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停住以後,沈晚晚在下車之前特意交代着齊遇。
“那我的大白……”一提到鵝,齊遇就有些坐不住了。
“你放心,它現在安全着,我不是讓阿沐寸步不離的守着它嘛,而且我向你保證,回去之後,我每天都變着法的讓它高興。”
苦惱了一夜,終於在破曉之前想到了讓他們人鵝分離的辦法,好在那個辦法還算靠譜,這纔有了齊遇和她單獨前來的機會。
“那它每天都得喫到它最愛的食物。”
“我保證。”沈晚晚點點頭,隨後就把回門的禮物放到齊遇的手中:“提着,跟我一起下來。”
齊遇一臉疑惑看着雙手提着的東西。
明明昨天看到有好大一堆的,怎麼今天就只剩這一點了?
“走呀。”久久沒聽到身後有動靜,沈晚晚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對着禮品發呆的美男子。
她知道齊遇疑惑什麼,卻懶得解釋。
反正解釋了,傻子也不一定聽得懂。
再說,齊遇手中的東西,她可不嫌少,要不是爲了顯擺她在齊家有喫有穿,讓沈氏母女嫉妒,她連那點禮品都不想往沈氏家提。
“呦!我說是誰這麼大排場,還坐馬車,原來是沈家的瘸子,帶着她的傻子相公歸寧了。”
一下車,沈晚晚就聽到路邊傳來的諷刺。
這個偏遠的村子,不同於鎮上,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輛馬車都是常事。
一看到是沈晚晚從她們望塵莫及的馬車上走下來,嘴裏就控制不住的開始譏諷。
當然,也不怪那些村民仇富,主要是沈晚晚的名聲在村裏太臭,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沈氏母女。
由於沈晚晚不是親生的,再加上從小都比沈氏的女兒瀋陽陽漂亮,於是瀋陽陽就嫉妒,對沈晚晚非打即罵,沈氏更是逢人都說沈晚晚有多好喫懶做,小小年紀有多會勾引男人,引得全村老少都對沈晚晚不滿。
一個眼尖的大媽,冷不防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對呀,對呀,她那又傻又醜的相公呢?怎麼纔出嫁就三天就搭上小白臉了。”
“嘖嘖嘖,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她娘說的可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齊家人還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德行吧,不然怎麼會派這麼個白乾白淨的隨從隨她回來。”
哼,無知!
一羣被流言蜚語矇蔽雙眼的喫瓜羣衆。
沈晚晚嗤之以鼻。
沒有理會村民的譏諷,沈晚晚領着齊遇直奔沈氏家。
“叩叩叩!”
沈晚晚重重拍了幾下緊閉的大門。
要不是爲了給原主出口惡氣,沈晚晚是一輩子都不想踏到這裏一步的。
而此時的沈氏,整個人都趴在齊家送來的彩禮上,一心還沉浸在沈晚晚順利出嫁的喜悅當中,家裏不僅少了一個人的喫喝,還白白賺了那麼多禮金,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正計劃着等沈晚晚徹底習慣了她的傻子老公,她就隔三差五的去齊家找沈晚晚鬧,反正齊家富得流油,反正沈晚晚膽子那麼小,只要她稍加恐嚇一下,她就一定會乖乖聽話。
正做着美夢,耳邊卻響起了敲門聲。
沈氏一聽立馬就慌了。
難不成齊家嫌沈晚晚是個瘸子,配不上齊家高門大戶,給退回來了?
可是齊家那個傻子,又老又醜不說,還克妻,好不容易娶到一個活着的媳婦,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話雖這麼說,但沈氏還是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下手就不那麼重了。
可千金難買要知道。
沈氏隨即拿起手邊的掃帚,就往門口而去。
要是真被退回來,她就一掃帚打死沈晚晚那個掃把星,不爭氣的玩意,白瞎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