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見他一點兒喫味的樣子都沒有,當下就好奇的問,“師兄,你當真一點兒都不喫味兒?”
他喫過別人的醋,但從來都沒喫過段家寶的。
這麼多年來,她對這個事情一直都有些想不明白,“在感情上你明明就不是那麼大度的人,怎麼到了段家寶身上,你咋就一點兒都不在意呢?”
“因爲他是正人君子。”嚴恪說,“他當初是喜歡你,但說實話,如果是別的姑娘,人家肯定是選段家寶,而不是選我的。”
不管是出身,還是本事,就算是模樣兒,段家寶也都比自個兒好不少!
這樣子優秀的人,的確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遇到的。
“而且吧,他更多的是覺得你與他是一路人,並非當真喜歡。”嚴恪說。
聽着自家師兄這話,許嬌嬌也就明白了,“敢情你是覺得人家也不是真正的喜歡我,只是弄混淆了知己與心上人的差別,所以你就放心了?”
嚴恪被她這麼直勾勾的盯着,當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訕訕的點了點頭,耳根子都紅了。
見他這般,許嬌嬌當下就笑了起來,“師兄,有人說過你很狡猾麼?”
“狡猾?”
“沒錯,你就好像是狐狸一樣,狡猾死了。”許嬌嬌道,“你當初肯定是怕段家寶當真喜歡我,所以纔去找了人家的,對吧?”
當初他與段家寶當地說了什麼,他至今都沒與許嬌嬌說過!
原本許嬌嬌是早就已經忘記這個事情了的。
可是現在仔細一想,許嬌嬌就覺得這傢伙當初肯定是用了點兒小心機的。
若不然,就段家寶那個執拗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突然就放棄了呢?
被許嬌嬌一下就說中了,嚴恪耳根子就更加紅了。
他轉過身去,不讓她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他越是這般,許嬌嬌就越是確定自己沒猜錯。
她賊兮兮的說,“師兄,你真的特別狡猾!不過呢,我也不後悔!我就只喜歡你……”
她後頭那話一出,嚴恪就扭過頭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嬌嬌,你方纔說什麼?”
“我說我只喜歡你啊。”許嬌嬌見他這麼怔怔的看着自己,也就直接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就只喜歡你。
他們都說你性子古怪,但我一點兒都不覺得你性子古怪。恰恰相反,我很喜歡你這樣子……”
很多男人都要面子,在外頭吆五喝六的,塑造出一副好丈夫好父親好兒子的形象來。
可實際上呢,很多人都是做戲罷了!
可自家師兄與那些男人完全就不是一類人。
他在外頭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絕對不會因爲要面子兒打腫臉充胖子。
回家了後,不管是洗衣還是做飯,他都會去做。
用自家孃親的話說,自己能夠找到這樣子的夫君,當真是三生有幸了。
她想到上一世本應遇上,但最後卻沒有遇到的嚴慎。
仔細想一想的話,嚴慎的性子與嚴恪其實是差不多的。
想到這裏,她也就親了嚴恪一口,這才說:“你都不嫌棄我鬧騰,不嫌棄我整日往外頭跑。
爹孃都說了,我能夠嫁給你,怕是積攢了好幾輩子的福氣呢!”
嚴恪見她這般主動,再聽她這樣子誇自己,心裏其實就已經有些躁動了的。
但是想到她現在有了身孕,且現在這個月份,是不適合同房的,所以他也就輕輕的拍了拍許嬌嬌的後背,道:“嬌嬌,莫要胡來……”
他聲音已經開始有些沙啞了,許嬌嬌一聽,就知道他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見他這般,她當下就賊兮兮的笑了起來,“師兄,其實我——”
她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被嚴恪用手捂住了嘴巴。
他略微嚴肅的道:“嬌嬌,不要胡說,這不是鬧着玩的事。”
他們本身就剛剛同房沒多久,從一開始到她懷上,十次都沒到。
要說他一點兒都不惦記,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若是沒開始,他或許還覺得沒什麼。
可是如今嘗過了這個滋味兒,他就真的有些很難忍了。
但想到她肚子裏有娃娃,他每次有想法的時候,都是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胡來的。
如今見許嬌嬌要胡來,他當然嚴肅,“你下去,乖乖坐好。”
許嬌嬌纔不依呢!
他再嚴肅、再兇,在她跟前也就是個紙老虎!
她不光沒有鬆開嚴恪,也沒從嚴恪腿上下去,還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我不下去,我就是要這樣子。
反正我也不會胡來,我就是喜歡跟你親近……”
若是從前,他肯定直接就將人抱起來往牀上放了。
可現在,嚴恪也只能嘆氣,“都怪我……”
怪他?
許嬌嬌聞言挑了挑眉,“怎麼,你後悔這麼快就要上孩子了?”
“不是。”嚴恪寵溺又無奈的捏了捏她腰肢,“怪我將你慣得這般無法無天。”
別人家,男人就是天!
丈夫的話,妻子就沒有不聽的。
可到了自家家裏,她纔是天!
且不管自己有多嚴肅,這丫頭從來就不會怕自己。
許嬌嬌一聽,當下就撲在他肩膀處低低的笑了起來,“你都說是自己慣出來的了,那還能怪誰?
我告訴你,你如今就算是後悔了,也來不及了!反正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若是他想要打退堂鼓,自己就帶着娃娃天南地北的追他去!
她還就不信了,這傢伙當真能夠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跑?
嚴恪還真的沒想過。
實際上他不光沒有逃跑的意思,他還甘之如飴呢!
能夠與許嬌嬌成親,他心裏比誰都高興!
加上如今她肚子裏懷着娃娃,他晚上當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想到這裏,他也就用手摸了摸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嬌嬌,我纔不會跑,這一輩子,我就賴着你們娘倆了!
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