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爲後悔嘴賤導致自己被留下,還是因爲她的身影太過纖弱,林冠總有中心裏發慌的感覺。
“完了完了,母老虎明天定然讓我吃不了兜着走。”林冠顯然沒想清楚自己爲什麼不安,只歸於對明日的恐懼,頹廢的趴在案子上。
一出門趙錦瑟就有些後悔了,雨挺大的,又沒雨靴啥的,她穿的也不是木履。
鞋襪都給弄溼了,但爲了臉面還有熱乎的晚飯,她還是十分執着的上了馬車準備回家。
問:妙齡少女家裏有礦,爲什麼還要冒雨上班養家。
當然不是爲了啥夢想,就是爲了混口飯,畢竟這麼大一家子人呢。
馬車裏趙錦瑟脫了鞋襪自娛自樂。
可能是下雨天行人比較少,一路上只有雨聲安靜的不得了。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外面馬伕喊道:“讓開,不要擋在路中間。”
趙家如今的僕人素質還是可以的,所以趙錦瑟倒不懷疑是在仗勢欺人之類的。
“怎麼了?”趙錦瑟有些狐疑的問。
馬伕未回答,只有個陌生的聲音說:“還請趙將軍出來一見吧。”
一道破空聲襲來馬車被人用劍劈開,一分爲二。
那劍芒還有朝她襲來的架勢,趙錦瑟立馬翻身躲開。
電光火石間,她的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柄,並迅速的抽出佩劍。
還好爲了美觀,她並沒有在解開佩劍的習慣。
劍出鞘的時候響起一聲低鳴,似乎在開心自己終於出來了一般。
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馬伕,還有雨幕中抱劍而立的黑衣人。
雨下的太大看不清臉,趙錦瑟冷聲問:“閣下是何人,又是何意。”
但她並沒有打算和解,畢竟出手就往姑娘家的臉上打,實在不可饒恕。
說話的時候右手微轉劍柄,一副殺意凜冽的模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劍魔,殷時絮。”那人十分平淡的回答。
趙錦瑟冷笑一聲,並未說話,提劍便往襲去。
這人顯然就是不想談了。
殷時絮哪是這個模樣的,而且那傢伙估計這會兒還正給綠衣燒鍋呢,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裏來。
顯然是一個冒名頂替的,既然如此,也沒必要講什麼先禮後兵了。
全看誰的拳頭更硬些。
她會刀法,卻很少佩刀。
雖然說到太大佩戴不大好看是一會兒事,可她更擅長的還是劍法。
這人雖然不是殷時絮,但渾身卻散發着不知道是賤氣,還是劍氣的東西,天生一副欠揍的模樣。
她雖然不大會輕功,可行動間速度確實極快,一劍刺破雨幕猶如光線一般,扎眼便映入了那人的眼簾。
那人本想託大只用劍鞘接招,結果劍鞘硬是被她手中的劍給弄斷了,他才臉色一變拔出劍。
而他就這麼情敵耽誤的一會兒工夫,身上便已經多了許多傷痕。
如果不是因爲行動躲避的快,這會兒怕是都被捅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