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個喜歡搗鼓些亂七八糟毒藥的大夫。
爲此,龍老九與趙大夫沒少嘮叨她。
但這會子,她身上藏着的藥可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嚴老大沒想到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能玩這些心眼,他咬牙切齒的說,“我還真的是小看了你……”
老二說得對,他就不應該跟這個死丫頭說話的!
看着他眼裏的懊惱,許嬌嬌就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將手上的繩索甩掉。
“你、什麼時候……”
嚴老大是真的特別震驚,加上這會子渾身癱軟無力,震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什麼時候解開的?”許嬌嬌露出了自己衣袖裏的小匕首,“我爹孃與爺奶都不許我帶着這些玩意兒,但是吧,我野慣了……”
從前上山找東西,她都是要帶着匕首的。
雖說能夠用上的次數少,但好歹還是可以派上用場。
她一邊說,就一邊將腿上的繩子也割斷。
等可以自由活動後,她就掏出了另外一包藥粉,直接就撒在了嚴老大身上,“嚴叔叔,一會兒見喲!”
“你這個邪性的——”
死丫頭這三個字都還沒說出來,他就已經暈過去了。
許嬌嬌看着這個情況,當下就滿意的點了點頭,“藥效還不錯!”
隨後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才哼着小曲兒出去了。
……
彼時,林家村的老榆樹下。
許富貴將銀子放好,然後就帶着許山原路返回。
躲在對面樹上的嚴恪見他們走了,就屏氣凝神,等着綁匪出現。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時辰。
期間經過老榆樹的人也有好幾個,但他們都不像是來拿錢的,都是經過後就直接離開。
但眼睛犀利的嚴恪依舊看出點什麼了。
這幾個人雖說是直接離開了,但他們也沒有去做活,而且其中有一個人是來過了兩回的!
雖說他換了一身衣裳,頭髮也改了個樣式,但依舊就是那個人!
他知道這是對方在踩點呢,於是就一直耐心的等着。
沒多久,就有人鬼鬼祟祟的過來了。
不過這人還是挺警惕的,他並沒有立刻去拿銀子,而是在老榆樹附近轉悠了幾圈,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去拿。
就在他拿到了東西轉身的那一瞬間,他扭頭就看到了十幾個人圍着自己。
看着這個情況,他當下就想要跑。
可嚴恪怎麼會讓他跑了,他們冷冷的看着這人,異口同聲的問,“人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這人見那麼多人看着自己,都怕得不行了,“我、我只是受人之託,過來這裏拿東西的而已,你們說的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
許峯聞言直接就冷眼看着他,不知道是吧?行,我一棍子下去,你就會知道了!我妹妹在哪兒!?”
“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人見他們隨時都會動手的樣子,當下就怕了,“有人給我二十文錢,說只要我將這樹洞裏的東西拿過去,就可以了!
他要知道這個事情壓根就不簡單,摸說是二十文錢了,就算是四十文,他也不會來的!
趙大夫見他也不像是撒謊,就問:“那讓你來拿銀子的人在哪兒?”
“在、在城門口等着呢……”
在城門口等着?
嚴恪幾人聞言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趙大夫隨後就說:“銀子你拿着,但你別耍花樣!我在你身上下了毒,你要是敢耍花樣,就等着三日穿腸爛肚而死吧!”
穿腸爛肚!?
這人一聽腿都軟了,“我、我就是想要掙這二十文錢而已,你們怎麼能夠——”
“閉嘴!”許峯瞪了他一眼,“給我老實一點,也不許讓人看出來!”
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贏,這人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按照他們的意思去辦。
半個時辰後,城門口。
這人抱着那裝着銀子的盒子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最後來拿銀子的卻是個乞丐。
嚴恪見綁匪警惕性那麼高,也就朝那個一臉慌張的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將銀子給那乞丐。
隨後他們一行人就跟着這乞丐去了。
等到這小乞丐與嚴老二幾人碰頭的時候,許家這邊的人就將他們全部都抓住了!
許富貴雖說沒怎麼跟嚴家的人打過交道,但人他是見過一兩回的。
如今一看是他們,他當下就踹了他們幾個一腳,“想銀子想瘋了是不是!?前頭兒進屋偷東西,現下你們連人都敢綁!?
我告訴你,你們最好是可以保證我家嬌嬌沒事兒,但凡她少了一根頭髮絲兒,老子就剁掉你的腿!”
他爲人素來好相與,但眼下也是真的特別生氣,壓根就顧不上別的。
嚴老二與嚴老三也沒想到,他們都已經這麼小心翼翼了,卻還是被逮住。
但他們矢口否認自己綁了許嬌嬌,“你們說什麼?我一點兒都聽不懂!趕緊鬆開我們,若不然我們就要去告官了。”
“告官?”嚴恪都不知道他們是有什麼臉說出這兩個字來的,“上回我看在族老的份兒上,讓師叔原諒了你們。
可現在呢,你們當真是愈發的得寸進尺了!既如此,莫說是族老來求情了,就算是天皇老子來求情,我也不會再鬆口!”
他說完這話就看向了冬至,“你去衙門一趟,將情況與縣太爺說清楚,他會明白的。”
“是,小的這就去!”
嚴老二見嚴恪當真要將事情弄大,當下就想要追上去將冬至攔住。
可這會子十幾個人圍着他們呢,莫說他們沒翅膀,就算是他們長了翅膀,這會子也不可能跑掉了。
許富貴更是直接就按住了嚴老二,“我女兒在哪裏!?”
“我、我怎麼知道你女兒在哪裏?”嚴老二死不承認。
他不承認,嚴恪直接就往他身上撒了點東西,“是麼?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嘴硬多久。”
“嚴恪!你這個小畜生往我身上撒了什麼!?”嚴老二當下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