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臨淵卻沒把這句話當回事,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說:“沒關係,反正你爹不止你一個兒子。”
贏彧被他噎住了,確實他爹不僅不止他一個兒子,而且他還是不怎麼得寵的那個。
見他認輸般的不吭了,紀臨淵就牽着趙錦瑟的手悠閒離去。
“你別擔心,我會把你帶着活下去的,反正能撐到他們來救我們。”曲輕輕安撫着贏彧。
看起來嬌弱的少女說着保護人的話,眼睛散發着堅定的光。
贏彧點了點頭。
曲輕輕還以爲他不信,便問:“你怎麼不說話。”
“不是你讓我當啞巴嗎。”贏彧無奈嘆口氣,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會兒他都得裝啞巴了。
曲輕輕側頭說:“現在還沒遇見人,不用這麼早。”
兩個人的身影越行越遠,倒是出乎意料的和諧。
另一邊趙錦瑟則跟着紀臨淵在山林裏繼續穿梭,她有些不解的問:“既然已經到有人煙的地方了,我們爲什麼又要進山林呢。”
“一個小村莊同時進了十幾個外人,勢必會引人注目,所以我們要繞路去其他地方。”紀臨淵邊說邊揮動手裏的長劍劈開荊棘,另一隻手握着她卻始終沒有撒開。
不過好在周邊沒有外人,這種沒羞沒臊的行爲趙錦瑟也被迫做的得心應手。
趙錦瑟跟在他身側安心當個米蟲,問:“那你想好去哪了嗎,我有點餓了。”
紀臨淵點了點頭,溫聲道:“且先忍忍,這幾天委屈你了,再走一會兒便能出山林了。”
她從前看一些影視作品或者小說的時候,都寫的輕功可以嗖嗖的飛來飛去,而且一日千里比騎馬還要快。
結果他們這會兒還要用腿走,豈不是浪費了。
紀臨淵連忙別開頭,有些緊張的說:“輕功倒是可以,不過那樣我們可能會離的比較近。”
雖然臉看不見,但是趙錦瑟能看見他耳朵都紅了。不由的打趣道:“反正一次抱,兩次也是。上次不是抱過了嗎,這會兒倒是害羞上了。”
“那不一樣,上次是情勢所迫.....”紀臨淵越說聲音越小,彷彿想到之前的事情感覺理虧一般。
趙錦瑟見他快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般,也就老實不逗他了。
於是她笑着說:“那快些趕路吧,等下看村子裏有什麼好喫的,我感覺自己現在餓得能吞下一頭牛。”
紀臨淵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後還是開口道:“喫牛肉是觸犯刑法的,耕牛多是百姓用來耕田的,如果被我們吃了,他們就沒得用了。”
他雖然不是什麼清官,卻不是什麼貪官之類的。
所以即便他覺得趙錦瑟不一定會聽,卻還是出言提醒。
趙錦瑟倒不是真的想喫什麼牛肉,就是想表達她飢餓的心情。這會兒被嚴肅的糾正,於是認錯態度十分端正的說:“那我餓得能喫一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