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瑤是不打算讓小五這麼早知道實情的，但看情況不得不早點告訴他。
於是宋瑤在酒店裏磨蹭了一會，就和裴寅承一起去醫院。
她剛準備找小五，就看到殷音正和凌源在拉拉扯扯。
宋瑤停下腳步，詫異地看向裴寅承。
“他們這是咋了？”
裴寅承搖頭：“不清楚。”
宋瑤乾脆就隔着一段距離聽聽他們到底在吵什麼。
只聽殷音說：“你爲什麼不要我給你買的衣服？你是不是嫌棄我？”
凌源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又有些無奈。
“我不是嫌棄你，我也不敢嫌棄，我只是覺得這麼做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昨晚說了賠你一件衣服，說到做到，你爲什麼不接受？”
聽凌源的聲音似乎快哭了。
“殷音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受之有愧。那件衣服本來就已經髒了，不用你賠，你——”
“我說了我要賠，我現在就賠給你了！你趕緊給我換上！難不成你要光膀子在這裏遛好幾天嗎？還是說你瞧上了哪個護士小姐姐，想……”
後面的話殷音沒說完，凌源就急忙接過了她手中的衣服。
“我穿，我穿就是了。”
說着凌源就當着殷音的面把衣服穿了上去。
殷音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她雙手環胸，看着凌源身上這件衣服，大小正合適，穿上也挺不錯，她的眼光不會有錯。
殷音正心裏評價着，就聽見身後傳來揶揄的聲音。
“喲，這是在這做什麼呢？你親手做的衣服啊？我可是第一次見你做男裝哎，真好看！”
凌源被宋瑤這打量的目光瞧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我去我去守着，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丟下這句話凌源就跑了。
宋瑤笑得更大聲。
殷音聽到宋瑤的笑聲臉色一僵，她瞪了宋瑤一眼。
“你瞧你，都把人嚇跑了。不過一個男人怎麼膽子這麼小？我送件衣服給他穿他都不敢收，是不是你男人對他們有什麼要求啊？不能收別人送的東西？”
宋瑤咦了一聲，聳肩：“我不知道啊。”
她轉頭問身後的裴寅承。
“你還有這種規定啊？”
裴寅承輕咳道：“我對他們沒這方面的要求，估計是他嚴於律己。”
殷音嘖了一聲：“那可真是高要求高標準，一個大男人還磨磨唧唧的。”
宋瑤聽到殷音這話，挑了下眉。
“那還不是因爲你送他衣服來着，話說你怎麼想到送他衣服了？我看他都快被你嚇死了。”
殷音瞥了眼裴寅承。
裴寅承上道地走到一邊。
殷音這纔對宋瑤說：“這不是因爲昨晚的事。你們走了以後，我就看他一個人上藥，那衣服都破爛成那樣了，還穿着，也不嫌丟人，我就給扔了，順便幫他上藥，說好賠他一件衣服，誰知道他不願意收，非得逼着才收，你說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宋瑤：……
這總算是聽明白了。
她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不過音音啊，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