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過去,直到上學的那個早晨,裴寅承都沒再和宋瑤說過一句話。
宋瑤知道裴寅承是生氣了。
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跟裴寅承解釋,再加上裴寅承整個週末都在外頭奔波忙碌,宋瑤就連想和裴寅承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到了上學這天,她才找到機會。
宋瑤昨晚睡得晚,早上又定了很早的鬧鐘,強撐着自己起來,她怕自己起遲了裴寅承就先走了.
她有些不確定裴寅承到底還願不願意送她。
於是早早地起牀,洗漱好就下樓去找裴寅承。
這時天才剛矇矇亮,入秋後天色亮得越發晚了。
裴寅承剛從房間裏出來,就見樓梯口蹲坐着一個嬌小的人影,他先是一愣,以他的視力一眼就認出這是宋瑤。
他抿了抿脣,走過去。
宋瑤終於等到裴寅承出來,猛地起身迎上去,但她蹲了有些久,雙腿使不上力,剛邁出兩步,腳底就發軟,整個身子朝裴寅承撲過去。
黑暗中,有人低低地嘆了一聲氣。
宋瑤落入了一個溫暖又寬闊的懷抱,鼻頭莫名地就開始泛酸。
“起這麼早做什麼?”
宋瑤被抱在他腿上坐着,有些赧然。
“你……前兩天都不在,我想找你說話……”
裴寅承伸出手,放在宋瑤的腳踝上,輕輕揉了揉。
宋瑤低呼了一聲。
“現在知道疼了?”
裴寅承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正是這樣,宋瑤才更忐忑。
“你還兇我!我的手剛好,腿差點也廢了!”
宋瑤梗着脖子,色厲內荏。
裴寅承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垂眸看向懷裏的人,緩緩低下頭,帶着十足的壓迫。
“如果這也算兇你,那……這算什麼?”
宋瑤被迫仰頭承受着一切,男人的手掌不知何時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這回宋瑤不單是腿軟,是整個身子都癱軟在裴寅承的懷裏。
她瞪大了眼睛,卻始終看不清裴寅承的表情。
裴寅承差點失控。
宋瑤的雙手下意識地抓住裴寅承的肩膀,猶如水上浮萍飄搖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