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車伕一聲吆喝,沈晚晚拉着齊遇坐上馬車。
齊家宅子離上柳村本就不遠,坐上馬車沒有幾分鐘,他們就回到了齊家。
一下馬車,看到那棟莊嚴肅穆的宅子,沈晚晚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至少現在有一種不知名的氣氛,壓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沈晚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齊遇。
除了臉上還有一點點微紅之外,其他的都好好的,至少出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回來的時候還是那個樣子。
沈晚晚:“今天你們家有什麼大事嘛?”
“沒有呀。”齊遇迴應了一句,擡腳朝宅子裏面走去。
看齊遇那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沈晚晚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擡腳跟了上去。
“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在祠堂,特派小人前來請二位前去。”
一腳剛踏進大門,一個小撕就應了上來。
祠堂?
那不是古人供奉祖宗排位的地方。
也是大型家法伺候的最佳場地。
齊老爺在哪裏等他們!
那豈不是就是龍潭虎穴。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沈晚晚的第一反應就是跑。
可剛準備轉身,她就意識到,跑又能跑到那裏去,尤其還拖着這條受傷的腿。
“大少奶奶!”小撕見沈晚晚久久沒有動身,小聲的叫道。
“好,馬上去。”
沈晚晚表面爽快的應答着,內心卻害怕的七上八下的。
現在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齊遇身上。
希望齊遇能看在上柳村救他一次的份上義無反顧的站着她這邊。
一路忐忑的來到齊家祠堂,首先吸引沈晚晚的目光居然是齊千月。
和在上柳村不同的是,此刻的齊千月滿臉得意,似乎就等着看沈晚晚出醜。
貌似自己沒有得罪過她,她爲什麼對自己敵意這麼大呢?
還是說原主沈晚晚和齊千月有過過節?
可原主被沈氏母女早就奴役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和齊千月那裏會有碰面的機會。
“晚晚見過爹爹。”
沈晚晚對着齊懷仁福了福身。
齊懷仁嚴肅的神情並沒有因爲沈晚晚的禮貌而有所好轉。
“跪下。”
冷冽的聲音,透着些許怒意。
就這簡單的兩個字,沈晚晚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被嚇的顧不得腿傷,徑直的跪到了面前的蒲團上。
自己那招不太成熟的過肩摔,對付柳文哲那種半大的孩子還行,對付齊懷仁這種老當益壯的,簡直拿不出手,更何況齊家那些護院!
齊懷仁:“可知你今日犯了什麼錯?”
今天?
今天就回了趟孃家,給齊遇買了只雞,去藥店抓了一點藥,然後教訓了一頓欺負齊遇的人,在然後就回來了。
迅速在腦海中回顧了一天,沈晚晚還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難道是因爲她打了齊遇,被齊懷仁知道了。
那也不對呀,她打齊遇的時候,車裏就只有她和齊遇,齊遇就算想告狀,也不會這麼及時吧。
“晚晚任憑爹爹教誨!”實在想不出來錯在哪裏,沈晚晚決定和齊懷仁打太極。
“爹爹,你聽到了,她親口承認她和柳文哲的事情,這次我可沒有冤枉她。”齊千月白皙的小手直勾勾的指着沈晚晚。
沈晚晚:“……?”
關柳文哲什麼事?
不對,合着自己今天受罰是因爲柳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