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打開的時候,趙錦瑟只看見上面有一個巨大的丹爐,冒着騰騰熱氣,想必香味兒是從那裏透出來的。
而香爐的旁邊,似乎還能看見一個架子,好像掛着紫色的衣衫,又好像是掛了一個人。
還未等她細看,那便被關上了。
趙錦瑟雖然有些擔憂,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等着。
應如是看着如同小可憐的趙將軍,有些無奈,但人家小姑娘都這個模樣了,自己不安慰兩句說不過去。
他嘆了口氣說:“趙將軍不用憂心,小紀大人不會有事的。”
“嗯,謝謝大人。”趙錦瑟這句道謝是誠心的。
不管出於什麼意思,人家好歹是勸慰了自己一句的。
應如是點了點頭,心想這小姑娘倒是乖覺,可惜了......
然而等了許久,趙錦瑟還是未等到紀臨淵出來。
她的心裏直突突,慌的不得了,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但不知道是裏面壓根沒聲音,還是這密室隔音效果太好,趙錦瑟壓根就聽不見聲音。
直到裏面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趙錦瑟纔看着應如是,略有些冰冷的問:“這是怎麼了?”
雖然這姑娘年紀還小,但那眼神卻像是兇惡的狼一般。
應如是雖是老狐狸了,卻還是被她給驚了一下。
不過他面上倒是沒有顯露出來,只是用拂塵掃了下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可裏面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趙錦瑟的手握成拳頭鬆鬆合合。
到最後大喊一聲:“快護駕。”
那些守門的倒也不着急,就靜靜的看着她。
便是應如是也沒攔,他就說:“趙將軍不必擔心,陛下沒事。這石門呀是有機關的,雖不同斷龍石一般放下便打不開,可若不用機關開啓,用蠻力是打不開的。”
趙錦瑟倒沒太驚訝,畢竟是王室,說沒底蘊她是不相信的。
但難開卻不代表真的打不開。
她氣沉丹田,將近期學的內力也運用在手上,而後用力一掰。
那石門竟然真被她摳開了個縫。
這時旁邊的人才急起來,要去阻攔她。
但這種事情只要撕開個縫,便勢不可擋。
趙錦瑟怎麼能真被這羣人攔下來,當下便怒喝一聲:“啊!”
然後一個用力,石門當真被她給推開了。
入了視線的,便是頹然躺在地上,嘴角還滲出鮮血的紀臨淵。
同平常的模樣相比,簡直無意義一捧皚皚白雪,被人摔在地上又使勁兒踐踏一般。
她這麼大的動靜,裏面的人自然也能聽到。
帝王看着她的眼睛裏滿是殺意,似乎在考慮怎麼捏死她合適一般。
趙錦瑟倒沒顧得上管他,而是跑到紀臨淵的身邊將他摟在懷裏,顫聲問:“你怎麼了,紀臨淵,你還好嗎。”
一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卻並沒有敢先動手的,畢竟這倆人簡直就是大殺器一般。
若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
而且看陛下不也是用眼神殺人,並沒真的讓他們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