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渺渺得知,昨日莊園裏的確來了一個小男孩,和莊園的主人住在一起,被綁起來的那個傭人昨日還特地爲那個小男孩去打掃了一遍房間。
葉渺渺還想知道這個莊園的主人是誰,叫什麼名字,無奈這個女傭說自己也是剛來的,還不太清楚這些。
她拿着清掃工具一路暢通的來到莊園內的一棟豪華如城堡的大樓後門,沒有被任何人認出來異常。
她靜悄悄的從後門進去,映入眼簾是一片金黃色的海洋。
偌大的廳堂內處處透漏着奢華的氣息,金碧輝煌的陳列與傢俱差點沒閃瞎葉渺渺的眼睛。
不過此時的葉渺渺無心欣賞這些,她一心只想儘快找到自己的小石頭,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小石頭到底有沒有在這裏。
她拿着拖把開始裝模作樣的從後門處開始拖地板,實則卻在環視着這個廳堂的每一處。
這棟樓一共有五層,每層都環繞一週,環繞着自房頂垂下的那無比奢華的水晶燈。
廳堂內沒有什麼人,只有幾個正在打掃的傭人,但是在二樓的一間門外,卻一身肅殺的站着兩個保鏢。
葉渺渺直接鎖定住那個房間。
這是在自己的家裏,主人沒必要在自己臥室門外還要人保守,畢竟莊園內已經把手森嚴。
那麼,那間屋子裏,一定關着什麼人。
葉渺渺邊想邊移動着自己的打掃路線,往樓梯靠攏。
她的時間不多,她不能久待,呆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被發現。
“調監控,查清楚是什麼人。”門外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葉渺渺拿着拖把的手猛地一震。
也不知道是來人的聲音太過冰冷還是突如其來的狀況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只感覺自己被這個聲音如冰水從頭上澆下來的那種徹骨之寒。
廳堂的門被推開,從外面進來幾個人,葉渺渺聽着背後的腳步聲不敢回頭,只能裝作專心的拖地。
她加緊着自己的速度,慢慢的往樓梯移動。
“七少,今天襲擊我們保鏢的人實在是來的太過蹊蹺,只打傷了我們兩個人就逃跑了,完全讓人摸不着頭腦。”林易嚴肅的對蕭墨霆說着,規規矩矩的站在沙發旁。
蕭墨霆一身凌冽的寒氣坐在沙發上,神色晦暗。
他剛剛在地下室聽見槍聲就趕了出來,可是莊園外已經沒有了人。
“七少,一會是否還要接着審?”十方站在林易身後,冷若冰霜的臉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冷酷的問着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蕭墨霆沒有答話,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去叫小少爺下來。”蕭墨霆低沉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嚴寒到能把人冰凍三尺。
“是,少爺。”林易聽到吩咐,直接向着樓梯走過去。
葉渺渺此時正在樓梯上,提着水桶正準備上樓。
她聽到莊園主人的話,腳步一滯。
小少爺?
身後的腳步聲聲聲逼近,葉渺渺提着水桶不敢想太多,搶在林易上樓之前先一步上去,然後動作嫺熟的開始拖地。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葉渺渺,她眼睜睜的偷瞄着那個上樓來叫人的男人直接衝着二樓門口守着保鏢的房間而去。
葉渺渺拖地的動作放慢,時刻關注着那扇門的動態。
很快,房間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小身板映入眼簾。
小石頭!!
“砰----嘩啦啦----”
葉渺渺激動的在心中吶喊,一個不小心踢翻了腳下的水桶。
糟!
她立即蹲下身子扶起水桶,用拖把拖着地上的水。
林易跟在葉楚鈺的身後,可悲的看了一眼那個不遠處打翻水桶的女傭。
“換掉。”蕭墨霆坐在沙發上並未看向二樓,目視前方冷冷的輕吐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在寂靜的廳堂內格外的清楚,葉渺渺還未反應過來這兩個字的意思,林易就已經來到她的身前。
葉渺渺還在彎着腰拖地,但是地上的水怎麼都拖不乾淨。
她看着眼下的那雙男人的皮鞋,不敢擡頭。
“你被辭退了,給你二十分鐘,馬上離開莊園。”林易乾脆的說出這句話,轉身下樓跟着葉楚鈺走到沙發旁站着。
葉楚鈺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一張好看的小臉佈滿了陰雨,沒有一絲笑容。
葉渺渺還在樓上糾結的看着手中的拖把。
不過是打翻了水桶而已,至於嗎?
她不能離開!她的小石頭還在這裏!
看見葉楚鈺安然無恙,她心中的那口氣已經鬆了一大半。
其實,她之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如果小石頭出了什麼事,她保不準自己會不會讓整個帝京的人給她的小石頭陪葬!
因爲若是連小石頭都不在了話……
她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都已經無所謂了。
“放我回去!”葉楚鈺冷着一張與蕭墨霆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嫌惡的看着那個對面沙發上的男人。
“不可能。”蕭墨霆無情拒絕,隨即又吩咐着下人:“傳早餐。”
葉楚鈺咬牙,怨恨的瞪着他。
他真是後悔自己主動找上這個男人!
媽媽現在肯定已經急瘋了!可是這個男人就連一條信息都不准他給媽媽發!
可惡的男人!
“你怎麼還沒有走?”林易掃了一眼二樓還在磨蹭的葉渺渺,出聲催促。
這個傭人再不走,他可難保她還能不能走得了。
七少,最討厭不聽話的人。
葉渺渺聽見林易的催促聲,這才拎着水桶從樓梯上走下來。
不過這次她沒有刻意的低着頭,她微微擡頭,想要那邊的葉楚鈺有機會看見她的臉,知道她已經知道他在這裏了。
現在她無法救走小石頭,她準備繼續潛在莊園,伺機下手救人。
不過眼下,還是先出了這廳堂再說。
她領着水桶從樓梯上走下來,可是葉楚鈺卻始終沒有看向她這邊。
她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現在正背對着她的,那個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一頭墨黑色的頭髮暗暗發着刀子似的冷光,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強大氣場,好似隨時都可以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這個男人,不好惹。
葉渺渺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