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將玉佩給嚴二寶,嚴恪一點都不驚訝。
但嚴恪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將玉佩拿出來玩。
嚴家人一看這個情況,先是慌張了一下,隨後嚴二寶的娘就開始睜着眼說瞎話了,“這玉佩怎麼就是你的了!?
這可是我們今天剛給二寶買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老太太也順着這話說了下去,“就是!嚴恪,你不要見了好東西就說是你的,這天底下的好東西多了去了,若都是你的,那別人還要不要活了!?”
看着他們這蠻不講理的樣子,嚴恪也沒着急。
他就這麼定定的看着嚴老頭子,一直看到他都不敢與自己對視了,他才說:“是與不是,我心裏有數。
反正這就是證據,明日我就去衙門一趟!這玉佩我佩戴了十幾年,每一處我都很熟悉。若你們說這是新買的,那你們明日就跟縣太爺好好說一說這是在哪一家買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查一查就知道了。
嚴家的人聞言一個個的臉色慘白如紙,當下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看着他們這個樣子,趙大夫就說:“沒錯,這個事情我們就直接跟衙門說,回頭衙門查到了什麼,那就按照衙門的意思來處理。”
“別!”
嚴老頭兒哪裏敢讓這個事情鬧到衙門去。
東西是不是他們嚴家偷的,他心裏清楚得很。
若是真的鬧上了衙門,以後他們家子孫三代都完了!
一想到這個嚴重的後果,嚴老頭兒就將嚴恪拉到了一邊,想要打感情牌,“嚴恪,甭管怎麼說,咱們曾經都是一家人!
現在這個事情你要是鬧大了,你爹孃你弟弟妹妹以後都沒什麼好日子過。”
“爹孃?”嚴恪聞言當下就笑了起來,“你忘記了麼,我本身就不是你們家的人!當初你們也說了的,養着我,那是因爲想要京城那邊給錢。”
早就已經撕破臉了的事情,他現在還有臉來跟自己說這個?
“你這是要逼我們到絕路了?”老爺子擰了擰眉。
“不是我逼你們到絕路,是你們走上了絕路!”嚴恪冷聲到,“你們拿走了多少東西,最好就立馬原封不動的交出來。
我對你們是沒有任何情分了的,你們也不用跟我賣慘,不好使。”
見說不通,嚴老頭兒就徹底蠻不講理了,“你想要去衙門告我們,那就去吧!反正我就是沒有做,我管你怎麼說……”
“是麼?”嚴恪眼神越來越冷,“若你們當真沒有做,那我們家那一深一淺的腳印子,又是誰的呢?”
嚴老頭兒聞言臉上又白了幾分。
他驚訝的看着嚴恪,嘴巴張張合合,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看着他這個樣子,嚴恪就繼續說,“我方纔說了,要麼你們主動將東西還回來,要麼,就去坐牢吧!”
丟下這話後,嚴恪就想要轉身離開了。
他這麼一喊,嚴家的人也好,趙大夫許嬌嬌也罷,都衝了過去。
嚴家的人一過去,不由分說就指着嚴恪的鼻子罵。
“嚴恪,你可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良心了!不管如何,我們嚴家也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就算是再恨我們,也不能動手打老爺子啊!”
“你這小子,我早就說了你是個剋星,果不其然,你就是!”
“爹,您沒事兒吧?他打你哪兒了!?”
“……”
嚴老頭兒只一個勁兒的喊疼,別的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許嬌嬌過來的時候,問都不問自家師兄,就冷眼看着地上的嚴老頭兒,“我師兄會動手打你!?他要是真的能想要動手打你,早打了,還用等到今日?
而且我看你也沒傷着啊,要是真的受傷了,行,我們師兄妹二人就給你治,一文錢都不要你的!”
她師兄吃了那麼多的苦頭,這老東西一句關心都沒有,現在他們還入室盜竊,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得不要臉!
嚴老太太聞言當下就指着她鼻子罵,“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誰允許你對我們家的事情指指點點了!?
這畜生不如的東西打了人,還不許我們說了!?”
這老虔婆兇得很,“我告訴你們,今兒個你們是一個都別想走!”
趙大夫看着他們這樣,當下就笑了起來,“誰都別想走?好啊,我們現在也沒想走的打算,那你們就說說,嚴恪打他哪兒了?”
嚴老頭兒哪裏敢說得出來,因爲嚴恪壓根就沒碰到他一分一毫!
他不敢說,趙大夫確實有很多話要說的,“無非就是看我們要去告官了,你們怕了,所以纔想着要用這一招來嚇唬嚴恪,對吧?
但我話就放在這兒了,我們還真的不怕你這樣子,繼續嗷唄!最好是喊的你們整個村子都知道,然後我就讓你們村子的人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
說罷,他自己就拿過了地上的一根棍子,直接就走到了嚴家大門口用力的敲他們家大門。
“各位鄉親過來評評理了,他們家跑去我們家偷東西不說,現在還訛人呢!”
許嬌嬌也立刻衝出去,在小巷子裏一邊跑一邊喊,“欺負人啦!嚴家不要臉啊,偷東西還冤枉人,欺負我師兄年紀小呢!
偷了我的銀子,又偷了我們家的擺件、藥材,還偷了我師兄的玉佩……偷了東西不承認,還去城裏大喫大喝慶祝呢,真的是不要臉到家了!
大家以後小心點兒啊,一定要鎖好門窗,免得以後家裏少東西了……”
她這麼一喊,街坊鄰居都出來了。
嚴老太太見她這麼能折騰,當下就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了。
但礙於那麼多人看着,她也就只好將心中怒火都忍住了,依舊死皮不要臉的否認:“許嬌嬌,你莫要胡說八道,誰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