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看着桌面上的糕點,愣是沒有上手拿,只是撇開頭說:“我不餓。”
其實倒不是不能常常,但一向家風清正的趙錦瑟一直記得一句話,拿而不問是爲偷不問自取視爲賊。
所以她愣是忍着沒有拿。
紀臨淵神色一暗,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那你日後想喫便喫就好,喫完我們放下銀子就好。”
“嗯。”趙錦瑟甜甜一笑,這狗東西雖然直了點,卻還是懂她的。
她並未看見他的神色,也並不曉得他此刻是什麼樣子的心情。
紀臨淵笑着說:“你看見那個糕點了嗎,是我娘以前很似乎的一道點心。”
他手指的是一份看起來像鮮花一樣的糕點,有光澤十分誘人。
趙錦瑟側頭問:“你喜歡嗎?”
“不太喜歡,太甜了。“紀臨淵搖了搖頭。
完全不敢想他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因爲他連疼痛和母親一樣都覺得高興,又怎麼會因爲太甜而放棄和母親一樣的東西。
但他說不喜歡,趙錦瑟便未曾再問,而是仔細端詳屋內的佈置。
看起來像是個女子的房間,但極爲簡單,不大的地方里擺着牀還有桌子椅子,梳妝檯,兩扇打開的窗戶。
房樑上掛着淡綠色的紗幔,看起來很溫柔的顏色。
桌上還插着一瓶新鮮的月季,還放着一枝盛開的荷花。
想來帝王定然十分喜歡這裏,纔會讓人整理的這樣好。
暴君x囚妃,典型的虐戀套路。
紀臨淵在屋子裏踱步,撫摸了下帷帳有幾分困惑的說:“許是如此吧。我總覺得這裏看着,有幾分眼熟。”
“難道那位帝王的心上人沒有離開,而是被困在這裏?”趙錦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眼睛發亮的說:“說不定這裏還有間密室。”
紀臨淵一愣說:“陛下從未向我提及過,”
陛下對他很好,如果這裏真的藏了一個人,他應該是不會隱瞞自己的吧。
趙錦瑟見他神情似乎有些懵,立馬接話說:“那當然啦,哪有向小輩提自己情事的長輩。”
還未等紀臨淵說些什麼,便聽見一聲:“你知道便好。”
這聲音落在耳邊直把趙錦瑟驚了個外焦裏嫩,大意了不應該相信紀臨淵這個坑貨的。
她連忙拉着紀臨淵抱拳行禮道:“臣,參見陛下。”
“呵。”帝王怒極反笑,咬着牙進了木屋。
步伐重的似乎要殺人一般,他已經能想象到熊孩子們在裏面爲非作歹的場景了,見他們沒動屋子裏的東西這才平靜些。
帝王冷哼一聲落了坐,並沒有喊他們起來。
而是看着他們,一言不發的用手指敲着桌面,似乎在等他們坦白從寬一樣。
從他看趙錦瑟的眼神不是帝王看臣子的,而是一種懷念執着和癲狂。
趙錦瑟心裏一驚,她和平日不曾有任何區別,就是帶了個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