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淵啞笑一聲說:“自然不是,你身邊的侍女難道沒有跟你提過寧度寺的規矩嗎?”</p>
“這種事情我哪裏會放在心上,許是說過但我不記得了。”趙錦瑟漫不經心的回答,其實卻在想沒說過也不能讓你知道。</p>
聽到她的話紀臨淵眸色微微一暗,而後笑道:“寧度寺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一年之內捐獻最多香油錢的香客,他們會留着第一支香。”</p>
趙錦瑟挑眉感覺這規矩有點奇特,聽起來倒不像是和尚廟。“這麼說來,去年香油錢捐了最多的是我們趙家?”</p>
紀臨淵搖頭道:“非也,是我。自我們於寧度寺初遇後沒多久,我便捐獻了萬兩香油錢給佛祖重塑金身,所以他們是在等我。”</p>
這是,來跟我炫富的?</p>
還沒等她出言問上一句,紀臨淵就接着說:“而今,我便將新年的第一簽送給你,可以許願。”</p>
這話說的,趙錦瑟順利成章的認爲:他送給自己第一簽,想向自己許個願。</p>
現在作爲一個小富婆,趙錦瑟信心滿滿的看了眼腰間的荷包,道:“你可以許了。”</p>
只要不是很過分,一個願望我就滿足你了。</p>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耳邊只有馬車壓過地面的聲音。</p>
過了好幾秒,紀臨淵才緩過神來明白她的意思,大笑出聲說:“我這是許給你一個願望,不是讓你許給我。”</p>
就像是溫軟的晨光,突然驕陽似火熱情滿滿,有些刺眼,卻又很明媚。</p>
趙錦瑟被迷了一下眼,而後又覺得他笑的像個二百五,也太崩人設了。</p>
但是因爲紀臨淵說的話挺戳人的,於是十分善良的憋回了嘲笑的話,乾巴巴的誇了句:“財大氣粗。”</p>
同之前一樣往山上去是要自己走着的,因爲趙錦瑟不會什麼輕功,所以就慢吞吞的走着。</p>
紀臨淵自然不曉得這一茬,只以爲她是想跟自己共享這段美好的二人時光。</p>
因爲還沒入春,所以小路邊還是枯草成堆,山上氣溫較低還有一些薄雪未化,一片蕭瑟。</p>
趙錦瑟不禁感嘆道:“但凡寧度寺的和尚勤快一點,都不至於一頓飯只能喫四菜一湯。”</p>
這山上的環境極好,在一片平原地區有這麼陡立的山實在難得,所以就算當做踏青的旅遊項目,估計也有挺多人的。</p>
但是他們不怎麼收拾,導致路不好走,無法通車馬,來往不便,就造成了這個局面。</p>
“懶惰有時也是一種修行,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他們之所以不幹活,是因爲做的少就消耗的少,這樣就喫的少。還能省一些贈予貧窮人家,以助他們果腹存活。”紀臨淵似乎對他師父很是信賴,這種鬼話也聽。</p>
不愧是地主家的傻兒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