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出了夜王府,就等於死路一條,因爲我一個人在外面真的生存不了。啊……嗝。”
本來樓月說出來的話,會令人同情的。
可是!
話音還未落下,可能因爲喫的太撐了,硬生生的打了個嗝。
藍妖妖:“……”
那碗藥膳,她已經儘量用味道不大的藥材來熬,熬出來的粥,她嘗過,味道還好。
之前她還怕夜絕影會察覺到什麼。
現在看樣子,是沒有產生懷疑。
所以。
她沒有說話,而是起了身,步伐不快不慢的向門外走去。
樓月見狀。
心中一急,趕忙追了出去。
“天女,天女,你等等我,我雖然被皇叔趕出來的急,沒帶什麼好東西的在身上。
但是,我有很多珍貴的首飾,還有很多銀子。
我保證,只要等我回到府中之後,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你全部要都可以。”
樓月覺得,在夜王府中,一窮二白,除了金銀首飾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若是天女願意幫助她,那些金銀首飾統統送給她都可以。
誰知······
藍妖妖回過頭來,神色高傲的看着她:“你覺得本天女會看上那些俗氣的東西?”
她一直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怎麼會被財務利誘?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樓月苦惱的抓起了頭髮。
是啊!
天女高高在上,受萬民敬仰,百姓愛戴,光光是一輛馬車,就已經奢華到了極致。
怎麼會看得上她的一些金銀首飾呢?
“本天女很忙。”
意思是,沒時間搭理你。
開什麼玩笑。
她的時間珍貴的很,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熬粥啊?
隨後,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樓月,便閃身離開了,讓她想追都追不上。
沒辦法。
樓月去膳房看了一下。
本來她還想去看看掌管膳房的人是誰,順便找找那個做得一手好菜的廚子,讓他幫忙熬粥。
卻沒想到膳房裏一個人都沒有,她只好去了天女府的大門口,就坐在大門中間,等天女回來。
黑市。
地下殘酷的交易場所。
藍妖妖知道這裏的規矩,一番打扮之後。
她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停面。
停面是皇城中有名的地頭蛇,黑白兩道通喫,人脈極廣,而且消息也非常靈通。
此時!
他悠閒自在的斜靠着椅子,雙腳搭在桌子上,不停地抖動着,腳邊全部都是散着的瓜子,地上也全都是瓜子殼。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
“誰啊?”
他語氣有些不耐煩,因爲有人打攪了他喫瓜子。
“停爺,是我啊!有一單生意找你。”
“不接。”
最近不想做生意,只想喫喫喝喝,了此一生。
“別呀!是大生意,就是之前來找你的那位,這次的生意價格極高······”
聞言!
停面喫瓜子的動作一頓,神色微閃,但他嘲諷式的笑了一下之後,再次不耐煩的說道:
“說了不去就不去,讓他去找別人。”
“停爺,你這是何苦呢?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一千兩銀子啊!不接可惜了。”站在外面的人繼續勸說。
“滾滾滾。別再來打攪爺。”
“哎!”外面的小弟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可是!
剛離開不久,房門就被一腳踹開了,隨之而來的便是剛剛的小弟被扔了進來,鼻青臉腫不說,還渾身是血。
“停······爺,快走······”小弟艱難的說道。
房門被踹的時候,停面就已經快速站了起來。
如今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打成這樣,瞬間攥緊了拳頭,極力隱忍着心中的怒火道:
“放開他!”
迎面走進來五個人,他們身披麻袋披風,頭戴麻袋斗篷,看樣子是深知黑市規矩的人。
帶頭的人,一進來就一腳踩在渾身是血的小弟身上,趾高氣揚的說道:
“主子讓我們先禮後兵,是你自己給臉不要臉。
以爲自己跟過夜王妃一段時間,就是夜王府中的人了?
呸!
也不瞧瞧自己什麼模樣。況且,夜王妃已死了三年,夜王府更不是你這種低賤的人能高攀的起的。
識相點,來給我們主子當條狗,你還有好日子過,不然的話······”
說着,那帶頭的人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隨後不由自主的獰笑起來。
主子就是看中停面是皇城裏的地頭蛇,有點人脈。
要是讓他在皇城裏暗中做些事情,別人肯定很難察覺就。
就算察覺到了也無所謂,一個地痞無賴,能跟主子扯得上什麼關係?
主子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所以才讓他們三番四次的來。
沒想到他如此不識擡舉,有銀子都不想賺,那他只好讓他喫些苦頭,知道他們的厲害了。
“你做夢!”
他停面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做事情還是有底線的。
有些事情可以碰,有些事情碰不得,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碰。
來人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堅決。
瞬間一怒,擡起腳便想一腳把腳下的人踩死。
知道他的意圖之後,停面立馬衝了過去,與他們打了起來。
只是……
他雖然有武功,但身手卻是一般般。
而五個人伸手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只不過他們人多勢衆,五對一,他明顯處於下風。
很快就被他們打倒在地,在他們的拳打腳踢中,停面將半死不活的小弟護在了身下。
“嘖嘖嘖······”
不屑地聲音漸漸地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卻刺透了屋內所有人的耳朵。
“誰?”
那五個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趕緊環顧四周,卻發現什麼都沒看到。
“誰啊?誰在這裏面?”
帶頭的人再次問了起來。
可是,卻沒有任何回答。
他們不禁疑惑:難道是幻聽了。
於是,帶頭人看向停面,兇狠的說道:“你屋裏藏了人?”
停面沒有回答,他自己也疑惑。
他的屋裏明明沒有人,窗戶只有一個,大門也只有一個,房門是被眼前這些人踹開的,而窗戶是緊閉的。
雖然沒有鎖上,但是若有一點異動他會沒有察覺?
“看來是沒人了。”
帶頭人冷笑一聲,把剛剛的聲音拋之腦後,目光不善的盯着嘴角有血痕的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