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寧垂眸硬是逼回了某種的淚意,她原本總覺得姑娘跟綠衣更親近,同她總是隔開了一層。</p>
可如今,她卻再也浮不起這樣的念頭了。</p>
趙錦瑟不知道她怎麼激動。</p>
就是因爲書裏趙如晦雖然當成了文官,但因爲他是武將家裏出身,所以沒少被文臣言語攻擊嘲笑。</p>
要走文就趁早,所以她現在就得把趙家的文化底蘊搞上去。</p>
反正她自己是沒指望了,但是如果趙家的下人走出去各個都是出口成章,還怕沒有文化底蘊。</p>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解釋,自從過了最開始的幾天去御事府格外的早,後面她就進入了老油條的階段,踩點纔去上工。</p>
忙披着斗篷就出門了,清晨的寒氣令趙錦瑟冷的縮了下脖子。這是什麼操勞命,穿書前要日日練功沒休息過,穿書後除了練功還要上班。</p>
然而這種寒冷在她看見守在府門口的紀臨淵時,瞬間更甚。</p>
“錦瑟。”早上天氣冷,也不曉得紀臨淵等了多久,髮絲上都結了一層白霜,似是一棵霧凇一樣,</p>
趙錦瑟點了點頭,說:“嗯,你起這麼早。”</p>
紀臨淵錯開她的視線,臉上有些發熱的輕嗯了一聲。</p>
小姑娘怎麼突然這麼看着自己。</p>
還害羞上了?</p>
趙錦瑟問:“你這是要去哪裏?”</p>
“我也去金鱗衛御事府,查些東西。”紀臨淵跟上她的步伐,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些。</p>
趙錦瑟側頭笑着說:“那挺巧,你跟我一起吧。”</p>
路上漸漸有了人聲,叫賣的,講價的,生機勃勃。</p>
趙錦瑟一上車便將車上的暖爐給熄滅了,她始終記得紀臨淵不耐熱。</p>
但是頭上頂着霜花終究不是事,於是趙錦瑟還是沒忍住問:“你可是沐浴後沒有擦乾頭髮。”</p>
紀臨淵搖了搖頭,溫聲道:“起的有些早,沒來的及。”</p>
“大早上的天氣太冷了,即便你怕熱了些,但是溼氣入了體內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我幫你擦下吧。”趙錦瑟從馬車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條汗巾。</p>
紀臨淵低聲:“嗯。”</p>
於是背對着趙錦瑟坐過去,讓她看不見自己臉上的熱意。</p>
雖然看不到臉上的,但是趙錦瑟給他攏頭髮的時候,卻能還能看見他耳朵上泛起的紅意。</p>
心裏談感嘆這人太容易害羞了,但是手下還是毫不猶豫的給他擦過去。</p>
趙錦瑟覺得自己都已經答應了紀臨淵,三年內找到解藥便嫁給他,就說明已經接受了他。</p>
對於自己未來的丈夫,趙錦瑟還是很寵愛的。</p>
感受到她的手被包裹在汗巾裏,在自己頭上擦動,十分輕柔。</p>
許久沒有經歷過這種溫柔的紀臨淵,心下熱流涌動。</p>
自從幼時他母親去世後,便沒有誰爲他擦過頭了。</p>
雖然發間的溼氣遇冷會結爲碎冰,但是卻能讓他原本燥熱難忍的軀體有所緩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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