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沈東林爆喝,“同學之間一句戲語,你竟當衆讓一個侯爺之子向你磕頭,簡直大逆不道!”
這小子來自低級界域,從低級界域來的修士,他見過不少,因爲初來乍到,又沒有後臺,往往比較謹小慎微,或者說,膽小怕事。
沈東林自信,自己說兩句狠話,定能嚇住這小子。
想到這,沈東林嘴角,流露出一絲得意。
“他是侯爺之子又如何,就算他爹鉅鹿侯在此,一樣要跪!”
“嗯,小子,你同意和解就好,畢竟,呂恆的身份,不是你能冒犯得了的,識時務者爲俊傑。”沈東林面掛笑容,不過很快,他笑容僵住,“小畜生你,你大膽!”
他怎麼也沒想到,楚風的膽子會這麼大,連鉅鹿侯都敢冒犯!
“這小子,難道是個傻的?沈副主任已經給了他臺階下,他不但不下,反而變本加厲,這智商!”
“他哪來的勇氣?鉅鹿侯南征北戰,替雲霄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深受皇帝歡心。而且,聽聞鉅鹿侯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這小子,難道想找死不成?”
“我覺得也很正常,這小子,乃是從低級界域過來的,很可能根本不知道鉅鹿侯的名聲。”
“呵呵,如果他知道鉅鹿侯是一位築基期六段的超級強者,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四周衆人,紛紛出言嘲諷。
聽他連自己父親都不放在眼裏,呂恆一張臉完全綠了下來,這個傢伙簡直生了張潑天大膽,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父親深受皇帝重用?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父親是築基期六段的頂級強者?
看到楚風那張完全無所謂的臉,呂恆直是將他恨到了骨子裏,咬牙切齒:“姓楚的,你別欺人太甚!你剛纔說的這句話,我會原原本本陳述給我父親聽的,不知道,到時候你還會不會這麼囂張!”
楚風面泛冷笑,我欺人太甚?要是今天輸的是我,恐怕你會做的比我過分一百倍,“別說那些沒用的,我你到底跪是不跪?”
“休想!我堂堂的侯爺之子,豈能向你下跪!”
嗡!
呂恆的話剛剛落下,猛然間,一股尖銳中帶着山一般磅礴威勢的無形氣勢蔓延而來,呂恆頓感全身壓上了千斤重擔,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膝蓋轟然的跪倒在地。
而他旁邊的高峯和劉芸更是不堪,早已經渾身大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是……”
這股氣勢蔓延開來,百米之外的衆人,也是清晰的感覺到了,哪怕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一些實力弱小的修士,也是渾身顫抖,大汗如雨,彷彿生了一場大病。
“劍!是劍的氣息!”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劍意?”
“不是劍意!如果是劍意,恐怕,單單這股威壓,就能將我們所有人生生壓死!這應該是劍魂,僅次於劍意的劍魂!”
“劍魂,他竟然領悟了劍魂!”呂恆一張臉漲得通紅,那股強悍的威壓,似一座五指山壓在他身上,讓他使足全力,也難以撼動分毫。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自己看不上眼的軟柿子,竟然這般強悍,自己這一腳,算是提到鐵板上了。
“嗯,很好,我接受你們的道歉。”楚風笑了一下,“從此以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說着,他擠開人羣,揚長離去。
“姓楚的,我會讓你好看的!”呂恆艱難的站起身,拳頭拽在一起,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根根顯現了出來。
“不!不對!”劉芸突然叫喚。
“什麼不對?”
“他不是用的真正的實力!”劉芸看向高峯,“高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來的時候,他跟胡兄的打鬥……”
“對!”高峯也是一拍腦袋,“我說他怎麼這麼厲害,他年紀比我們還小,就算從孃胎裏出來就修煉,也不可能達到這種成就!更何況,那劍魂,又有幾個人能領悟?”
“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呂恆一頭霧水。
“呂師兄,是這樣的,我們懷疑,他用的不是真正實力,而是……凡寶!”劉芸恨聲道:“之前我們來的時候,他跟我們的一個朋友打鬥過,當初,他就動用了凡寶。”
“居然是凡寶!”呂恆怒了,“我說,我怎麼會敗給他。這些年,我打敗過多少練氣期第七層修士。這小子,身上並無‘青元’的痕跡,肯定尚未達到築基期。我居然輸得如此徹底,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動用了什麼厲害的凡寶!好啊,這該死的小子,居然敢對我動用凡寶,這筆賬,我遲早要討回來!”
“劉芸,你能肯定,他的確用了凡寶?”這時,沈東林也走了過來,一臉的陰沉。
“我肯定。”劉芸點頭,“這事高峯也是知情的。”
“對,沈老師。”高峯應和,“如果他不動用凡寶,怎麼可能會這麼厲害?沈老師,這種比鬥,是不能用寶物對決的,也就是說,他違規在先,還強行讓我們給他磕頭,這口氣,我咽不下啊。”
“沈老師,您是副主任,他作弊在先,您有權利對他施加懲處吧?”呂恆問道。
沈東林沉默片刻,“懲處的事,還需通知一下顧主任,畢竟,他纔是訓導處主任。這樣,你們先跟蹤他,鎖定他的位置,等我通稟了顧主任,再去找他算賬!”
“好。”呂恆三人興致勃勃的應下。
此時,三人心中都無比激動,剛纔楚風讓他們強行下跪,讓他們顏面無存,心裏更是大受打擊。一會,如果能證實楚風是在用凡寶作弊,那,一定要讓他當着全書院師生的面,把頭磕回來,再好好的羞辱幾句。
這還是次要的,如果證實是在作弊,那他身上的凡寶勢必會被書院沒收,到時候,失去了凡寶的他,就猶如被拔了牙的老虎,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想到這,三人的眼中,都迸發出一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