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心裏想如果直接讓知道小姐護駕,一路豈不是更加順遂,但是她並不會違背趙錦瑟的意願做不該做的事。</p>
聽見她說交予自己,沉管家站了起來行了一禮,說:“是。”</p>
被關了這麼久又主持了喪禮的沉管家,雖然看起來有些疲累,但是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就很讓人放心的樣子。</p>
趙錦瑟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從桌子上提起大刀往肩上一抗,說:“你們先忙,我就不湊熱鬧了。”</p>
管事見到這一幕,原本被拴住的三分心思,不由的被這不費吹灰之力的一提變成了七分。</p>
幾百斤的大刀跟拎着玩一樣,不收心也不行呀。</p>
個個十分恭順的彎腰說:“小姐慢走。”</p>
趙錦瑟的步伐沒停,只是隨手擺了擺意思是知道了並且表示再見。</p>
日頭西落,天邊的大雁成排飛過,各處已經點上了燈,綠衣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在她身邊說個不停。</p>
這個世界,寂寞卻又不是那麼寂寞。</p>
喫完晚飯後趙錦瑟突然來了興致,好奇的問:“我弟弟呢?”</p>
綠衣小丫頭聽她這麼說眼睛瞪得渾圓,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忙說:“少爺應該被乳孃帶着在屋裏呢,是否讓抱來給您看下?”</p>
“不用了,我過去吧,天氣有些冷,小孩子嬌弱的很,萬一病了不好吃藥。”趙錦瑟說着起身擡步就走,見綠衣小丫頭一直沒有動靜,回頭說:“怎麼,是要我給你帶路嗎?”</p>
除了綠衣小丫頭跟着她,還有兩個小丫頭給她提燈帶路,昏黃的路燈下倒是有了幾分衣香鬢影的感覺。</p>
不過不知道綠衣小丫頭叫什麼名字,到底不是長久之計,看起來她像是原主身邊的親近之人,若是露餡豈非不妙。</p>
結果這一走不要緊,差不多過了十分鐘的功夫還沒走到,從宅子的格局來看趙家似乎沒有大的這麼離譜,難道這姐弟兩個住的方向完全相反?</p>
越走路邊越黑,看起來越敗落。</p>
趙錦瑟的臉色未變但心生竇疑,好好的獨苗少爺怎麼住在這個地方,只是身邊丫頭似乎都習以爲常,她也不好多問只能是多看。</p>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終於在一個小院子門口停下,裏面只燃了一兩盞燈,看起來很昏暗,廊下也沒有什麼人守着。</p>
屋子裏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嬰孩嘶啞的啼哭聲,像是小貓一般。</p>
映着燈光一行人走到屋子門口,只見小嬰孩一個人躺在榻上哭的滿臉通紅,可能是小孩子有了一點力氣竟然從襁褓裏掙脫了出來,裏面只穿着薄薄的小襖。</p>
趙錦瑟推門走到他身邊,因爲路上都抱着暖爐所以手還算暖和。</p>
就直接伸手將手放在他的背上,似乎有些滾燙。</p>
嬰孩似乎是感知到了來人的溫度竟然停住了哭聲,弱弱的看着她,呼吸間帶着伴有氣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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