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套下來,其實都要不少銀子呢!
他們兩口子願意將這活兒交給自家大哥,若不是相信自家,誰願意一下就將這麼大的一個差事兒交出去了!?
畢竟這也不是小事兒……
想到他們兩口子對自家的幫助也信任,吳老七也就繼續說,“若不是你們啊,我爹孃如今都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模樣兒呢!
我能夠做的事情也不多,眼下這些我能做的,我也一定會做好的。許大夫,你們就早些休息吧,明早我再過來!”
他說完後,就大步離開了。
許嬌嬌也沒立刻回屋,而是看着他走遠了,這才轉身進屋。
將東西都歸置好了後,她原本是想要與嚴恪聊一會兒的。
但扭頭,她就看到嚴恪躺在了那粗陋的躺椅上,睡着了。
且他還難得的打起了呼……
見他當真是累着了,許嬌嬌也就心疼的給他蓋上了薄褥子,這才守在他身旁。
翌日一早,她醒來的時候,嚴恪還沒醒過來。
她見嚴恪沒醒過來,也就出去將馬車都收拾好,等着吃了早飯,就回城裏。
龍老九起來的時候,就見她從外頭進來,“嬌嬌,你咋這麼早就醒了?”
“在這裏也睡不好。”許嬌嬌道,“加上擔心師兄的腿,我哪裏能睡得好。師父,你先簡單洗漱一下吧,回頭吳大哥會送喫的過來。
等吃了早飯,我們就立刻回城裏。”
這邊雖說收拾一下是可以住人,但終歸是沒城裏方便的。
加上嚴恪這腿可不能大意……
若是發炎了的話,後頭他得喫不少苦頭。
所以她是一點都不能放鬆的,若是能早點將他帶回去,那就越快越好。
龍老九見他這麼擔心,也就說:“嬌嬌,你放心,恪兒的傷看着是嚴重了一點,但其實並不算很嚴重。
我昨天都給處理好了,只要他好生養着,不用兩個月,就能恢復得差不多的。”
恪兒這小子,當時應該是特地擋了一下的,所以傷得並不算很重。
“我知道,但事關他,總是不放心。”
她自己以前也聽說過當局者亂這話,但從來不知那是什麼滋味兒。
可現在的話,她是真的徹底的體會到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說心裏一直都擔心,但好在嚴恪接下來的這幾日一直都挺老實的。
他不會自己亂跑,也不會鬧着要出去,每日都老老實實躺在牀上養傷。
他老實,加上有許嬌嬌的精心照顧,傷口自然恢復得快。
見他身上的皮外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許嬌嬌就說:“父親那邊說要來看你,你若是同意,我就讓他們來。
若你不想讓他們來,那就罷了……”
“嬌嬌,你不想讓他們來?”嚴恪聽出了她的不樂意,“你是怕他們會影響我養傷?”
許嬌嬌點頭,“我沒法兒不擔心,畢竟又不是他們來,宋家那些所謂的長輩也要來!你也知道的,他們一個個的,誰安了好心?”
現在來了一大堆所謂的長輩,日日都指指點點的,她本身就不喜歡得緊!
更重要的是,她只與那些人打過兩回交道,就知道他們想要給嚴恪塞女人了,她能歡迎他們纔有鬼!
她的不滿,嚴恪心裏都清楚的。
想到她處處都護着自己,且如今也會喫味兒了,他心裏卻是甜津津的,“嬌嬌,你不喜歡他們來,那我們就不讓他們來。”
“真的!?”
許嬌嬌聞言多少有些詫異,“我以爲你會讓他們來的……”
之前她就與程姐姐說過這個事情,程姐姐當時還說,師兄就算是心裏不喜歡,怕也不好拒絕那些長輩!
畢竟人家是長輩,一張口就能用身份壓你一層了!
你看着她這詫異的模樣兒,嚴恪眼底的笑意也就更深了,“他們不喜歡咱們,還故意給你添堵,我讓他們來做什麼?
嬌嬌,你要記住,就算他們是長輩,但你是我妻。”
他嚴恪這一輩子最在意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因爲那些所謂的長輩而讓她喫苦頭,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許嬌嬌聽了他這話,心裏的不高興也立刻就消失了,“師兄,你對我最好了……”
“傻丫頭,你是我妻,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嚴恪親了親她額頭,“且你日日都那麼緊張我,我可是什麼都看在眼裏的。”
那些所謂的長輩嘴上說是爲了他好,可他都已經傷了好些天了,除了父親母親,有誰來過了?
莫說是親自過來了,哪怕是讓下人送個信兒過來,都不曾。
而段將軍、段大人與秦老闆,他們三人也一樣忙碌得不行,可人家還不是親自來了幾回、
就連魏家姑娘那邊,也是尋人送了東西過來的。
所以,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中全都是有數兒的,壓根不用別人說。
……
他們兩人不希望宋氏族裏那些所謂的長輩過來,但事與願違的是,那些長輩第二日就來了!
他們一來,嚴恪也沒法兒繼續在牀上躺着,而是下了地,給他們行禮。
他們一個個的嘴上說着不用,但也沒讓人攔着。
許嬌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師兄下了地。
且她一看就看到了他額頭那細密的汗珠。
弄到傷口了!
她一看這個架勢,也不管那些長輩,直接就大步走到了他跟前,“你下來做甚?我不是與你說過了麼,就算是天兒塌下來了,你也給我老實的躺着!
好不容易纔養好了一些,你自個兒瞅一瞅,又滲血了!冬至,給我拿藥箱子過來!”
族裏一個有聲望有地位的老太太見許嬌嬌進門至今都沒與自己行禮,也就似笑非笑的說,“嬌嬌丫頭可真的是疼恪兒這孩子!
恪兒啊,你這媳婦兒沒娶錯!她心裏眼裏滿滿當當的都是你這個丈夫,都容不下別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