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紐約西部街區,吳志航正抱着幾個包裝好的木雕工藝品,站在寧雪的身後,聽她用流利的英語,和一名黑人老頭交流着木雕的構圖和雕刻手法。什麼木紋,什麼材質,什麼圓雕、浮雕、鏤刻,聽的吳志航頭都大了。恰在此時,放在包裏的大哥大響了起來,吳志航正好藉此脫身,他和寧雪打了一聲招呼,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退出小店,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羅伯特·金打來的,吳志航一開始還以爲是車出了什麼問題,羅伯特趕不過來了。一番交流過後,吳志航才知道,是他在希爾頓酒店的房間遭了賊。詳細問過事情的始末,吳志航不禁猜測那名叫傑瑞的盜賊八成是奔着那些油畫來的。爲了購買那些油畫,吳志航可是先後支付了上億美刀的支票,爲此他甚至動用了部分公司的流動資金。
這麼多價值連城的油畫,被人惦記,再正常不過。只是那些盜賊想從吳志航手上,偷走那些油畫,也是絕對不可能。因爲那些油畫,在買下的當天,就被吳志航通過天地玄門的定點傳送功能,送去了二十一世紀時空的港島,用來應付即將召開瀚海拍賣行港島分行的春季拍賣會。那些被盜賊惦記的油畫,現在應該正擺放在另一個時空的展櫃裏,爲即將召開的拍賣會預熱,恐怕再也無緣回到這邊的時空了。
“好吧,那邊的情況我知道了,我這就打車趕回去。在我回來之前,你配合好警方的調查取證,另外再聯繫一下公司,讓他們派一名律師過來,幫着處理一下法律方面的問題。”
掛斷了電話,吳志航將大哥大裝回到了揹包裏面。習慣了使用後世小巧輕薄的智能手機,再拿起笨重的大哥大,吳志航實在有些難以適應。這東西塊頭太大,像塊板磚似的,拿在手中太過墜手,像別人那樣掛在腰間,又讓他覺得有些傻兮兮的。可身處異國他鄉,如果發生點意外,就像這次房間遭賊似的,沒有大哥大這東西保持時刻聯繫,還真不好處理。沒奈何,吳志航外出時,只好背了個小巧的雙肩包,將大哥大仍進揹包裏揹着,起碼這樣看來沒那麼奇怪。
吳志航一回頭,就看到寧雪正抱着那幾件木雕,站在他的身後,一臉微笑的看着他,不由問道:“小雪,你和那個店主交流完啦?”
寧雪點點頭,然後關切的問道:“我剛剛聽你打電話,又是盜賊,又是警察的,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吳志航撇撇嘴,說道:“你不要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是咱們在希爾頓酒店住的房間遭賊了。今天下午的時候,一個叫傑瑞的盜賊,打暈了樓層經理,拿到了樓層通用房卡,潛入進了咱們的房間,想要偷東西。結果被剛好趕回去送東西的羅伯特撞破了,當時一同在場的還有好幾名酒店的侍者,羅伯特吆喝了一聲,大家一起動手,就把那名盜賊制服了。”“就這麼簡單?”寧雪有些不敢相信的繼續追問,“你就沒問問,那個盜賊爲什麼偏偏選咱們的房間行竊。頂樓那麼多房間,每一套都是總統套房,住着的人非富即貴,怎麼就那麼巧,偏偏咱們的房間遭了賊?”
寧雪點點頭,認可了吳志航的說法,繼而問道:“那咱們現在要做什麼,需要回酒店,接受警察的問詢嗎?”
“恐怕是的,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整個案件咱們都是受害的一方,雖然沒受到太多財產損失,也受到了一番驚嚇不是,那些警察不會太爲難咱們的,頂多做個筆錄就完事。”
於是吳志航和寧雪草草結束了今天的購物行程,從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返回了希爾頓大酒店。兩人剛剛下車,就在酒店門口這裏碰到了一羣穿着酒店服務員制服的人。爲首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白人老帥哥,從手下那裏確認了吳志航二人的身份,他快走兩步來到二人面前,恭敬了鞠了一個躬,說道:“我是這處希爾頓酒店的店面經理帕克·巴特萊,尊敬的吳志航先生,寧雪女士,真是抱歉,在你們入住酒店期間,發生了入室盜竊的事情,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你們居住的那間總統套房,已經被竊賊破壞的不成樣子,你們的私人物品,也有部分遭到了毀壞,請配合警方,確定一下那些物品的價值,我們酒店方會根據警方的報告給予你們賠償。另外2056號房間,已經不再適合居住,我已經在頂樓給你們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入住,這次的住宿費用全免,你們想住多久都行。”
吳志航笑着擺擺手,說道:“巴萊特經理,你言重了,盜賊入室行竊,是突發事件,和你們酒店的關係不大。賠償損失什麼的就算了,真正值錢的東西,早在幾天之前,我就託人送回家了,房間裏剩下的,不過是幾件衣服和紀念品,值不了幾個錢。不過那名盜賊一定不要輕易放過了,看他的作案手法,多半是個專門偷盜文物的慣犯,深挖一下,應該能追回不少失竊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