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子機靈的姑娘,其實真的是很合適你的。雖說年紀是小了一些,但過兩年就可以成親了。”
她越想,就越是覺得許嬌嬌合適,“娘也不會逼着你早點成婚,左右你都二十出頭了,再等個兩年也不算什麼……”
秦長安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就聽到自家孃親吩咐婆子去打聽許嬌嬌的八字了。
他連忙攔着自家孃親,“娘,您就別折騰了!許姑娘與嚴大夫心意相通,人家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您可別拆了人家這麼一段姻緣!”
嚴大夫可是好不容易纔確定了許姑娘的心意的,若是自家娘這會子去插一腳,人家嚴大夫不得氣個半死啊……
一聽許嬌嬌與嚴恪二人是一對兒,秦夫人就愣住了。
她睜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消化了這個事實。
但她心裏依舊覺得有些可惜,“這麼好的姑娘,當真是可惜了。若是你能夠早點遇到這許姑娘,指不定還有一點希望。”
“娘,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秦長安怕她越想越不捨得,“我自己心裏有打算的,回頭等我將秦家振興起來了,我就給您帶個兒媳婦回來,您看可行?”
“你就知道哄我!”秦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十八歲的時候就這麼跟我說了,如今都已經過去四五年了,你還是這麼說……”
“娘,我這不是爲了找一個好點的媳婦兒麼?”秦長安道,“您看啊,嚴大夫與許姑娘多合適啊!
我現在就是想着,若是自己以後也能夠找一個這麼合適的,那纔好呢……”
秦夫人嗔了他一眼,“我就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姑娘回來給我!”
就在他們母子說話的時候,嚴恪看着累得靠在柱子上睡覺的許嬌嬌,滿眼都是心疼。
他將許嬌嬌抱回了屋,秋娘就端了水進來,小聲說,“嚴大夫,水來了,可以給姑娘洗一洗了。”
“嗯,你先回去歇着吧。”嚴恪道。
“是。”秋娘肚子裏的娃娃如今也三個月了,也的確是需要多休息。
她下去後,嚴恪就給許嬌嬌脫了鞋子,給她洗腳。
洗着洗着,許嬌嬌就醒過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都還在琢磨菜式,總之這丫頭一睜眼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哎呀,鹽巴放多了!”
嚴恪看着她這個樣子,當下就笑了起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着菜呢!趕緊洗一洗,然後踏踏實實睡一覺。
明日怕是要下大雨,咱們怕是出不了門了,你有的是時間在家裏琢磨菜式。”
一聽說明日要下雨,許嬌嬌就明顯鬆了一口氣。
她道:“真的下雨的話,那就太好了……連軸轉兩個月,我都有些喫不消了。”
而且琢磨了兩個月才琢磨出了三道擺得上臺面的菜,她其實也挺受挫的。
嚴恪看着她這耷拉着腦袋的模樣兒,就說:“嬌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泄氣。
聽着他這麼說,許嬌嬌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師兄,你少哄我高興,你廚藝明明也十分好,哪裏就像你說的這麼差勁兒了?”
“比起你,的確是差勁了很多。”嚴恪道,“所以你真的很厲害了,也不用怕。過幾日就要啓程離開這裏了,秦老闆也會跟着,咱們就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其實嬌嬌這一年多來的表現,真的是比他預想中的都要好。
他一直都以爲嬌嬌會吃不了這些苦,也可能堅持不下來的。
可一出發至今,她真的是比自己預想中的都要厲害。
眼下也就剩下大半年時間而已,他們最多再走三四個地方,也就差不多了。
秦長安也的確是一路跟着,畢竟許嬌嬌也沒辦法一下子就想出很多主意兒來。
他帶着他娘一路跟着,半年過去了,許嬌嬌與嚴恪出來行醫的時間也就只剩下了兩個來月。
原本她是想着在這邊治完了人後,就直接回白沙村的。
因爲從這邊回白沙村,前後也差不多需要三個月。
可就在他們快要啓程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戶人家一夜裏就死了三個人。
而且這三個人,都沒有受傷。
當地官府上門查案時,就懷疑他們可能是中毒了。
許嬌嬌與嚴恪被請了過去幫忙,“許大夫、嚴大夫,二位醫術了得,我們衙門的仵作前些日子告假回家了,還請兩位幫一幫忙。”
許嬌嬌今兒一早就聽說了這個案件,當下就有些懷疑他們是中毒了。
但如今來了衙門看了屍體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看向縣太爺,說:“大人,能讓我們師兄妹單獨談一談麼?”
“自然可以!”縣太爺忙不迭點頭,然後就率先出去。
不一會兒,屋子裏就只剩下了許嬌嬌與嚴恪。
她看向自家師兄,問:“師兄,你覺得他們真的是中毒身亡的麼?”
嚴恪搖頭,“死者渾身上下都沒有中毒的痕跡,應當不是中毒。這女子,是窒息而死。”
說着他就看向這女子的丈夫與她公爹,“這爺倆死法與她不一樣,先檢查頭部,看看頭上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但要檢查,就必須有死者的家人在,因爲方纔檢查的時候,他們都在。
縣太爺知道了後,當下就將死者的家人都喊了進來。
許嬌嬌與嚴恪將接下來的打算說了出來,正想要徵詢家屬的同意,這家的老太太就沉着臉說,“我不同意!剛纔都已經檢查過一道兒了,現在還要檢查!
他們都已經死了,都說死者爲大,難不能你們想要我們一家子不得安寧麼!?”
她強烈反對,許嬌嬌也就聳了聳肩,“老太太,您家不願意,我們肯定不會亂來。”
說罷她就看向縣太爺,“大人,我們已經盡力了。”
可縣太爺堅持要查,“這麼大的案子,三條人命,絕對不可以馬虎!兩位大夫,你們就只管放心檢查,本官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