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烈鄭重的面龐,任凡思考良久之後,才慎重的說道。
“可……”
任烈剛想開口說什麼,便被任凡擡手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以龍族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加上那一脈的那些強者,依舊難以抵抗兵強馬壯的天庭。”
“那……”
任烈剛想再次開口說話,卻又被任凡再次打斷,頓時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我還是知道你要說什麼,下界畢竟是當年龍皇飛昇之前的祖地,說不定會有什麼龍皇陛下當年留下的機緣,亦或者會有什麼神祕的祕境之類的,可以對她將來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再不濟,也能幫我們調查清楚到底下界的那一脈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我們也好有個對策。”
任凡一邊自顧自的說着,一邊在任烈的面前來回踱步,臉上露出了極其自信的神色,三言兩語之間就爲現在這位龍族族長之女,也算是龍族公主的任雪接下來的修煉之路定好了基調。
“族長,我要說的,和你想的可能有一些不一樣。”任烈有些蛋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位龍族族長,也是自己的族兄。
要不是打不過,早就上去揍他了!
“嗯?”
龍族族長停下了他的腳步,有些尷尬的看向了任烈。
竟然都不是自己所說的這幾條?合着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彷彿自己已經運籌帷幄,將一切都拿捏的死死地,是在那自作多情呢!
幸虧其他長老早都走了!
任凡的心中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族長,我的意思是說,古籍之中早就有記載,但凡下界,修爲必定會被壓制到天仙境一下,否則天道自會對擅自闖入者實施懲戒,所以,雪兒就這樣下去,會不會有些冒失?萬一有什麼閃失就一切都來不及了!”任烈說道。
尷尬的任凡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長袍,咳嗽了兩聲之後纔開口詢問,似乎先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你的意思是?”
任烈湊到任凡身前說道:“我建議,先派一個心腹下去打探一番,也不用走龍皇一脈那邊的通道,若是真的探查到了什麼,再通過龍皇一脈那邊下界,這樣一來,可確保雪兒的萬無一失,還能最大程度的保證將整個事情都查探清楚。”
聽到任烈的建議,任凡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
作爲當年龍皇飛昇之前的起源地,龍族這邊下界的通道一直在龍皇一脈的那些老傢伙們手中掌握着。
當然,也不是說沒有通道就不能下界,其他修士想要下界,各族自然有各自的通道,甚至修爲足夠或有強者相助的話,強行撕開世界壁壘也可以下界。
所以雖然走通道無疑是最穩定也最安全的方法,但某些時候爲了掩人耳目,不被其他人發現,也就需要使用別的方法了。
當初自己送敖廣和祖龍龍骨下界,就是走的那條通道,但封印的力量依舊強大,即使是走通道,也只能強行送一道分魂帶着東西下去;
如今上下界之間的封印再次削弱,想必憑藉自己等的力量,應該也能強行撕開一條縫隙送一道分魂下界去先探查情況,等到有所發現,到時候再以下界探查的名義,將任雪送下去,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小烈啊,你這個主意,是真的滴水不漏啊!要不是你的話,或許我這次的決定就會變得有些冒失了,這些年來多虧你了。”
“族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走吧,幹活了!”
“是!”
二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議事大廳,沒過多久,在龍域火龍一族的領地深處,傳來了一陣淡淡的空間波動,甚至都沒有驚動火龍一族的其他長老。
“族長,您都修爲愈發精進了。”
“害,全憑時間積累,若是沒有什麼機緣的話,想必很難突破仙王境了。”任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好意思,隨後看了一眼在不遠處打坐的人影,那是他從衆多培養起來的心腹之中,刻意挑選的最爲優秀的一名。
“不知道送他下去,能不能探查到一些消息。”
“一定會的!”
“但願如此。”
與此同時,下界,東海。
在抽調了西海和東海龍宮的衆多資源之後,敖廣又成功的將大陣重新佈置了起來,並且加固了外圍的隱匿陣法,爲的就是防止將來再出現什麼意外,這大陣被那些對龍族有歹意的修士發現。
尤其是妖族的那些妖修。
從遠處看去,累的夠嗆的敖廣和敖川此刻正站立在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島上空,身後還跟隨着敖荒,敖蠻和敖鈺三人,似乎是在討論着什麼。
“老祖,您這手陣法,是從哪兒學來的?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啊!”敖廣滿臉掐媚,感慨於敖廣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
“確實,此等大陣,甚至就算是天仙境,若是不仔細探查的話,也難以發現其中有什麼端倪。”敖川也點了點頭。
經過重新佈置後的隱匿陣法,完美的將整個大陣,甚至是整個島嶼都包裹在了其中,但從外表來看,卻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小島還是當初那個小島,就算腳踏實地的踩上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痕跡顯露在眼前,似乎它就是那個平平無奇的荒島。
聽着衆人的稱讚,敖廣的臉上也有些自得。
“這算什麼,只是一個簡單的隱匿陣法罷了,更何況這也只是我從高人的作品中領悟的最基礎的手法罷了!”
雖然是自謙的說法,但處處充滿着凡爾賽的味道。
“老祖,您竟然能從前輩賜下的寶物上面,領悟出陣法?”敖荒驚訝的喊道,敖蠻父女二人雖然有些緊張不敢出聲,但面容之上的敬佩之意,卻是沒有落下絲毫。
敖川則是微微有些驚訝的看着敖廣,卻不像敖荒他們那樣震驚,畢竟,在他那個年代,敖廣可是公認的天賦最強的選手!
要不然也不會輕輕鬆鬆渡過天劫飛昇上界了。
“那是自然,你以爲前輩賜下的寶物就只有你所看到的那些簡單的功效嗎?”敖廣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口中卻是低聲說道:
“這可是返璞歸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