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火烈只有點頭皮發麻,坐立不安。
“行了行了,不就是搶女人沒搶過我麼,用得着記恨這麼多年麼。”眼見無法輕易糊弄過去,火烈索性也就一股腦的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他也靠上了大腿,絲毫不擔心趙無極再“懷恨在心”。
瞬間,整個大廳變得死寂。
李天陽原本還抱着一絲喫瓜羣衆的心情,想聽聽八卦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震撼人心的消息!
臥槽!
臥槽!
臥槽!
這一刻,李天陽滿腦子都是“臥槽”兩個大字,整個思維幾乎已經全部停滯。
趙無極的臉上很明顯的閃過了一絲慌亂的神色,堂堂神劍聖地的聖主,此刻竟然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一般,臉紅了!
“嗡!”
李天陽只覺得眼前一道光芒閃過,瞬間整個城主府的議事大廳就被一座劍陣牢牢包裹在了裏面。
“老傢伙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沒搶過你?我堂堂神劍聖地的聖主,還需要和你搶女人?可笑之極!”趙無極已經急赤白臉的開始和火烈“對峙”。
“喲,當了聖主牛氣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當年要不是你回去繼承聖主的位置,我和秋月妹子也沒有機會好好的過一過那二人世界。”火烈此刻反倒是不急不躁,甚至端起茶杯“咻”的抿了一口,活脫脫一個春風得意的地主老財。
“你!”
“你什麼你,這麼多年不見,老朋友第一次見面我都出去迎接你,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
“我要和你單挑!”趙無極已經挽起了袖子。
“你當我傻嗎?有事說事,沒事趕緊走,沒看見我還忙着呢?”火烈絲毫不爲所動。
“小人得志!”
“志在千里!”
“誰特麼和你玩成語接龍啊!”
“幸虧秋月沒看到你現在這幅樣子,要不然她更要慶幸當初選了我沒選你。”一向脾氣火爆的火烈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喝着茶水。
李天陽畏畏縮縮的站在角落裏,絲毫不敢發出一點動靜,生怕暴怒的聖主牽連到他身上,那纔是真的冤大頭。
“不對勁,你不對勁。”突然,趙無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瞬間冷靜了下來。
“什麼不對勁?”
“你丫的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都這麼挑釁你了,你竟然無動於衷。”趙無極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手上突然出現了他的本命飛劍,徑直架在了火烈的脖子上,“說,你是不是被奪舍了,火烈那個老王八蛋去哪了!”
“臥槽!”
趙無極畢竟是天仙境的強者,雖然沒有動用體內的法力,僅僅是將他的本命飛劍召了出來,依舊是殺氣逼人,森然寒意直接朝着火烈的面門撲來。
只是瞬間,火烈手中的茶水就已經被趙無極本命飛劍所自帶的寒意凍成了冰塊。
“趙無極,你是不是有病!”
瞬間,殺意肆虐,整個劍陣之宗的溫度何止下降了數個檔次,就連李天陽都感覺自己有些凍的受不了了。
與此同時,仙武聖地和玄術聖地的兩位聖主也抵達了臨海城的上空,只是瞬間就發現了城主府之中的那座劍陣。
“啥情況啊,趙無極那個老傢伙怎麼跟人打起來了?”仙武聖地聖主杜宏偉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詫異。
如今這個時代,神荒大陸之上除了三大聖地之中的底牌,和安南鎮的那神祕強者,難道還有別的存在能和三大聖主掰一掰手腕子?
就離譜!
“應該不是,那劍陣明顯是防着外面的人,說不定那個老傢伙是在裏面私會情人的。”陳肖鋒摸了摸自己雪白的山羊鬍,猜測道。
“你是說,金屋藏嬌?”杜宏偉驚訝道。
“那不然呢?有什麼東西能讓堂堂一個聖主不遠萬里的跑到這裏,甚至還多此一舉的佈下一座劍陣?”陳肖鋒反問道。
“那道也是,聽說那個傢伙這麼多年來都沒找道侶,還以爲他是一心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
“得,在這稍微等等吧,應該用不了多久,咱們這貿然下去打擾了人家的興致,怕是又要白挨一頓罵。”
就這樣,堂堂仙武聖地和玄術聖地的兩大聖主,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臨海城的上空,安靜的成爲了一名專業喫瓜羣衆。
不僅如此,玄術聖地的聖主甚至掏出了一片價值千金的、修士傳功之時專門用來記載影像的留影玉蝶。
對此,仙武聖地聖主只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給了陳肖鋒一個大大的贊!
與此同時,劍陣之中。
“行了吧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罵我,罵兩句得了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火烈無奈的說道。
“行吧,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裝了。”趙無極突然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若無其事的收起了飛劍,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另一邊,李天陽的眼珠子都已經快掉在了地上。
原本以爲會大動干戈,有一場驚世大戰,沒想到最後竟然如此草草落幕。
“看來,這些老前輩們年輕時的風流趣事,恐怕要比想象之中還刺激的多啊。”
李天陽心中默默感慨一句,撿起了自己掉在地上的那顆,似乎已經有一絲破碎跡象的心。
“咻。”
趙無極拿起早已擺在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似乎發泄了不少心中的氣憤,這纔再次開口說道:“這次來是找你有正事兒的,沒想到你已經突破到地仙境了,可喜可賀啊。”
火烈翻了個白眼,沒有答話,默默的祭出一絲靈力,將茶杯之中已經被凍成冰塊兒的茶水加熱解凍。
“對了,我記得當年你不是說過,你們離火宗的功法有點問題,過了散仙境之後就沒法兒修煉了嗎?你是怎麼突破的?”趙無極突然好奇的問道。
對此,火烈只是擡頭看了趙無極一眼,隨後嘴邊默默的甩出了兩個字: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