百遍,讓你無論是學習還是做事的時候,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一定要多動腦子,你的腦袋不是擺設,你要多用一用!」

    「不要一天天就想着玩,你現在玩了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你葉景仁將來是要做皇帝的,威加海內統御四方的,你一定給爲娘記住,臣不密則失身,君不密則失國!」

    面對母親這一連串的教育,景仁本就低着的頭也是壓的更低了,而安妙依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也是有些累了旋即向着景仁吩咐道:

    「將這段禮記內容和釋義再抄寫三遍,長長記性以後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了!」

    「景仁,你想一想你若是一個平民士子寒窗苦讀十餘載,科舉的時候你寫的都很好,結果就是一個錯別字導致你最後落榜了,你說你後悔不後悔,會不會抱恨終身························」

    母親的話也是讓景仁心中涌起一陣悔意,旋即也是真心實意的講道:

    「孃親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去抄寫!」

    說完景仁便是向着安妙依躬身行了一禮,然後便是準備回房完成安妙依的懲罰,看着景仁離去的背影安妙依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旋即喊住了景仁道:

    「且慢!」

    「孃親您還有什麼吩咐?」景仁轉身有些疑惑的問道:

    迎着景仁的

    目光,安妙依認真的問道:

    「昨天下午你是不是跑出去玩了?」

    此話一出景仁頓時臉色微微一變本能的就是想要矢口否認,不過在母親洞穿人心的目光下,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的講道:

    「孃親昨天下雪了,所以我沒忍住去後花園堆了一個雪人!」

    說到這裏景仁頓了一下,然後擔心安妙依生氣的他趕緊補充又是道:

    「我是背完課文去的,而且我只玩了一個,不!半個時辰就回來了,沒玩太長時間!」

    說完景仁便是眼巴巴的看着安妙依,心中開始暗暗祈禱母親不要因爲這件事情發飆,他被罰抄寫課文已經夠慘的了,若是被母親罰禁足的話,那可就真的太倒黴了··························

    安妙依無視了兒子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神情平淡的繼續問道:

    「你是自己一個人玩的?還是和其他人一起玩的?」

    見母親問起這個,景仁臉色不由再次一變,但還是有些心虛的講道:

    「兒子一個人玩的!」

    此話一出安妙依頓時冷哼一聲,然後沉聲說道:

    「景仁我再問你一遍,後花園那個雪人真是你一個人堆的?」

    感受着母親話語中的冷意,景仁心中雖然有些畏懼,但還是咬着牙說道:

    「孃親,真是我一個人堆的!您要罰就罰我一個好了!」

    說完景仁也是跪了下來,安妙依依舊是冷若冰霜的講道:

    「景仁,你若是繼續撒謊的話,爲娘就罰你一個月禁足!」

    「但如果你若是供出你的同夥,告訴爲娘這雪人是誰和你一起堆的,那爲娘則是可以對你網開一面只禁你三天足,怎麼樣?景仁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

    「是一個月,還是三天,皆在你一念之間!」

    聽着母親的話,景仁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些許遲疑中,但仔細抉擇之後他還是咬着牙繼續說道:

    「孃親,後花園的雪人是我一個人堆的!一個月禁足孩兒認了·····················」

    說完就在景仁十分悲壯的時候,他的耳邊卻是傳來了安妙依較爲溫和的聲音。

    「景仁,你爲什麼不告訴爲娘,是景誠和星桐兩個人找你來玩的?」

    見母親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兩個「同謀」,景仁這才意識到母親一開始就知道真相,旋即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奈說道:

    「孃親,您爲了讓我學習不讓他們來找我玩,怕他們耽誤我學習,我若是告訴孃親景誠和星桐來找我玩,您到時候怕是要找他們麻煩了!」

    「我是大哥這件事情主要也是因我而起,若是我意志堅定不貪玩,那麼即便景誠和星桐來找我玩,我也不會去跟他們一起去後護院堆雪人,所以孃親您要罰就罰我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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