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不能調查清楚,那麼婆婆剛剛的自揭傷疤又有什麼意義呢。”趙錦瑟只是用眼光掃了她一下,便略了過去。
張婆婆輕拍了下溫情的手,安撫道:“已經幾十年過去了,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要一個結果。”
這會兒溫情無話可說了,只是鬱郁的坐着。
趙錦瑟問:“婆婆,苗前輩是什麼時候宣佈您歿了的?”
“我十六歲的時候吧,剛好在我生辰前後。”張婆婆對這個時間記得倒是清楚。
趙錦瑟點了點頭,又試探的問:“婆婆可記得當年有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
時間已經這麼久了,她也就是問個試試,並不抱太大能得到回答的希望。
不料張婆婆想了想回答:“我記得那時候,好像有很多人來尋母親。但因爲平時尋醫問藥的人比較多,所以我並沒有問,只記得那次是谷中來客最多的一次。”
“谷中?聽婆婆的意思那時還在苗前輩那裏嗎?“趙錦瑟猛地擡頭。
張婆婆被她這副有些緊張的樣子嚇到了,卻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說:“對,張信走後我便在谷中等他回來,可他一直未曾回來。他走的那天是我生辰,他還給我編了個花冠。”
在能力範圍內她儘量的回憶當年的事,讓自己不要有一絲的遺漏。
趙錦瑟幾乎立馬就發現了問題點,時間有衝突。
她有些疑惑出聲道:“爲什麼會隔了一年的時間,既然在相戀分別最有風險的時候沒有爆發,反而在一起風平浪靜之後才起波瀾。”
而趙錦瑟神色卻極爲凝重,並未接話說是記憶問題。
人的記憶可能會出現自動美化的情況,但這種大事寧殺錯不放過,又豈是一句記錯了可以抹去的。
紀臨淵見她似乎要走進死衚衕了,纔出言提醒:“如果不是婆婆所說,那會不會是從張信口中流出呢。”
張婆婆神色一愣,而後瞳孔顫動連忙否認說:“不可能,這不可能。”
紀臨淵沒有接話,他只是給一個提示而已。
對於這種無力的辯駁,他只能看了下張婆婆微笑。
這種無聲的反駁更讓人覺得震驚,溫情這會兒嘴巴已經長成O形了問:“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辜負了婆婆,還泄露消息借刀殺人。”
趙錦瑟也是讀過他們史書的人,這會兒也像被找到了合理的出口一般,補充道:“如果是三十多年前,中原不止和苗疆關係不好,便是漠北等地也是劍拔弩張。不止不許通婚,甚至連相交都不可以。那個人如果是得了帝王賞識,因此想殺婆婆滅口,倒也能算是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