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出發的時候,趙錦瑟又想起來自己沒買到的小馬駒,有些落寞的坐在臺階上曬太陽。
贏彧這時候跑過來說:“你怎麼說買了一匹馬。”
這句話無異於雪上加霜,她剛剛特意沒有買自己的,就是打算買白色那個小馬駒的,結果被別人捷足先登。
趙錦瑟目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嘆了一口氣把頭扭到一邊去。
“她這是抽什麼風?”贏彧湊到紀臨淵身邊暗戳戳的問,生怕聲音大點被她聽到。
由此可見趙錦瑟在他心中已經極爲甚重,紀臨淵的眼中閃過一抹笑,卻並未回答他。
曲輕輕走到趙錦瑟身邊道:“趙將軍,我們是不是......”
趙錦瑟擡頭對她笑了笑,說:“我們應當還是同騎吧。”
“不必了吧,現在日頭漸毒,你們兩個姑娘騎着馬難免曬的慌,玉公子特意讓人爲曲姑娘另行買了馬車。”紀臨淵十分沒有眼色的插話。
贏彧有些懵逼的擡頭,正想問什麼時候,就被紀臨淵的眼風掃的福至心靈,接話道:“確實。”
趙錦瑟姨母笑的說:“我懂~”
你懂啥,你不懂。贏彧心裏淚流滿面,不過白得的人情他接着也沒什麼關係。
被殘忍拋棄的趙錦瑟只能把目光投向紀臨淵,一雙眸子似是被拋棄的小狗一般,惹人動容。
紀臨淵心頭一軟,手癢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你想跟我同乘?”
“嗯。”趙錦瑟點了點頭,其實她不大喜歡坐馬車的,總覺得悶,而且裏面十分顛簸,但現在確實沒有辦法了。
紀臨淵輕笑道:“那你可別後悔。”
沒馬騎總不能走路吧,趙錦瑟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等上了馬車她就後悔了。
因爲等她剛上馬車,就有人牽着小白馬走過來,而且還是她在馬市看見的那隻。
趙錦瑟扭頭問:“是你買了這小白?”
“嗯,我見你很喜歡,所以便讓他們買了下來。”紀臨淵坐下後便拿着書看了起來,這會兒神色也十分淡定,絲毫沒有戲耍人的心虛感。
趙錦瑟咬牙切齒道:“既然是你買的,也不跟我講,害的我難過了這麼久。”
紀臨淵擡眸帶着笑意看她,說:“你也沒問。而且你知道這件事告訴你一個什麼道理嗎?”
“什麼?”趙錦瑟沒好氣的問,這件事明顯就是他理虧,難道還能把黑的成白的不可。
紀臨淵湊近她,低聲說:“告訴你覺得喜歡的東西要及時出手特別珍惜,不然說不定就被別人牽走了,譬如我。”
他最後的三個字咬的極輕,似是情人耳畔的呢喃,明明是一種大道理卻莫名給人一聲纏綿悱惻的感覺。
趙錦瑟被他氣勢壓倒了一下,又立馬反應過來將他按倒在車廂裏,語氣帶有幾分輕佻的說:“你娘難道沒有告訴過你,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譬如你?”紀臨淵笑着摟過她,看的出來極爲開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