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小靈豪不在呼的招了招手,不屑的說道。
“小靈姑娘莫要說大話了,我只用七分力,若是你能接下,再如此囂張!”敖拜強忍着怒火說道。
這麼多年來,自從自己跟着老祖修行以來,還沒有任何人敢如此輕視自己!更何況還是個女流之輩!
若不是因爲你還有幾分姿色,今日必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想到這裏,敖拜控制着手上的靈力,只輸出了七分力道,擡手之間,一道青色巨龍從掌心飛出,衝向了敖小靈。
“小靈姑娘,接這招試試。”一邊施法,敖拜甚至還一邊提醒道。
青灰色的巨龍,在飛行的途中,不斷的龐大着自己的身軀,攻擊還未到,一股極致的寒意已經迎面撲來!
與此同時,觀戰的喫瓜羣龍之中。
“什麼!敖拜竟然是雙系同修!”一名場外的年輕天驕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是?風系功法和冰系功法竟然融合了!”
漸漸的,不斷有識貨的龍族將敖拜隨手釋放的這道法術認了出來,驚呼聲此起彼伏。
隨着血脈之力的一代代稀薄,現在的龍族,早已經沒有無數年前的祖龍那般強大能力,可以全系精通。
現如今的龍族,大部分只能修煉一系的功法,只有血脈之力較爲濃厚的龍族,纔有可能覺醒多系的天賦,而敖拜,正是這一帶龍族之中,公認的血脈之力最爲濃厚的龍族。
以他的血脈濃厚程度,就算是覺醒三系以上的天賦,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衆人驚呼的原因,是因爲他竟然已經將風系和冰系修煉到了如此地步。隨手之間,就能將風系和冰系的力量融合在一起,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
現在就如此強大,那麼若干年後呢?
衆人彷彿已經能看到將來敖拜走上龍族最強者寶座的樣子,若是沒有中途夭折,北海龍族稱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敖成得意的看着敖拜發出的攻擊,不屑的撇了一眼東海龍王敖荒,發現他正抿着嘴,緊張的看着畫面中的敖小靈,心中不住的冷笑。
哼,老傢伙,現在笑不出來了吧!
這片大陸,終究是實力爲尊!
我兒敖拜,有龍皇之姿!
此刻的敖荒,心中則是沒有半點焦急,只是感覺自己有些口渴,抿抿嘴,好奇的看着敖小靈準備如何應對這攻擊。
開玩笑,在前輩那裏吃了那麼多養龍草,如果真的是比血脈之力的話,敖小靈甚至可以囂張的說一句:不是我看不起你們,而是你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垃圾!
別說是敖成了,就算是老祖,恐怕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養龍草!
小靈身上現在的血脈之力,已經直逼無數年前的祖龍了,豈是敖拜這種程度的血脈之力能相比較的!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相爭!
恐怕敖成打死都想不到,敖荒的心中原來是這樣想到,若是知道的話,怕是當場就要暴走,不與敖荒分出個勝負不會罷休!
祕境之中。
敖小靈冷靜的看着向自己衝來的青灰色巨龍,擡起雙手,心中默默唸起了法決。
之前使用前輩的大鍋,只是爲了試驗一番那大鍋的防禦力,這等程度的攻擊,甚至根本無法引起她的心理波動。
“大威天龍第一式:打死你個龜孫兒!”這有些讓人尷尬的名字,敖小靈實在不好意思大聲喊出來,只好再口中低聲念出,雙手用力的一揮,隨後謹慎的環顧一番自己的四周。
應該沒有人聽到這個名字吧?
沒想到我龍族的前輩竟然會起一個這樣的名字,實在是太羞恥了!
瞬間,敖小靈的身前的空中,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金色龍尾虛影,彷彿是從另一個空間伸出來一般,強大而又神祕。
還未完全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一股蒼茫之意已經鋪面而來,就算是祕境之外站在投影前的喫瓜羣龍,也感受到了這股壓迫性的極強的氣息。
所有人都被這奇怪的法術吸引了注意力,完全不再關注敖拜的雙系融合法術,而是看向了這條龐大的金色龍尾。
“這是?”
“竟然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法術!”
衆人紛紛稱奇。
“這,這難道是?”有白髮蒼蒼的龍族,顫抖着刷個雙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看個仔細。
敖川此刻已沒有了先前的雲淡風輕,略帶焦急的看着敖荒,看得敖荒心中發毛,瑟瑟發抖。
而其他三位龍王,亦是面色沉重的看着敖荒。
“這法術,也是你傳給小靈的?”
“回,回老祖的話,不是。”敖荒緊張的回答道。
“嗯?”
“小靈她,她有自己的奇遇,應該是贈與她那件法器的前輩傳授予她的吧,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敖荒弓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北海龍王敖成此刻已經變了臉色,震驚的看着敖荒,之前的得意與囂張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的緊張與慎重。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北海一脈向來被老祖看重,他還是知道不少內情的。
根據龍族古籍記載,自從那位飛昇上界之後,連帶着這份傳承祕法,也一起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之中!
就算是在龍族最鼎盛的年代,傾盡整個下界龍族之力,找遍了神荒大陸,都沒有找到這份功法的副本!
而上界的那位大佬,也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如覺得沒有後輩有資格學習這套強大的祕法,最終也沒有再將這套他的自創祕法傳承下來。
沒有人再記得,當年那位大佬是何等的英姿卓越,打遍整個大陸無敵手,最終飛昇上界!
就這樣,《大威天龍》這四個字,徹底消失在了龍族的歷史之中!只有古籍的記載之中,還有寥寥數語提到過這套祕法施展出來的模樣與氣勢。
當然,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套祕法其中的招式,只是知道《大威天龍》四個字。
若是敖小靈能知道這件事,再聯想一番那些招式的名字,恐怕立刻就能想通,到底爲什麼那位大佬沒有將這套祕法傳承下來。
無它,太羞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