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瑤是裝睡的，但大黑的肩膀實在是太舒服了，她靠着靠着就真的睡了過去。
“少爺！這些都是什麼！”
嬴桑的隨從提高了音量，睜大了眼睛看着從窗戶外飄過去的白色物體。
整個潛水艇都進入了紅色警戒狀態。
嬴桑的聲音顯得有些緊繃。
“這是……”
“很顯然，這些都是屍羣。”
一道慵懶的女聲從他們身後傳來。
宋瑤伸展了懶腰，神色平靜地看向窗外飄過的屍體。
屍體呈傾斜狀，男屍前傾，女屍則是後仰，隨着水流移動，如同活人一般。
一張腐朽的臉貼在窗上，已經沒了生趣，還有幾分嚇人。
宋瑤別過臉，壓下心頭的不適，倒也沒有太意外。
大黑已經伸手過來，將小窗的簾子拉了下來。
嬴桑詫異地往宋瑤所在的方向看過去。
“你居然知道？”
宋瑤聳肩：“這很好理解，這裏以前是一個城池，只是沉沒在湖底，屍體聚集也是正常現象。”
前一世宋瑤就聽說過這水下古城有許多屍體，數量龐大，之前司機師傅說湖邊出現的怪異屍體也許就是這些隨着水流飄上來的屍體。
嬴桑沒想到宋瑤還知道這些，他眉頭擰起。
“你知道這裏以前是個城池？”
“歷史學得好，並不難知道。”
“……”嬴桑頓了頓，“現在的教科書上應該沒有這個信息。”
嘖，沒能瞞過他。
宋瑤也不打算告訴他事實，好整以暇地說：“你管我怎麼知道，你難道不是爲了它來的嗎？”
面罩遮住了嬴桑的臉色，但他的語氣中透着幾分驚疑不定。
“那不然呢？你真以爲我是到這裏玩？”
嬴桑正要說什麼，邊上的隨從顫着聲說：“少爺，現在怎麼辦？屍體好像越來越多了！”
宋瑤興奮地起身。
“看來目的地快到了，大黑，收拾收拾，咱們下去。”
大黑沉默地點頭。
其他兩人：……
這個女人怎麼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樣？
就在此時，整個潛水艇發生了劇烈的晃動。
宋瑤剛從位子上站起來，就遭遇了這樣的劇變，她一時不察，整個人都往前跌去。
大黑忙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肩，但宋瑤還是大半個身子都撞進了他的懷裏。
兩人的身形都是一震。
宋瑤心想：這下可不能更確定了。
大黑飛快地扶正宋瑤的身子，和她保持距離。
宋瑤見狀臉色一黑，要不要這麼敬業？
嬴桑兩人也不好過，兩人都被震得暈頭轉向。
宋瑤察覺到整個潛水艇都停在了原地，她正色道：“大黑，去看看駕駛員的情況。”
宋謙給他們配備了一個專業的駕駛員，看這情況駕駛員的狀態不會太好。
大黑已經朝駕駛室的方向走去，宋瑤覺得不放心，也跟着過去看。
駕駛室裏，駕駛員已經歪頭倒在座椅上，大黑上前試探了他的鼻息。
“怎麼樣？”宋瑤問。
大黑朝宋瑤比劃了一下，宋瑤看了半天沒看懂，乾脆自己上前試探，還有鼻息，再看駕駛員那一副受驚的模樣。
宋瑤鬆了口氣：“看來這個駕駛員膽子太小，被嚇暈過去了。”
畢竟他的面前有這麼多屍羣蜂擁而來，視覺衝擊過於強烈，暈過去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