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登絕望之船的時候。她可是把沙滿城這裏比賽的食物喫得一乾二淨。

    還軟磨硬泡的讓他給她做好喫的,他做出來的人間美味,她可能一直很懷念的。

    只不過今天嘛······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不是來喫的?”

    沙滿城表示很懷疑,就她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喫貨,來他這裏居然不是爲了喫的?

    說出去誰相信?

    “不是!”藍妖妖立即斬釘截鐵的回答。

    “真不是啊?”他貌似腦回路有些長,忽然感到藍妖妖話裏的意思有些不對勁,“你剛剛叫我什麼?”

    額······

    才反應過來嗎?

    幸好幸好!

    “你不是叫沙滿城嗎?所以我叫你沙大叔啊!這有什麼不對嗎?傻大叔?”

    藍妖妖瞄了他一眼,還輕咳了一聲,一點都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好像······沒有。”沙滿城思考了一下,最終思考無果,只好問道:“哦,對了,既然不是來找喫的,那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來找你打聽那個騷······騷首弄姿的人在哪裏?”

    “百媚生?”

    “對對對,就是他,他在哪裏呀?居然敢給我寫淫詩,不怕夜絕影削他麼?我得找他商量一下。”

    看樣子那騷包不是隻對她騷而已。

    連沙滿城這樣的純爺們都一下子猜得出是他,還真是可惜了那騷包看似爺們一樣的身材了。

    “他在底倉,你找他有事?”

    對於淫詩什麼的,沙滿城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貌似已經習以爲常了。

    知道了人在哪裏,藍妖妖自然不會在這裏多留。

    人已經走到了門口,纔回過來回答沙滿城的問題:“本公子就是找他商量,以其寫那些沒用的紙條,還不如讓他帶我來你這裏蹭喫蹭喝。”

    “······”

    離開沙滿城所在的雅間之後,藍妖妖很快就來到了進入底倉的樓梯口,腦海中忽然閃過曾經白髮男子單手就把一個女子化成白骨的事情。

    不禁心底滲出一絲寒意。

    心裏想着,去還是不去。

    本來有點想打退堂鼓的她,忽然想到,雖然這裏是白髮男子的地盤,但是,他還是忌憚夜絕影的。

    應該不至於綁架她勒索夜絕影吧……

    於是她鼓起勇氣走下樓梯,通往大船底層的通道雖然亮着燭光,但依舊有些昏暗。

    走到底層,她沒有看見一個人,有種陰森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特意將腳步放輕。

    路過好幾個房間都是房門禁閉,而且統統都上了鎖。

    突然!

    “嘩啦啦……”

    似是鐵鏈晃動的聲音,從某個房間內傳來。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她還是能準確的判斷出是鐵鏈的聲音。她的耳朵本身就比平常人要靈敏些,所以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隨着她一步步上前,一絲絲血腥味進入鼻尖,從無到有,從淡到濃,而且還越來越濃烈……

    來到了她曾到過的絕望之船船主的房間,透過窗戶的縫隙,房間內一地黏稠的血液直入眼眸。

    剛剛那濃濃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裏面散發出來的。

    只是!

    她只看到了血液,卻沒有看見人……

    出於好奇,藍妖妖想看看這些血是從誰的身上留下來的,因爲這血的氣味有些特別,刺鼻的腥味中帶着幾乎快要聞不到藥味。

    這樣特別的血。

    已經特別到了有些熟悉的感覺。

    於是她試着推開了窗戶,發現窗戶雖然關着,但卻沒有鎖上,輕輕一拉就開了。

    她終於看到了,血是從誰的身上留下來的。

    那人擁有一雙朦朧的眼睛,平靜的眸子裏充斥着血絲,慘白慘白的面色盡顯疲憊。

    他就坐在地上,斜靠着牀榻邊,血液早已浸溼了衣裳,雙手被鐵鏈鎖着。

    是他!

    寒邪,帶有着絲絲邪氣的男子。

    聽到窗戶有聲響,他立馬警惕的轉過頭來,眼神一下子充滿了殺意。看到來人是藍妖妖之後,眼眸中的殺意不但不變,反而增強了許多。

    “你怎麼會在這裏?”藍妖妖問道。

    而且對她抱有殺意。

    這是爲什麼?

    寒邪身份神祕,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非常厲害,現在怎麼會在絕望之船上?

    而且還這麼狼狽。

    誰知,寒邪的回答卻出乎她的預料。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

    寒邪看着藍妖妖,狠狠眯了一下眼睛後,眼神中有着怒意。

    “什麼?”

    這話什麼意思?

    他們貌似只接觸過一次吧!

    那次在夜王府的時候,他貌似還客客氣氣的,今日怎麼就這個樣子了呢?

    就像仇人一樣。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呵!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現在這個模樣難道不是拜你所賜?”

    話音一落,他便自嘲一笑,隨即把臉轉了回去。

    貌似一個字都不想再跟她說了。

    “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你現在的處境與我無關,況且我們無冤無仇,我害你幹什麼?對我又沒有半點好處。”

    然而她的解釋,對於寒邪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波瀾。

    藍妖妖只好攤了攤手。

    算了,解釋那麼多幹什麼?反正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已經進到房間裏面的藍妖妖,轉身便想從窗戶鑽出去,卻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咚咚咚……”

    由遠至近,隨後在他們所在的房間門口停下。

    青衣男子看到房門的鎖依舊牢牢的鎖着,但窗戶卻被打開了,立馬拿出鑰匙打開放一看。

    被關着的寒邪還在,房間也沒有其他的人了,懸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但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進房間內查看了一番。

    “奇怪?”窗戶怎麼打開的?

    就在他打算關上窗戶,就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響,立馬轉頭看去。

    寒邪原本平靜的面容,頓時變得陰森可怖,一條條青筋暴起,幾欲破裂,手上禁錮的鐵鏈條,被來回拉扯得“嘩啦”作響,似是要被扯斷了一樣。

    這下,青衣男子臉色一變,瞬間飛出了窗戶。

    把窗戶和房門都關上後,他便匆匆離開。

    估計是去找人了……

    躲在牀底下的藍妖妖知道青衣男離開了,並沒有急着出來,而是微微探出頭來觀察寒邪的一舉一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寒邪此刻如同血人一樣,臉上、身上從皮膚內滲出血來,就如同出汗一樣,大顆大顆的,甚是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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