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紀公子想穿的是您制的新衣,他在乎的應當是你的心意,又哪裏是一衣服呢。”綰寧說話的聲音輕柔。
她沒自己都沒個心上人,竟然要開始勸別人了。
這就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就像是教人戀愛祕訣的,十有八九都是單身狗。
在她的勸說下,趙錦瑟最終還是鼓起勇氣下了針,雖然不盡人意,但總體比最初還是好的。
做完後她便在衆人睡着後,偷偷摸摸的翻牆去了紀臨淵家。
黑夜裏紀府一如既往的安靜,甚至連個蟬鳴聲都沒有,就偶爾燭火爆開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詭祕。
趙錦瑟落地一擡頭就看見那房樑上掛的美人燈,悄聲嘟囔道:“大半夜的,越看越驚悚。”
“既然曉得是大半夜,你怎麼出來了。”清冷的男聲響起,陰影處紀臨淵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
一襲微微散開的白衣,髮絲還帶着水搭在身上,一看就知道剛剛在泡澡。
雖然聲音清冷,但他見到趙錦瑟的一刻,眼中的堅冰剎時間破裂,猶如被陽光照到了一般,耀眼奪目。
因爲月色正好,趙錦瑟甚至能看見他肌肉的紋理,立馬別開頭。
紀臨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轉身關上房門。
???
我大半夜的翻牆過來,你就爲了給我喫閉門羹唄。
趙錦瑟的內心在瘋狂吐槽,但是臉上卻波瀾不驚,似乎真的只是路過一樣。
雖然她沒有說什麼,可紀臨淵卻能感受到她近乎直白的不悅。斟酌着用詞試探道:“可是我怠慢你了?”
“對。”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趙錦瑟,被他這麼一說就跟生氣的小孩子一般。
她抿着脣把手裏的布包丟給紀臨淵,不悅道:“我們許久未見,見了面你就避我如蛇蠍。”
同她最初生氣不說的模樣,如今這般有氣就撒的模樣,倒是讓紀臨淵覺得自在許多。
紀臨淵不費吹灰之力的接下布包,未直接拆開看,而是笑問:“你爲我準備了禮物?”
“纔沒有,沒人要的東西,丟給你罷了。”趙錦瑟白了他一眼,說話十分沒好氣。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從她剛剛小心翼翼護着的模樣,就能推測她在撒謊。
紀臨淵輕笑着走到她的身邊,問:“可是天氣太熱了睡不好覺?”
他的態度總是如三月春風一般,即便對她再偏愛也是注意着分寸,避免她有牴觸之類的心理。
溫和且暖和,卻並不會過於熾熱燙傷別人。
恰好微風吹過,趙錦瑟頓時覺得火氣都沒地方發了,不是憋着,而是沒了。
她的腳尖蹭了蹭地面,說:“是有些熱,你屋子裏可放了冰?”
“用了,很多冰。屋子裏可能太寒涼了些,對你身體不太好。”紀臨淵的聲音輕輕的,似在給她解釋爲什麼不邀請她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