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爆破石頭的時候爲了保證大白鵝的安全,沈晚晚被刮傷了右邊的手臂。
就着齊遇房間裏僅有的包紮用品,沈晚晚自己給自己包紮了起來。
“你是爲救大白受傷的嗎?”齊遇抱着大白,不知何時站在了牀邊。
“不是呀,沒有大白,我也會受傷的。”沈晚晚擡眼看了一眼也被梳洗乾淨的大白,不帶任何猶豫的否認着。
其實本可以承認,在刷波好感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不想讓齊遇對她感到愧疚,雖然齊遇不一定知道什麼叫愧疚。
“很痛吧,我也幫你呼呼好不好?”齊遇站在原地請求着。
“呼呼?”也不知道爲什麼,沈晚晚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像昨天你給我呼呼那樣。”齊遇說着便放下大白鵝,隨即坐在了沈晚晚的身邊,不等沈晚晚反應過來,拿過沈晚晚的胳膊,便學着沈晚晚的樣子對着傷口輕輕吹了起來。
“你……”活了兩輩子,除了父親,還是第一次有其他男人對她做這麼親密的事情,沈晚晚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曖昧,第一反應竟然是逃避。
明知道齊遇的心智是個最多隻有五歲的孩童,但沈晚晚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別動!”感覺到沈晚晚的退縮,齊遇下意識的就加重了握住沈晚晚手腕的力道:“我呼呼就不痛了,很靈的,我昨天都試過了。”
“哦!”見齊遇那麼堅持,沈晚晚就立刻乖乖的‘束手就擒’。
齊遇十六七歲的臉上雖然仍有青澀,但棱角已經分明的宛如雕刻,尤其是處理傷口時,認真又小心翼翼的模樣,沈晚晚竟看的雙眼發直,無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好啦!”恍惚中,耳邊突然傳來齊遇的聲音,沈晚晚猛然驚醒,卻發現她的胳膊上居然被綁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你哪裏學的?”
“我在上柳村見好多小妹妹頭上都有這個,我覺得很好看。”
“所以你就幫我也綁了一個。”
“嗯!”齊遇誠實的點點頭。
“……嗯,很好看,我很喜歡。”
“真的嗎?你要是喜歡,我下次還幫你綁。”齊遇高興的像實現了自我價值一般,好看的眉眼都笑彎了起來。
“好。”沈晚晚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會輕易受他人影響的人,但是一對上齊遇,她總是不自覺的就想要陪他一起做些幼稚的事情。
就比如,那隻鵝,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有心思去保護一隻鵝,而這一切就只是爲了,不想讓齊遇傷心。
她突然就覺得,其實她也不聰明,不然怎麼會這麼在乎一個傻子開不開心。
“你怎麼了?”見沈晚晚一動不動的,齊遇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有啊。”意識到自己的慌神,沈晚晚立馬回過神來,朝門口看了看,這纔開口道:“你還有沒有錢?”
齊遇楞了一下:“我今天已經喫過燒雞了。”
“……”
“不是給你買燒雞。”
“那你要錢幹什麼?”
沈晚晚強忍體內即將爆發的火苗:“治腿!”
好不容易正了一次骨,本來養養就要好了,但昨天又折騰了那麼久,傷勢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還有些加重,在不及時治治,恐怕這條腿真的要殘了。
一副健康的身體,是將來保護齊遇最大的本錢,所以,她必須要保證好她的本錢。
齊遇看了看沈晚晚的腿,發出了靈魂的一問:“你的腿還能治?”
沈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