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市,原本想找停面一起去的藍妖妖,在看到停面那一刻,她改變了注意。

    得到想知道的消息之後,她便果斷離開。

    想叫宋雁歸現身,可是轉眼一想,還是等等,萬一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果然!

    她剛剛踏出皇城沒多遠,就發現暗處多了一個人的氣息,爲等她停下,暗處之人就已經忽閃而出,朝着她的面門下來。

    藍妖妖回過神來,看着襲擊之人,有多少表情的臉上,突然裂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她沒反擊,也沒防禦措施,就這麼定定的看着來人,眸中忽閃而來的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直至無限放大,來到跟前。

    忽然有什麼東西一閃,快如閃電,直接將襲擊者橫面帶走,然後“嘭”的一下被扔在地上,隨之反手擒住,最後有一隻腳重重的踩在他的背上。

    一切只發生在剎那間。

    襲擊之人自己都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連鬼影都看不到,他就被人給拿住了。

    藍妖妖朝着他走去,襲擊者穿一身黑色勁裝,連用一塊黑布矇住。見他走過來,把臉使勁往一邊撇去,不起看他。

    “躲什麼躲?以爲躲了本公子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在襲擊者頭前停下,隨後蹲下來,扯了扯他的頭髮。

    “頭髮倒是真的。”

    說完藍妖妖將目光放在了逮住襲擊者的人身上,隨後對着他淺淺一笑。

    “阿宋,把他拎起來,不然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好,主人。”

    話音一落,宋雁歸先踹了襲擊者一腳,隨後才把他拎起來,這樣就可以讓她清楚的看到襲擊者的面部了,可那襲擊者一直把臉往一邊撇去,彷彿不想讓他知道他是誰。

    藍妖妖“嘖嘖”兩聲,冷冷一笑。

    “以爲自己蒙着布,本公子就不知道你是誰了,你說,本公子應該叫你停面,還是叫你百魅生?叫百魅生吧!你可是見千面郎君,叫本名更合適。”

    說罷,她伸手扯下了百魅生蒙在臉上的黑布條,停面的面容瞬間暴露出來。

    布條一扔,藍妖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在停面的耳朵後面,摸索了幾下,最後用力一扯,一張人皮面具被撕了下來,百媚生騷包的模樣展露無遺。

    千面郎君這四個字彷彿刺激到了百魅生,被扯下隱藏已久的僞裝,他木訥的看過來,犀利的目光炯炯的看着,自稱爲上官南絮的人。

    他不解:“你怎麼知道?”

    除了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多層身份,可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竟然僅僅只是見過一面,就一下子猜出了他真正的身份。

    難道有人出賣了他?

    不可能!

    船主不會那麼做,冷血鬼手濁君輕雖然知道他是千面郎君,但除了他本名之外,他根本不知道他扮演了其他什麼角色。

    至於屠域神廚······

    他有懷疑過自己其他身份是誰,但是並沒有追根究底,他不可能出賣他。

    除此之外,他根本想不出,還有誰知道他的身份。

    他盯着眼前那雙陌生的眼睛說道:“除了今日,我不曾見過你,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當然是你自己告訴本公子。”

    “我自己?”百魅生笑了,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作爲千面郎君,我最爲謹慎,又總會自己暴露自己。”

    “行,那本公子與你說道說道,在黑市我找你時,你衣衫半敞,舉止輕浮。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最能證明你身份的是,你這一身的疤痕。”

    確實如此,正因爲就些疤痕,引起了她的懷疑,所以他纔會進一步試探,最終證明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疤痕?”百魅生依舊不解,“身上有疤痕的男人,到處都是,像我這樣的也不少見,看看那黑市中,被買賣的人,誰不是一身的疤?”

    疤痕對於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而且他周圍的人,誰沒有一點疤?

    “這並不一樣,你身上的疤痕,是曾經天翁國師麾下魅影所傷,他們手段獨特,所造成的傷疤也與平常的傷疤有所不同。

    而且,被魅影所傷,能造成這麼多疤痕的人,在本公子記憶中,活下來的應該還有四人,你算一個,其次是屠域神廚沙滿城,和冷麪鬼手濁君輕,最後便是大名鼎鼎的隱公子寒邪了。”

    越說越讓百魅生驚訝。

    此時他看上官南絮的目光,已經不僅僅用驚訝來形容了。

    “你是紅衣閣的人?”

    當初救下他們與船主的人是天女,而天女是紅衣閣的閣主,在祭祀天壇上,就是天女將他們從天翁國師手中救出,轉轉被送到紅衣閣救治。

    知道他們一身傷,看過他們的傷口,知道他們還活下來的人就只有紅衣閣了。

    “也不算太笨,作爲停面,你也是紅衣閣中人,卻做出了背叛紅衣閣之舉,本公子真的很想知道,當初以停面的身份接近天女,隨後加入紅衣閣,是否在寒邪的陰謀之中?”

    當初是天女的時候,她看中玉流蘇和停面,所以設法讓他們加入了紅衣閣,按道理說,當時的停面應該未曾料到過。

    “不是,加入紅衣閣本就是出乎意料之事,天女救過我,我並不想做出傷害紅衣哥之事。”

    “可你還是背叛了紅衣閣,紅衣閣地處隱祕,四周佈滿機關陣法,就算當年寒邪不告而辭,以他受傷的程度,和剛剛醒來的意識模糊,就算是強行破陣離開,也根本記不住紅衣閣的具體位置。

    並且,在濁君輕和你先後離開之後,紅衣閣的長老,也已經變換了陣法,防止外敵入侵。

    如今紅衣閣幾次三番,遭受刺客襲擊,並試圖破壞紅衣閣門外最後一層陣法,這恐怕都是你的功勞吧?”

    “在紅衣閣大門外,看到殺手時,本公子就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心中還以爲,是殺滿城詐降,就是爲了在紅衣閣給寒邪做內應,可真正看到他之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直到今日確定你的身份,全將事情完完全全弄明白。”

    呵!

    無巧不成書。

    當初以爲玉流蘇和停面難堪大任之人,所以才引導他們加入紅衣閣。

    卻沒有想到,找到一個好的繼承人,也找到了一個可以做間諜的內鬼。

    “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想背叛紅衣閣,我只是,只是······”

    “你想說被利用了而已?”

    “是,船主知道我以停面的身份與紅衣閣來往密切,幾次密查後,便知道了我已加入紅衣閣的事情。

    他沒有試探我,也沒有逼我說出紅衣閣的具體位置,派人暗中跟蹤我,等我發現時爲時已晚,我只能飛信傳書給玉流蘇,讓他們早作準備。”

    他雖未真心真意加入紅衣閣。

    但卻是真的不願傷害紅衣閣裏的人,停面對他極好,從不把他當外人。

    他很矛盾,不敢對紅衣閣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敢背叛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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