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到了身邊,雖然有些疑惑她的動作,可紀臨淵還是認真的解答她的問題道:“跑了,他並不戀戰,只是逃跑。”
“你追不上他嗎?”趙錦瑟疑惑的問,雖然也不知道到底厲不厲害
可因爲在過沼澤的時候,他那一手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的輕功驚到了她。
看起來就很強的模樣,所以她便直覺把紀臨淵作爲輕功判定的界限。
紀臨淵搖了搖頭,十分爽快的承認道:“對,他的輕功遠在我之上。放在他落在這裏過,這麼多塵土的地方卻幾乎沒留下什麼腳印,我做不到。”
“那你們交上手了嗎?”趙錦瑟這會兒漸漸停下腳步,蹲到地上仔細看了下塵土,確實並沒有什麼腳印。
紀臨淵點了下頭,又搖了下。
趙錦瑟擡頭問他:“什麼意思?”
紀臨淵凝重的說:“並不算真正的交手,我盡力拖着他,可他一心想逃沒有交手的機會。我偶爾打到他身上時,他也不回頭,想來應是傷重或者不擅長正面交鋒的招式。”
趙錦瑟沉吟了一聲,提道:“那可能是兩個都有,我先前跟他交手的時候,他也只是一味的躲閃。甚至溫情都能在他手下過幾招,想必武功並不好。”
聞言紀臨淵眸光微動,卻什麼都沒說。
“先回去吧,反正也追不上了。”趙錦瑟從地上站了起來。
紀臨淵見她有些疲勞的樣子,主動的蹲在地上說:“我來揹你。”
男朋友主動要背趙錦瑟也沒什麼好推脫的,大大方方的說:“那辛苦你了。”
感受到背上重量後,紀臨淵用衣袖墊着自己的手托起了她的腿,和她近乎可崩山裂石的力氣不同,少女的身體很輕,幾乎讓他感受不到什麼重量。
趙錦瑟也是累很了,爬在他背上喃喃問:“你說那個人能夠踏雪無痕嗎?”
“可以。”紀臨淵輕聲回答,聽她語氣有些羨慕,便道:“若是你喜歡,回王都後我便找人教你,好不好。”
回答他的卻是少女輕淺的呼吸聲。
月光下紀臨淵脣角微勾,揹着她繼續步伐堅定的往來路走。
林蔭被風帶起響起嘩啦啦的聲音,像是溫柔的綠海。
他們那邊倒是溫柔,可黑衣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一路奔逃過了許久才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他們在苗疆的大本營,有人見他回來立馬迎了上去,關懷問:“大人您沒事吧。”
黑衣人見到了自己的地盤才放下心來,想回他沒事,張口卻是一口鮮血噴出,甚至有些穿過面紗透到外面。
“大人!”周圍的人都焦急靠上來。
黑衣人依靠在扶着他的人身上,滿不在乎的的擺了擺手道:“無礙,你們該幹嘛幹嘛,讓老徐來我房間一趟便是。”
說完便撒開那個扶他的人,跌跌撞撞的往樓上走去。
當年更艱難他都能活下來,又怎麼會死在這幾掌上面。
“趙錦瑟,紀臨淵。”黑衣人想起趙錦瑟的那一掌,還有紀臨淵的纏鬥,心中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