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還能樂呵呵的!
嚴恪也知道,那些所謂的長輩就沒有一個是安了好心的。
他們無非就是想要往自己身邊塞女人,回頭好控制自己,又或者是控制父親。
但他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由着他們來算計自己?
只不過看着自家小媳婦兒這樣緊張,他心裏說不美,那肯定也是假的。
他拉着許嬌嬌的手,道:“嬌嬌,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也知道你是怕我傷會復發。
就是因爲你擔心我,所以我才高興啊。你心裏有我,我還能不高興麼?”
“你少說這些哄我!”許嬌嬌不喫這一套,“我就要你一句話!以後還敢不敢亂動了!?”
“不敢了。”
嚴恪見她着實是緊張,也就連忙保證,“從今兒開始,你讓我在牀上躺着,我就在牀上躺着,再不會亂下地。
就算是聖上與皇后娘娘來了,我也不下去,成麼?”
許嬌嬌聞言這才冷哼了一聲,道:“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告訴你,你若是還這樣子亂動,回頭我纔不管你呢!
傷也不是我的,疼的人也不是我,你自己若是都不愛惜你自己,我心疼你又有什麼用?”
她說完,就悶悶的坐在了一旁,不搭理他了。
見他是真的不高興了,嚴恪也就哄她,“嬌嬌,我與你保證,以後真的不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了。
你就別生氣兒了,你若是還生氣,回頭父親、母親知道了,指不定怪罪我欺負你呢。再說了,師父與師叔都在外頭的,他們又向着你比較多,你忍心我被罵啊?”
“哼!”
許嬌嬌聞言傲嬌的哼了一聲,這纔開腔的,“若還有下回,我就直接與父親告狀!我看回頭父親怎麼收拾你!”
門外,金氏聽着他們小兩口跟孩子似的拌嘴,嘴角也就情不自禁的上揚了起來。
尤其是聽到許嬌嬌因爲嚴恪不老實而生氣的時候,她心裏突然就明白了,爲何自家夫君會那麼支持這兩個孩子在一起。
他說得對,他們兩口子本身就是虧欠了恪兒的。
他從小到大,就不知什麼是父母的疼愛。
可嬌嬌這孩子,卻是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只要是與他有關的事情,她都特別的緊張、特別的上心。
她當着那一屋子長輩的面兒這麼護着恪兒,說實話,就算是換了自個兒,她也未必能做到這個份兒上。
可嬌嬌這孩子就是做到了……
想到這裏,她也沒着急進去,而是等裏頭小兩口有說有笑了,這才讓秋娘通話。
秋娘見她示意了,也就對裏頭說,“姑娘、姑爺,夫人來了。”
許嬌嬌一聽金氏來了,也就道:“快請母親進來吧。”
她說着,就從炕上下來了。
金氏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倒茶,“一家子人,就莫要客氣了。我來,是因爲族中長輩過來了。
他們本身就是不大好相與的,你們沒事兒吧?”
許嬌嬌搖了搖頭,“沒事兒,他們估計是想要給我下馬威來着。話裏話外都說我架子大,不孝順呢。
“可如果他們打從心底裏就見不得我倆好,我也不會上趕着給他們好臉色看。”
她許嬌嬌雖說出身低,但也是正兒八經的好姑娘!
從前在村子裏的時候,也是家裏的心頭肉。
憑什麼到了他們宋家,這才頭一回見面,就要被人欺負!
“嬌嬌,你做得極好。”金氏聞言當即就認可的點了點頭,“你不用看誰的臉色,你們父親說了,這一次是我們疏忽,沒曾想他們會直接過來。
但這就是這麼一次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子的事情。”
她來這邊看兩個孩子,他這會兒怕是也已經去了族長那頭了。
許嬌嬌見她不說自己的不是,其實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的,“還以爲您會說我們沒規矩呢……”
“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要什麼規矩。”金氏道,“從前他們也沒少針對我,因着我就恪兒一個,當時恪兒也不在身邊,他們鉚足了勁兒想要將族裏的小子、遠房的姑娘送到我與你父親身邊。
一是想要將族裏的小子過繼過來,二是想要讓你們父親納小。
也就是你們父親態度強硬,十多二十年來,他從未點過頭。如今我們年紀也大了,他們逼迫不了我們了,自然會將主意打到你們頭上來。”
“但是你們也不用害怕,他們心思再多,只要你們兩口子是一條心的,就什麼都不用怕。”
那些長輩再厲害,總不能將人直接送到恪兒牀上吧!?
不得不說,金氏還真的是小看了他們。
那族裏的老太太回去後,就在琢磨這個事情了。
她與底下的幾個兒媳婦說,“那許氏當真沒懷上?”
她大兒媳鄭氏點了點頭,“娘,我們打聽過了,的確是一直都沒懷上。”
“這成親都一年多了,年紀又合適,卻一直沒消息,怕是肚子有問題。”宋老太太冷嗤一聲,“不過有問題也好,若是她沒問題,我們還不好張羅呢!
這丫頭,我尋思是個鄉下來的,沒甚見識,自然就不敢駁我們的面子。
可誰料,她竟是個潑婦一樣的玩意兒!這才頭一回見面,不正兒八經的行禮請安也就算了,還拿聖上與諸位大人、將軍來壓我!?”
她最是要面子,加上是族裏輩分、年紀都比較大的女眷,說話自然有分量。
就算是宋大人在她跟頭,也是要客客氣氣兒的。
如今見許嬌嬌處處都跟自己反着來,她自然不喜,“回頭你們給我列幾個單子,將你們孃家適齡的姑娘都給我瞧一瞧……
她許嬌嬌不是要與自個兒對着幹麼?
呵,她還真的就要看看,這鄉野出身的小丫頭片子到底有什麼本事來跟她對着幹!
鄭氏妯娌幾人一聽這話,都紛紛點了點頭,“是,娘,我們會盡快將東西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