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就別磨蹭了,大黑、月兒你們也過來,剩下的五瓶,咱一人一瓶嚐嚐味兒。”

    既然是要分,當然是雜貨店中的成員每人都有一瓶,蘇乞年自認爲自己可不是什麼厚此薄彼的人,索性連帶着兩隻狐狸也全都招呼了過來。

    “我,我們也能喝嗎?”蘇月兒根本沒有想到就連自己和妹妹都能分到,滿臉的驚喜和不可思議,一時之間有些不敢靠過去。

    “有什麼不能的,快過來,要不然一會兒都讓大黑那個傢伙給喝完了。”蘇乞年指了指已經迫不及待的大黑,打趣道。

    大黑頓時幽怨的看着蘇乞年,滿臉的無可奈何。

    攤上這麼個主人,打又打不過,時不時還得背黑鍋。

    若是將這數萬年來背的鍋換成真的鐵鍋的話,恐怕堆滿安南鎮方圓數千裏是綽綽有餘的了!

    不夠,若是一口鍋能換來一份安神補腦液的話,大黑只想大喊一聲:“多來幾口!”

    很快,在場的所有成員,包括兩隻小狐狸爪子裏面,都拿了一瓶安神補腦液。

    “嗯,晚上睡覺之前喝了就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不過千萬別把瓶子嚥到肚子裏,小心傷到自己。”蘇乞年略微思索了一番,像一個老父親一般再次叮囑了一遍,尤其是兩隻小狐狸。

    沒辦法啊,誰家像他一樣,家裏不是狗就是狐狸的?

    蘇乞年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沒有囑咐到位,讓它們不小心傷到自己。

    “是,主人!”蘇月兒看着手中的神藥滿臉激動的迴應道。

    就連小狐狸蘇歡兒也有模有樣的拱起了兩隻小爪子,向蘇乞年鞠了一躬,如此可愛的行爲瞬間就把蘇乞年給逗笑了。

    “哈哈哈,這麼客氣做什麼,月兒你是姐姐,多教教你妹妹,別讓她傷到自己了。”蘇乞年笑道。

    “是,主人!”蘇月兒立刻恭敬的回答道,隨後便一隻爪子拖着自己的妹妹,一隻爪子拿着安神補腦液,回到了姐妹兩的地盤。

    就當蘇乞年目送兩姐妹回了自己的小窩之後,轉過頭來卻發現大黑的手上就只剩下了一個空瓶子,頓時一陣無語。

    果然,若不是自己分的快的話,恐怕大黑一個就能將那幾瓶全部喝掉。

    正當蘇乞年準備好好履行一番自己作爲主人的職責,教育一番大黑的時候,牀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呻吟。

    “嗯……”

    昏迷已久的任雪手指突然微微動了一下,口中發出了一絲微弱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浮現出了一絲迷茫。

    此刻,在她的感知中,身邊的的靈氣質量幾乎可以與上界的仙氣媲美,亦或者說,就是仙氣?

    這更是讓她剛剛清醒過來的大腦一時之間有些想不通。

    “姑娘,你還好嗎?”蘇乞年站在牀邊沒有靠近,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

    “你們是?”任雪頓時發現了身邊的敖小靈和蘇乞年,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下意識的感知了一番。

    儘管修爲已經被壓制到天仙境,但她依舊能清楚的看出眼前敖小靈的修爲僅僅只有分神期罷了,斷然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危害,但……旁邊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一瞬間,任雪的背後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幾次嘗試溝通處於自己識海深處的神魂玉簡,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迴應。

    任雪有些慌了。

    第一次單獨出來執行任務,就是如此遙遠的下界,身旁還有一個看不清修爲的存在,這一幕頓時讓沒有什麼經驗的任雪心中的警惕拉到了滿值。

    若是稍有什麼不對勁,就算是同歸於盡,她也不會讓對方的陰謀得逞!

    “我們是這間雜貨店的人,回來的途中看到你一個人昏迷躺在路上,怕你一個姑娘家晚上遇到什麼危險,就先把你帶回來給你療療傷。”蘇乞年一眼就看出了任雪臉上的緊張之意,揮揮手阻止了敖小靈,親自開口解釋,同時還做出了一個自認爲十分友善的笑容。

    任雪頓時看的有些癡了。

    這是何等溫柔而又和善的笑容!

    這個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相信他,似乎就算是全世界都會背叛自己,他也會永遠支持自己!

    這一刻,這一個舉世無雙的笑容所深深的刻印在了任雪的腦海之中。

    蘇乞年這邊卻是頓時有些尬住了。

    什麼情況?

    自己都掏出壓箱底的本領了,怎麼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看起來好像,自己像前世馬戲團裏面的猴子一樣在給人演戲?

    “姑娘,姑娘?”蘇乞年忍不住再次呼喚了一聲,聲音依舊親和。

    任雪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強撐着坐了起來,感激的說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任雪無以爲報,請受任雪一拜!”

    說着,任雪便要下地拜謝。

    “姑娘,不必行此大禮!”蘇乞年連忙走上前,

    情急之下,他更是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把將要下地的任雪攔住,隨後便與敖小靈一同將對方扶回了牀上,隨後才語重心長的說道:“姑娘,你纔剛剛甦醒過來,這又是何必呢。”

    “先生救命大恩,小女子無以爲報,只能如此。”任雪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蘇乞年笑了笑,安慰道。

    這時,趴在一旁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大黑卻是突然出聲了:“無以爲報,以身相許唄!”

    瞬間,雜貨店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任雪的臉上更是一片緋紅,害羞的連頭都不敢擡。

    蘇乞年心中頓時一緊,沒好氣的看着大黑,強行忍住了上去給它一腳的衝動,開口罵道:

    “去去去,滾一邊兒去,別在這裏給我添亂,再亂說話我把你給燉了!”

    一邊罵着,一邊將大黑趕到旁邊的角落裏,一邊有些後怕的掃了一眼牀上正處於害羞狀態的任雪。

    這可是能硬扛着大氣燃燒飛行的修士,說不定人家打個噴嚏自己就沒了,這傻狗竟然還在這裏開這種不知死活的玩笑!

    自己該不會是養了一隻二哈吧?

    蘇乞年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大黑的毛色,再三確認之後才暫時放棄了心中的懷疑,隨後轉身又回到了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

    “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家的寵物有些皮,沒有嚇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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