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坐在欄杆上,拿着放在的葡萄喫的開懷,還是曬着太陽絲毫不在意這個人多恨自己。</p>
而某處樹蔭陰影處,有人滿含羨慕的看着她。</p>
不過這一切趙錦瑟自然是不知道的,沒有表她看不見時辰,只是覺得呆着無趣了這才丟下木棍,說:“好了,這泥水沐浴你也應該泡夠了。”</p>
她不說話還說,一說話就似是點了炸藥桶一般。文燕郡主氣急敗壞的說:“你就不怕我向娘娘還有聖上告你一狀嗎?”</p>
“我好怕,你儘管去,不過是兩個孩子的玩鬧,你說陛下會罰我跪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呢,或者會不會只是口頭懲戒一下。不過你要想清楚了,你告狀後身邊的這些人能不能攔得住我。”趙錦瑟邊說邊丟下手裏的葡萄扭身離去。</p>
那身上鮫紗製成的衣服在陽光下燁燁生輝,文燕郡主盯着她的背影似乎是被閃花了眼一般,閉目直直的暈了過去。</p>
趙錦瑟連頭都沒有回的離開,結果就看到一牆之隔外站着一個人。</p>
少年一襲白衣的倚在牆上,頭上被樹上飄落的梅花瓣蓋了一些。</p>
“來了很久?”趙錦瑟神色有那麼些微不自然,剛剛她可謂是大發雄威了。</p>
紀臨淵跟她並排走着,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見她沒有再開口的打算才說:“我尋你的路上遇到了你表妹,她說你遇險了讓我幫幫你。”</p>
趙錦瑟眉毛一跳,本來想瞞着小表妹避免她自責的,結果還是被她發現了。</p>
但是他都主動說話了,自己不說些什麼,氣氛豈不是會越發尷尬。</p>
趙錦瑟這才裝作不滿道:“那你怎麼方纔不進去尋我。”</p>
“我尋了,看到你沒有落於下風便沒過去。”紀臨淵斟酌了下用詞,繼續道:“我同文燕郡主自小便在聖上處經常遇到,雖然沒說過多少話,卻也算是舊相識了。我怕自己進去後你會難做,反而會消不了氣。”</p>
少女的臉色一紅,嗔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因爲你的面子而手下留情嗎,怎麼這麼大臉。”</p>
一向清冷或淡然的面孔被染上了緋色,像是白露未曦,早上太陽未升起時的露水,還沒有消失,掛在鮮花綠葉之上在清風中舒展。</p>
紀臨淵不自覺的感到心口微微顫動,啞聲道:“嗯,跟盆一樣大。可但凡讓你有半點不開心的事情,我都不想做。”</p>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趙錦瑟擡眸看向紀臨淵,兩人正好四目相對,愣了片刻立馬各自別開頭。</p>
兩個人的臉更紅了,感覺耳尖都是發燙的,不自然的想找話題。</p>
趙錦瑟的手指差點都要被扭成麻花了,低聲問:“你沒有救跟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文燕郡主,不覺得內疚嗎?”</p>
“沒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紀臨淵求生意志還是很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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