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對着方信問:“你口口聲聲讓張婆婆信你,可你呢,你可曾信過她?”
“什麼?”方信疑問:“我哪裏沒信她?”
趙錦瑟從紀臨淵的遮掩中走出來,目光帶着一絲悲憫的問:“既然她有個兒子,那你可曾向別人求證,又是否見過她的‘夫君’,又是否問過她本人。”
她之前想就算方信是個渣男,應該也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吧。
可童老太太和方信這種極力狡辯的模樣,讓她覺得厭煩和噁心。
方信一愣,解釋道:“我當時太震驚了。”
紀臨淵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你在撒謊。”
帝王見他突然開口露出興味的目光,揮了下袖子,懶散坐着問:“子羨且說下,爲何覺得方老將軍在說謊。”
同和別人說話嚴厲語氣不同,他跟紀臨淵說起話來,那是跟當心肝肉捧着一般。
如果不是出於對紀臨淵他親媽的信任,趙錦瑟都要懷疑這貨是不是他親爹了。
“若真是心悅一個人,必定是會全心全意的信她。可方老將軍都未曾想過問一句,難道還不能證明嗎?”紀臨淵說話的時候面容平靜,似乎開口的跟不是他一般。
這話說完,方信的頭向下低了低。
卻沒有吭聲承認,想來是拉不下那個臉。
而帝王聞言輕笑一聲說:“倒是少見你對這些事情上心,竟一下說了這許多話。”
他就像沒聽見紀臨淵表達的什麼一樣,要生生的岔開話題,也或許他聽明白了,卻不願意接下去。
童老太太只是冷着臉一言不發。
方信擡眸問:“不知你們是想要老夫如何呢?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這四個字他說的語氣很重,可以說是某種威脅吧。
即便他年少時做過一些事情,可於國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
所以便是他犯了什麼錯,看在他爲國建立的赫赫功勳下,也並非不能原諒的事情。
如果此時帝王不追究,把別說是以死謝罪,恐怕連俸祿都不用罰的。
“老將軍嚴重了,這可不敢當。”紀大人立馬堵着他的話,十分誠懇的勸慰:“何必這樣呢,人不風流枉少年,只是從前的事情,萬不可想不開纔是。”
紀大人的突然插話,把紀臨淵嘴邊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好給堵了下去。
他狗腿的行爲令張婆婆微微蹙眉,她算是知道爲什麼那個小紀公子會形容自己的父親病入膏肓,現在看來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可自小便極好的修養,令她一個字的吐槽都沒有,甚至連一聲冷哼都沒有。
倒是一旁的貴妃略帶譏諷的說:“哈,紀大人可真是明大理呢。”
“不敢不敢。”紀大人立馬接茬上去。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位貴妃對自己多有針對。
或許這就是美男子的苦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