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醒!
嚴恪見她這都不醒,當下就真的是慌了,“許嬌嬌!天黑了,再不回去,你爹孃要擔心了!
嬌嬌,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嬌嬌!嬌嬌,你快醒醒啊!你快醒來,你醒來了我這就給你做竹筒飯,你想喫多少我就給你做多少,好不好!?”
還是沒有醒。
且她的身子真的是越來越冷了,嘴裏還一直說胡話。
嚴恪見這麼個情況,一着急就衝着她大喊,“許嬌嬌!你若是再不醒過來,我就將你銀子都偷了!我知道你的銀子放在哪兒,我一文錢都不給你留!”
“誰敢偷我銀子!”
他剛喊完,許嬌嬌就睜開了眼!
等看到嚴恪時,她就有些慌張的道,“師兄,我聽到有小偷,他說要偷我的銀子。”
見她醒了,嚴恪當下也顧不上別的,就直接就將她緊緊攬入了自己懷裏。
他是真的快嚇死了,“嬌嬌,你可算是醒了……”
幸虧她回來了,要是她沒有回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明所以的許嬌嬌聽着自家師兄這話,就愣住了,“師兄,我咋了?”
她感覺到自己師兄身子都是有些發抖的,也就用手摸了摸。
確定他是真的在發抖後,她就更懵了,“師兄,你說話啊,我這是怎麼了?”
嚴恪見她而自己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也就說:“先回去,回去再說。”
許家東屋,龍老九的屋子裏。
嚴恪將方纔發生的事情與自家師父、師叔都仔仔細細的說了,“師父、師叔,你們之前有遇見過這樣子的情況麼?我總覺得嬌嬌不是夢魘那麼簡單……”
他要是沒弄錯的話,這丫頭夢見的夢,都是連着的。
而且她夢魘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身子現在都出現冰冰涼涼的情況了。
若是這樣子繼續下去的話,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會如何……
嚴恪這話一落地,許嬌嬌就是頭一個愣住的,“我不會是要死了吧?”
她這都還沒及笄吧,閻王爺不會又勾錯魂了吧!?
如果他真的又勾錯魂了,那這回她一定要將地府的傢伙全部都給藥翻!
“別胡說!”嚴恪見她一張嘴就是這話,直接就瞪了她一眼。
隨後他才問自家師父、師叔,“您二位有什麼辦法麼?”
趙大夫並沒有說話,而是先給許嬌嬌把了把脈。
最後確定許嬌嬌的身子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後,他才道:“單從脈象來看,嬌嬌如今也沒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既然身子本身是沒什麼問題的,那問題十有八九就是出在那個夢上了。師兄,我們怕是要去大國寺一趟了。”
一直沒吱聲的龍老九聞言就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子了……”
大國寺!?
那不是寺廟麼!?
許嬌嬌聞言有些不解,“老頭兒,去寺廟做什麼?那裏的和尚能治我這病?”
信是半個時辰後就送出去了的,五日後,龍老九收到了回信。
大國寺方丈沒出去雲遊四海,讓他們儘快進京。
收到信兒後,龍老九與趙大夫也不敢耽擱,立刻就帶着許嬌嬌與嚴恪往京城趕去。
段家寶是在他們出發後的第三天才從宋大人那邊知道他們要進京這個事兒的。
宋大人見他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就一直坐在那兒不動,便問:“怎麼,先前不是還想着早些見面的麼?
如今一聽她要進京了,行了禮反而沒底了?”
段家寶的確是心裏沒底,但他並不是因爲許嬌嬌要進京而沒底,他是因爲她如今這個情況沒底。
她師父本身就是名揚天下的神醫,可她師父、師父都拿她那情況沒辦法,這也就說明,她不是生病,十有八九是丟了魂兒吧?
他將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這才問宋大人,“先生,大國寺的主持方丈,真的有法子麼?”
宋大人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甚清楚,但歸一方丈都說了讓他們進京,那就肯定是有點兒底氣的。”
若是沒有底氣,他也不會讓他們在這個時候進京耽擱時間。
聽着他這麼說,段家寶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就低聲嘀咕,“難不成當年她說的事情都是真的……”
“她說什麼了?”宋大人問。
段家寶看着自家先生,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就與我說,她死過一回,還去過閻王殿。”
那時候她眼神、表情都十分真摯,完全看不出是在說謊的樣子。
可那時候他其實是沒有將這個事情當真的,只當她會說笑。
但是現在知道了她那邊的情況後,他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放心了。
倘若她當初說的都是真的,那她這一次是不是也……
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宋大人見他臉色凝重得很,自己的心也沉重了起來。
的確,如果這都是真的話,那這個事情還真的比較棘手。
他第二天就親子去了大國寺一趟。
歸一主持見他親自來了,都不用問,就知道他是爲了許嬌嬌的事情而來,“丞相大人也不用緊張,這都是註定了的。”
“聽主持您這意思,這不是個大問題?”宋大人挑了挑眉。
按照恪兒的說法,她夢魘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且每次夢魘的時候,手腳冰涼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就這樣子的情況下,還不算是大問題麼?
“這是許姑娘自己的劫數。”歸一主持道,“具體的,恕貧僧如今還不能多說。屆時許姑娘來了,您也就知道了。”
他說的話不多,但宋大人見他的確是挺有把握的樣子,也就吩長舒了一口氣,“那宋某等着主持的好消息。”
說罷,他就要起身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歸一突然就開口了,“丞相大人,貴府最近怕是要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