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未有什麼表現,卻莫名讓衆人覺得壓抑。
突然有個舞姬因爲太緊張而失誤摔倒,她立馬站起來想繼續表演。
但帝王卻微微擡眸看着她,面無表情道:“帶下去吧。”
舞姬嚇得渾身發抖卻不敢求饒,這會兒直接被帶下去,或許會死會殘,卻不會牽連家人。
她被帶走後,其他舞姬迅速補位,又開始戰戰兢兢的跳起來。
而那個小侍女的離開,就像是沉進大海的石子,沒有半點動靜。
御前經常伺候的人心裏直髮寒,陛下似乎越來越容易發怒了。
趙家裏田雨寧已經鬧了好一會兒了,可即便她嚷嚷的聲音再大,也沒能見上童老夫人一面。
“你當然要做的這樣絕,將我童家的夫人都給攔在外面。”童老太太說話的時候有些恨恨的。
如果給她足夠的機會,估計早就把面前這個少女給生吞活剝了。
趙錦瑟則莞爾一笑說:“老夫人玩笑了,貴府的夫人嗓門太大,脾氣又暴躁的。我還只是個孩子嬌弱的很,萬一被她嚇到了豈不是不美。”
說起嬌弱無力的時候,她還輕咳了幾下做了做樣子。
紀臨淵很配合的給她斟了茶,問:“可是他們太吵了。”
他說話的時候眸子黑壓壓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般。
一看就曉得這孩子犯上中二病了,趙錦瑟輕撇了他一眼說:“旁邊坐着去。”
“哦。”紀臨淵聽話的往一旁走去,看起來十分乖巧聽話的模樣。
這兩個陰險狡詐之輩,竟然讓人堵着了門口,許旁人進就是不許他們童家的人進。
他們這兩個老東西勢單力薄的,遇見趙錦瑟這種不講理的,就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況且,是她這種沒什麼道理的。
但像她這種有權勢又愛面子的老太太,沒理也能爭出三分。
現在就等着田雨寧進來呢,結果這個沒用的東西還被困着。
原本手裏的佛珠斷裂了,這會兒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安撫童老太太焦躁的心情了。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往外看,至於她的夫君,眼睛已經完完全全黏在了那個老太婆的身上。
趙錦瑟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絲毫沒有把大自己一輪多的人攔外面曬太陽的愧疚感。
童老夫人怕她玩硬的說不清,她還怕田雨寧這種混不吝呢。
不過她倒是好奇,不過幾個家丁攔着,怎麼童家的人就安安穩穩的被困着了。
想着她便不免的向紀臨淵丟了個詢問的眼神。
先前感覺自己沒什麼用處的紀臨淵,這會兒似是被鼓舞到了一般,走到她身邊低聲說:“方纔殷時絮來參加你及笄禮,正巧撞上綠衣尋人攔路。”
這就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剛好撞上這一步直接被抓了壯丁。
趙錦瑟興味一笑,小聲說:“那你猜她什麼時候能進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