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受傷時,他身手只能自保。
受傷了後,就真的是處處都是大哥的累贅,所以大哥讓他趕緊下山找人時,他也沒猶豫。
如今大哥在山裏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我們快一些吧,我怕他有事兒。”
“嗯。”嚴恪見他拼命加快步子,也趕緊跟上。
約摸大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到了段家寶被狼攻擊的地方。
嚴恪本身就是獵戶,他一看周邊的痕跡,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仔細看了周圍一圈後,就帶着段家寶往深山的方向走。
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天已經徹徹底底黑下來了,他們倆各自拿着火摺子,一步一步往裏走。
走了一小會兒,嚴恪就突然停了下來。
跟在後頭的段家寶見他停下來了,也趕緊停下動作,問:“怎麼了?”
“你現在能夠爬樹麼?”嚴恪問。
爬樹?
雖說有些詫異,但段家寶還是毫不猶豫的就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樹。
嚴恪見他上去了,就從藥箱子裏拿出了一排銀針,定定的站在原地。
四周很安靜,安靜得連一點兒蟲鳴聲都沒有。
雖說這會子是冬天,但山裏的冬天不代表死氣沉沉。
沒一小會兒,嚴恪就轉過身,將三根銀針甩了出去。
“嗷嗚!!”
銀針刺入了狼的身體,使其慘叫不已!
這頭狼一叫,躲在附近的狼都叫了起來。
“嗷嗚!!”
“嗷嗚!!!”
一聲接着一聲兒的,讓人覺得瘮得慌。
剛剛找到段家旺的周尋等人一聽這陣陣狼嚎,當下就皺起了眉頭,“快!下山!”
狼羣已經發怒了,若是白日,其實倒也還好,他們這麼多人,怎麼着都能跟狼羣不分上下。
可這會子是大晚上的,他們看路都有些困難。
可這對於狼羣來說,正是捕獵的好時候。
連家旺都受傷了,他手底下的人更不是這些狼的對手!
“是,將軍!”
他手底下的人一聽這話,都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懈怠的同時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但剛走沒一會兒,他們久聽到了嚴恪的聲音。
一聽有人,周尋就立刻吩咐自己的人,“你們分成兩撥,快去找人!”
“是,將軍!”
大家順着動靜尋過去,沒一會兒就找到了人。
他們趕過去的時候,見嚴恪這邊都已經將狼羣惹瘋了,一個個的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尋見段家寶躲樹上去了,也就問:“段大人,你可還好?”
“我無礙。”段家寶見他們來了,自己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周將軍,您來得真的是太及時了。”
嚴恪的確是個經驗老到的獵戶,但這山裏頭的狼比他們預想中的多,壓根就不止五隻!
他現在已經解決了兩隻,但是周圍那些綠油油的眼睛足以告訴他,這附近至少還有十多頭狼。
嚴恪方纔也說了,這些藥粉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最多還有兩刻鐘,這些狼就會齊齊撲上來!
如今見將軍他們都過來了,他是真的長舒了一口氣。
周尋確定他沒事兒,也就快步到了嚴恪身邊,“嚴大夫,你呢,可有受傷?”
“無礙。”嚴恪依舊定定的觀察着四周,“周將軍,您手裏的人能夠解決多少頭狼?”
“六七頭。”周尋對自己的人還是有點了解的,“我能解決三頭。嚴大夫,你呢?”
他估摸着這周圍一共有十幾頭狼吧,這些狼如今都是發了怒的,就算他們下山了,這些狼還活着的話,也會要來尋仇!
所以今天他們基本上是要跟這狼羣拼個你死我活了。
如果不能決出勝負,今夜誰都離不開這大山!
“可以了。”嚴恪聞言直接說,“我手裏頭還有一些藥,能夠讓它們在短暫的時間裏渾身無力,一會兒我用了這藥粉後,將軍您就帶着人開始行動吧。
不過不能將這些狼都殺死,若是都弄是了,它們得跟着我們一路到西北。”
他先前收拾的那幾頭狼,都只是暫時讓它們疼痛不已,不能攻擊人而已。
等將這些狼都制服了後,他得跟頭狼談判。
周尋一聽他要跟頭狼談判,就愣住了,“嚴大夫,你能夠聽懂頭狼的話?”
“不完全,但能簡單的交流。”嚴恪說,“我要開始撒藥粉了,開始吧。”
他手裏頭的藥粉一撒出去,周尋以及他手底下的人都紛紛行動了起來。
他們聯手將狼羣都制服了,不,準確一點來說,他們只是將刀劍抵在了狼的脖子上,不許它們亂動。
見他們都弄好了,嚴恪就大步走到了那在低吼着的頭狼跟前,“我不想與你結仇,但是你們也得見好就收。
你們傷了我們的人,我也上了你的狼。但是我可以讓它們都恢復如初,前提是你們讓我們下山,並且保證不再糾纏我們。”
他說完這話後,頭狼就定定的看着他,好像在鑑別他是不是說謊一樣。
嚴恪見它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就繼續說,“倘若你覺得這個交易不能成,那我們就繼續鬥吧。
反正現在你們都渾身無力,連吼叫的聲音都低了很多。我們只要稍微用一點點力,就能將你們的腦袋砍下來。”
頭狼突然就齜了齜牙,“吼……”
“我說了,這是你們非得跟我們糾纏的最壞後果,並不代表我們現在就要這麼做。”嚴恪道,“我給你時間考慮,從現在開始計時。”
頭狼聞言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同伴,見它們基本上都無力的趴在地上,好半晌後,這才嗚咽了一聲。
嚴恪聞言就直接走到了先前被自己甩了銀針的狼跟前。
他飛快的將銀針取了出來,然後纔看向頭狼,“今夜過後,它們都會恢復如初。另外,我們安全下山後,我會讓人在山腳下留下一些食物。
如果同意的話,你就帶着你的同伴先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