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你大哥這段時間也有空,可以幫你——”
她話都還沒說完,程意就直接打斷了,“不用勞煩大哥了。我聽說大哥這段時間一直挺忙的,好像是在什麼冰脆樓有大營生。
既如此,我這點兒小事兒哪裏好意思讓大哥操勞?倒是大哥那邊需要人手的話,我如今也能夠幫上一些了,只要母親與大哥開口,我是肯定願意的。”
冰脆樓,城裏最大的青樓!
程夫人看着程意那一臉不知的模樣兒,當下就差點將後槽牙給咬碎了。
她這會兒是真的覺得程意故意的,也覺得自家兒子太不爭氣!
最後她也不好說下去了,只得提前離開。
只不過回到了自己院子後,她就氣得砸了不少東西,“大少爺呢!?他人現在在何處!?”
“回夫人的話,大少爺昨兒夜裏出門,至今都沒回來。”下人回。
一聽這話,程夫人就知道自己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怕是又在那等亂七八糟的地方過夜了!
她怒得又砸了幾個茶盅,這才說:“氣死我了!那個賤人分明就是故意往我心口上插刀子呢!”
貼身伺候她的婆子聽了這話,也就連忙上去給她順氣兒,“夫人,您莫要生氣。她再厲害,也是個黃毛丫頭。
再說了,如今老爺一心一意的對您好,三小姐就算是本事再大,也越不過您去。”
“你以爲我是在乎這個?我是想要她手裏的營生!”程夫人咬牙切齒的說,“她如今一個月打底都能掙幾百兩銀子!
你也不想想看,程家上下一年的花銷,也不過一千二百兩左右!”
換句話說,那丫頭只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就能掙不少錢了!
一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更加不舒服,“真的是氣死我了,若不是兒子無用,我也不用親自算計到這等份兒上。”
兒子不爭氣,女兒又是個只知道擺弄胭脂水粉的,都是不中用的東西!
就在她氣憤不已的時候,程意已經將這個月的賬與下個月的計劃都大概整理了一下。
都弄好了後,她就問安嬤嬤,“他去哪裏了?”
安嬤嬤知道自家小姐口中的“他”就是老爺,於是也就連忙說:“老爺與李家老爺出去辦事了,估計還要兩日才能回來。”
程意聞言笑了出聲,“怪不得今兒都直接來我這裏了……”
平時那人在府裏,她可是不會這麼咄咄逼人的。
“小姐,依奴婢看,以後這賬目啊,還是直接交給許姑娘整理吧。”安嬤嬤始終都不放心,“東苑的人太多了,咱們也不可能每一個都盯着的。
若是交給了許姑娘,您也能夠省心一些。再一個就是,賬先放在許姑娘那頭,哪怕您來年嫁去了京城,也不用怕婆家算計。”
見她這般擔心,程意眼底的冷意才漸漸少了一些,“好,我心裏有數,你不用擔心這個事情。”
小半個月後,天兒就開始正式入冬了。
且程意找來的材料,也剛好到了。
龍老九三人怕她凍着,就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屋裏,自己將東西都搬了進來。
忙活了小半個時辰後,東西就已經都歸置好了。
許嬌嬌檢查了一下,見很多材料都是用得上的,也就拿了冊子,一一登記了起來。
翌日,她就又開始了一邊學習醫術,一邊做精油的日子。
嚴恪也會時常幫她,兩人連軸轉了大半個月後,這纔將所有的精油都做了出來。
程意那邊也叫了人過來將東西都拉走。
東西都被拉走了後,許嬌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躺在炕上睡了足足五個時辰。
若不是她還有呼吸,龍老九師兄弟二人都要以爲這小丫頭是睡過去了!
好不容易等這丫頭醒過來了,趙大夫就由衷的與她說,“丫頭啊,不是我說你,咱們就算是再財迷,也得顧着自己的身子!
你自個兒看看,你跟你師兄這段時間忙活了那麼久,真的是都累瘦了!你們以後啊,可得小心一些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話,那可不是亂說的!
尤其他們兩個年紀都還小,更不能亂來。
許嬌嬌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忙得有些過頭了,於是就說,“我知道了,這是年前最後一批精油了,所以我想要趕緊做好。
這樣子的話,過年得時候我們才能夠省心一些。另外就是,程姐姐那邊也說了,她已經跟人家說好了,爭取過年之前就將貨物送過去。”
“這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既然咱們已經答應了人家,那肯定就是要做到纔行的。”
這段時間雖說很辛苦,但她也覺得值得了。
見這小財迷一套一套的,趙大夫也就說:“既然你都已經這麼做了,那我跟你師父也沒啥可以說的了。
不過以後是真的要注意一些,身子比錢重要。另外就是,我跟你師父都覺得,你如今的醫術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許嬌嬌一聽這話,就皺了皺眉,“你們不會是想要趕我走了吧?”
她這才學了一年不到呢!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許嬌嬌立刻就着急了起來,“你們如果是覺得我總是想着掙錢這事兒,那我可以不掙那麼多錢了。
可這學醫你們不能讓我學一半兒就不許學了啊……”
實際上她連他們一點兒的一半兒都沒有呢!
見她誤會了,還那麼緊張,龍老九就說:“不是要趕你走,而是想讓你做好出去行醫的準備。”
行醫的準備?
許嬌嬌聞言很是詫異,“什麼行醫的準備?是像以前一樣,跟着你們兩個一起出診麼?”
龍老九與趙大夫都搖了搖頭,“不,我們不去。”
“你們不去!?”許嬌嬌一聽這話,直接就傻眼了。
她看了看這兩人,確定他們不是開玩笑的後,也就看向了嚴恪,“師兄,你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