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聽到這個名詞的敖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疑惑,彷彿自己在哪裏看見過,但卻有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對,血脈罪印,一種下在龍族血脈之中的封印。”看到敖蠻一時沒有想起來,敖荒便又解釋了一句。
瞬間,彷彿一道驚雷在敖蠻的腦海中閃過一般,炸的他有些發懵!
敖蠻不可置信的看着敖荒,驚愕的臉色充分表明了他此刻的心理活動。
竟然是血脈罪印!
怪不得,怪不得!
隨即,敖蠻搖了搖頭,整個人都有些消沉。
敖荒的一句解釋,讓他瞬間想起了當年偶然在古籍上看到的記載:
血脈罪印,由某位龍族先祖創造,專用於犯下極大過錯的龍族,對其施展血脈罪印,封印血脈之力,從此世世代代修爲不得寸進!
況且,這血脈罪印本就是對龍族的罪人施展的,自然古籍上也沒有記載如何解除。
看到有些消沉的敖蠻,敖荒繼續說道:“而且,這血脈罪印被下在了我們下界所有的龍族身上,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龍族的實力雖然依舊較強,但每日之中都在走下坡路,如今甚至連妖族都敢騎在我龍族頭上了。”
敖蠻認同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當他回憶起關於血脈罪印的事情之後,所有的一切便都想通了。
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龍族沒有新晉的人才突破渡劫期?
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龍族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都是因爲這該死的血脈罪印!
此刻,敖蠻的心中恨不得將那位給下界龍族施展血脈罪印的龍族給千刀萬剮!
同一時間,正在東海小島之上,緊張的進行着佈陣最後關頭檢驗的敖廣,很是突然的一臉打了幾個噴嚏,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
“乖乖,好大的怨氣,我下界以來,沒得罪人啊?”
敖廣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抱怨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反而是加快了手上的進展……
西海龍宮,議事廳。
敖荒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迅速開口說道:
“當然,這其中肯定是包含隱情的,我們的祖輩飛昇那麼多,不可能會被無緣無故的就下了血脈罪印,而且現在,我也找到了破除我們體內血脈罪印的辦法!”
言語之間,敖荒地仙境的氣勢鋪面而來,意志有些消沉的敖蠻頓時眼前一亮,激動的拉住了敖荒的手說道:
“大哥,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我敖荒行走江湖多年,一口唾沫一個釘,你什麼時候見我誑過你?”敖荒自信滿滿的說道。
同時,敖荒的心中也在不住的懺悔:
我的好弟弟,爲兄也是爲了下界龍族的安危,若是我不做的話,那祖龍傳承就浪費了,下界龍族就要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了!
“大哥,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弟弟能辦到的,絕對沒有二話!”敖蠻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立刻發誓道。
若不是有事的話,敖荒又何必不辭萬里的跑到這西海龍宮來?
肯定還有其他事情在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敖荒開口說道:
敖蠻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敖荒的說法。
“你還記得不久前的那次祕境試煉嗎?”突然,敖荒的話題一轉,這才轉到了這次要說的重點之上。
“記得,老祖突然下令,只許年輕一輩參與,在小靈的幫助下,鈺兒也拿到了獎勵,至今仍在閉關中。”西海龍王敖蠻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小靈第一名的獎勵,是什麼嗎?”
“不知道。”敖蠻搖了搖頭,眼中有意思疑惑閃過,“難道,與這次的事情有關?”
敖荒轉身站了起來,背對着敖蠻,淡淡的說道:
“祕境開啓之前,我龍族一老祖,憑藉分魂強行下界,帶來了一樣至寶,而那至寶,需要年輕一代中,血脈之力最爲濃郁的龍族才能開啓。”
此刻,敖蠻的臉上已經滿是震驚之色,正襟危坐在桌前,生怕自己漏過一個字。
“那樣至寶,名爲祖龍龍骨。”
“什麼!”敖蠻不由得驚呼出聲,“竟然是祖龍龍骨!”
有龍族古籍記載,無數年前,祖龍消失之前,留下了一根封印了祖龍畢生所學的龍骨,若是有人能夠解開上面的封印,就能繼承祖龍留下的傳承!
敖荒轉過身來,滿臉感慨之色:“對,就是有着祖龍傳承的那根龍骨。”
“那後來呢?”敖蠻忍不住問道。
“後來,小靈經過九死一生,最終解開了封印,獲得了其中的祖龍傳承。當然,若不是之前小靈有所奇遇的話,恐怕早就死在那封印之下了!”
敖蠻的心臟瞬間開始“砰砰砰”劇烈跳動了起來。
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小靈幾乎算的上是祖龍的弟子了!
那麼……
果不其然,敖荒頓了頓,繼續開始說道:“後來,那位上界來的老祖,和敖川老祖,便來到了我東海龍宮。”
敖蠻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如此重寶,落在了東海龍宮的手中,老祖要是再不關心的話,他都要懷疑這老祖到底是不是龍族的老祖了。
“那,老祖的意思是?”
敖荒擺了擺手說道:“你先聽我說完。”
敖蠻頓時坐了回去,靜靜的等待着後續的發展。
“後來,我們去見了一位高人,求來了幾樣寶物,佈下了一座大陣,想要爲所有下界龍族祛除體內的血脈罪印。”敖荒淡淡的說道。
儘管語氣淡然,但那偶爾顫抖的聲音,敖蠻依舊能夠從中聽出敖荒內心的不平靜。
“所有龍族,這該是何等大陣啊!”他忍不住低聲感嘆道。
整個下界,除了神荒大陸之外,其餘地方几乎都在龍族的統治範圍之內,下界龍族何止成千上萬?
若不是因爲血脈罪印的緣故,恐怕數量還要更多!
如今竟然佈下大陣,想要祛除所有下界龍族體內的血脈罪印,實在是太恐怖了!
就在敖蠻感慨之時,敖荒的聲音再度傳進了他的耳朵:
“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