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看着趙錦瑟將沈蘇寒折辱成這樣,竟覺得其實貓爪老鼠耗費他人的尊嚴,也不是什麼壞事,特別是這種可恨之人。</p>
韓英嘆了口氣道:“果然情愛惹人醉呀,但是我們能不能先從房頂上下去再說話,別人看我們像看傻子一樣。”</p>
他們兩個人騎坐在紀府的院牆上,雖然氣質風流倜儻,可配上動作卻傻得冒泡。</p>
惹得路人看上一眼又一眼,彷彿看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p>
“嗯。”經過他這麼提醒,紀臨淵也難得覺得尷尬,連忙從牆頭翻身落在院子裏。</p>
韓英雙腳踩到地上,才消除掉剛剛被彆扭坐姿支配的痛苦,飲了口酒道:“我聽人說你昨日親自去了沈府?”</p>
紀臨淵點了點頭,倒是不意外他會知道這件事。</p>
暗麟衛中韓英的地位便類似於林冠,屬於文書類的,也是屬於將軍的左右手。</p>
“那你爲什麼不趁着天黑直接把沈蘇寒宰掉好了,還讓他今日有機會找上門噁心。”韓英皺着鼻子問,顯然十分不解。</p>
紀臨淵面不改色道:“得不到的最美好,我聽說趙姑娘從前礙着未婚夫妻的名頭,對他不錯。”</p>
那何止不錯呀,簡直就是巴心巴肺好嗎。而且那不只是出於未婚妻的責任,更是少女懷春的情意,不帶這麼外歪曲事實的。</p>
但是這種話韓英顯然不會說來刺激一個喫醋的男人,於是故意明知故問道:“那你是想讓沈蘇寒多犯些錯,讓趙將軍徹底討厭上沈蘇寒。”</p>
說到這裏韓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倆人是舊相識,都是千年老狐狸何必裝什麼小白兔,誰還能不知道誰呢。</p>
被趙錦瑟討厭後的沈蘇寒,就徹底沒半點價值。</p>
到時候外放出去是死是活都傳不進趙錦瑟的耳中,這是要徹底將人從她心裏挖出去呀。</p>
雖然紀臨淵相信她的話,對沈蘇寒再也沒有半點情誼。可這對他而言還不夠,他喜歡了這麼久的人都沒訂上婚,可那個傢伙卻同她有了婚約。</p>
有婚約就算了還沒好好珍惜,紀臨淵感激沈蘇寒有眼無珠,卻又討厭他讓自己的心上人難過。</p>
韓英瞭然的朝紀臨淵舉杯,邪笑說:“來,喝。”</p>
紀臨淵神色淡淡的舉杯也飲下一口酒。</p>
陽光下兩個少年郎風姿翩翩,似是開朗至極,卻心眼都深的無底洞一樣。</p>
不過這些跟趙錦瑟都沒多大關係,她這會兒正喫着炒雞蛋和辣炒小白菜。</p>
趙錦瑟一個人喫飯的時候倒沒什麼喫不言的習慣,被辣的嘶嘶作響,卻還是給自己繼續夾菜道:“現在戲臺都搭建好了,就等着其他人上臺開唱了。”</p>
“小姐怎麼確定那人會上鉤呢。”綠衣對這種勾心鬥角的事特別迷茫,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腦子差點沒有報廢。</p>
趙錦瑟這會兒喫的正開心,哪裏願意說話,直接跟綰寧說:“你來跟她說下,是什麼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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